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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衝向躺在地下的鬼鼻叔。
斜眼站立起來,一手揮火把去打屍獸,一手就要拔槍。
魚子看到斜眼要開槍,忙叫不可,自己趕忙找了只裝帶備用煤油的油瓶子,倒掉裡面的油,將自己的毛瑟駁殼槍筒插入瓶嘴,再將套在瓶眼裡的槍對準要撲咬鬼鼻叔的屍獸,砰地開了一槍,因為槍被套在瓶子裡,槍擊射時發出的聲音響不了很大,魚子開的這槍聲波只在煤油瓶子裡形成些嗡嗡的回聲,大概沒響到宅子之外。
槍一響,子彈正中那隻屍獸前腿後邊的心臟地帶,屍獸一陣扭動,保持了個撲咬死人的姿勢,哼哼著噴出樓樓腥臭的黑血,完蛋了,而魚子用來插槍的瓶子受了槍擊時凝聚在裡面的聲擊波震擊,砰地一聲瓶子震碎開來。
這一番緊張折騰,魚子和斜眼都覺得疲憊不堪,為了防止宅中還有什麼東西冒出,二人馬不停蹄,將眾人帶來的器物,工具,裝進了幾個袋子裡,繫上,掛在胸前,魚子背起結巴,掛兩個袋子,再抱大黃,斜眼也掛了兩個裝東西的袋子,背起他爹鬼鼻叔,趕緊重開那扇宅門,退了出來,斜眼再關好宅門,以備不讓外人看出其間有人進入過的蹤跡,二人各揹著一箇中蠱者,往鎮外的江邊趕去。
斜眼走了十來步,發現有些不對,忙說:“魚子,似乎是剛才那聲槍響驚動了巡警大爺,他們好像在那邊亂七八糟地嚷嚷,這些傢伙大概以為又有日本特務了。”
魚子停下腳步,看了看四周,這一帶已經稍走出了古宅附近的地帶,再走個二三十米,就到一片鎮中小康人家居住的小街上,只要出了小街,就能出鎮,出了鎮他們就不會擔心背個血淋淋的人詭奇怪異地走在大街上了。
魚子打量巷子外頭晃來晃去的手電筒光線和人的喊叫聲,看了看眼前的路:“最好他們先不要過這邊來,讓我們有時間跑出鎮就好了。那保安團的人要知道開槍的是我們,可能會把我們當日本特務,戰爭時期什麼事都是荒謬的,萬一被逮到槍斃了,可是冤比竇娥啊,還是快走為上。”
魚子跟斜眼說二人必須做好拋棄掉手上武器的準備,要是讓保安團的人發現他們揹著兩個血淋淋的人,又帶了些稀奇古怪的器物,手上又有武器的話,肯定會拿他們,要是他們反抗,鐵定得吃槍子。戰爭法制就是這樣,對一切潛在的可能敵對分子決不姑息手軟,也從不管是冤殺還是屈殺,總之是殺了再說——殺了還有說的嗎?要不讓老蔣給殺兩槍再跟他說說看?真他孃的丟他老母——
魚子說這話斜眼明白,不過,眼下二人還沒必要拋掉武器。
走過那條房屋整齊,石板也整齊的小街時,街對面出現了五六個揹著槍巡走的保安團士兵,正在對過往的人詢問檢視,魚子心底咯噔地一沉,覺得這回得拋掉武器了,如果拋掉武器可以順利地帶兩個血淋淋的人出鎮回江邊,也算是造化了。
魚子躊躇不前起來,和斜眼商量兩人該怎麼辦,魚子知道他和斜眼跟背上背的這兩人都不是壞人,可戰爭法制就是戰爭法制,說不得道理。
正在魚子四顧茫然,旁邊的一間青磚高瓦的宅門吱呀一聲,臨街的那道硃紅宅門,開了條縫,一個披著長髮的白衣少女正對他和斜眼笑。
“你……你住在這?”
魚子看到陳思雨如花綻放的笑臉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心底恍惚了一下,語無倫次地忙打招呼。
“我在樓上早看到你們了,要不要先進來,你們……”
陳思雨把眼睛盯著魚子的臉和全身上下,看到魚子和斜眼背上都揹著個昏迷不醒的人,手上又抱了條昏迷流血的狗,全身打扮古怪之極,臉上忍不住流露出詫異和一種想當然的平淡笑意。“剛才那槍是你們開的,你們遇上了什麼事了?上午剛聽說有個部隊長官的侄子來報信,抓了鎮上的幾個特務,怎麼又有特務了不成?”
陳思雨如此一說,魚子和斜眼都尷尬起來,斜眼對著魚子嘿嘿地笑。
陳思雨打量著二人,似乎並沒有什麼警戒之心,魚子猶豫想著不知該不該先躲到陳思雨家中,要是不躲,他和斜眼肯定得丟掉武器才能出鎮,這武器對他們可是來之不易,怎能說丟就丟?可魚子又想到,就這樣揹著兩個中蠱毒的人進一個陌生人家不好,再說,陳思雨還沒知道他們乾的是什麼勾當,要知道了,說不定會厭惡他們,甚至會敵愾如仇地對待他們,將他們交到保安團去。
魚子猶豫不決時,陳思雨已經過來幫他抱過手上的大黃,拉著他躲進宅門裡。
街對面的幾個保安團士兵揹著槍巡走過來,差一點就看到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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