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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這魯班尺上的宅門高度在尺碼數字的對應文字上,對應了煞令二字,在闊度的對應上了死亡二字,也就是說,這門的高和寬,一個對應煞令,一個對應死亡,顯然是這宅主建築時故意為之的,要不然建築師們不敢如此下手造建。
魚子和斜眼看了,都無話可說。
因家宅是人類最便捷,最安全的生活場所,且有人統計過,人們一生的壽命裡,有三分之一以上是在家中度過,可見這宅之重,決非天馬行空。而且,在這建築業裡,從古至今確實一直嚴謹地運用魯班公創下的技藝和其中禮數,像平凡人們見到的一屋一戶,一門一室,實際上在魯班公的建築禮數里都有嚴格的規定,比如當下見到的這幾種,面南的宅門,煞數上的門樓高度,還有那敵殺龍氣的海獸鐵八卦等,都是一理。
其間,自然還有許許多多建宅時的嚴求,如築師在新居牆下亂塗亂畫,在房頭房前下蠱作術,那簷,窗,門,梁,椽子等等一切,都不許胡來,而得按一定的尺度和分寸,這些標準,最明顯的就是用魯班尺定量,按尺上標的數度和對應暗咒的文字,仔細定對清楚。除非是家宅主人要求,或是那師匠無知作惡,不然,是不許把宅門開在那惡煞死亡之類的應數上的。如魯班尺上那些孤寡,病殘,克丁,克父,絕脈等等之類,也全都不許開,不準亂來。
鬼鼻叔還拿出孔聖人等人來舉例,比如孔聖人就說誰能出不由戶,那出不由戶之戶,就是門,或者以道儒思想上形而上學的說法,就是人對思想的一種門類的選擇;孔夫子的意思是說,那些找不到門,或是找不對門進入其間的思想者,實則是萬惡之行者,最為害人?再那,不入廟堂之殿,不得廟堂之美,這出,入,皆得透過門戶,如若門戶開得不好,或是完全是邪惡的,比如開往那凶煞之所,惡闢之路,那還有何美可言?這理,可不能亂來啊。
這鬼鼻叔學識頗豐,說起來頭頭是道,不由魚子不信。
魚子和斜眼都見過鎮上的泥瓦匠造過房,也玩弄過那拉出來可達五米長的魯班尺,得過匠人們對那魯班尺功用的指說,所以明白鬼鼻叔所說的並非迂腐玩笑,而是禮俗上的正事。就像那王家的音樂,不可亂用一樣,這建宅造屋之事,實屬人之安全歸宿,也是馬虎不得。
斜眼還是覺得鬼鼻叔這種顧慮實屬無趣,向魚子聳了聳肩膀,繞著宅門厚重的大門,看了通,沒作言語。
魚子也不想打掉鬼鼻叔的好意,只是嗯嗯兩聲,說到時會注意。
結巴爬到門樓上,一時下不來,趴在那裡,舉目看古宅對過去的一條狹巷,那巷子連向大街,從門樓上可看到狹巷之外馬蹄街上人來人往。
“結巴兄弟,快下來,現在天還沒黑,趴在那裡鬼鬼祟祟,讓人覺察咱是來掘洞的不好。別像猴子似的,下來。”斜眼看到結巴一時跳不下來,笑著向他嚷嚷。
結巴把眼睛盯著遠處,示意他別廢話。
看了一會,結巴神情有些緊張地跳了下來。
“魚魚子,他媽的,我剛才看到好像有個人在跟跟蹤我們。”結巴緊張地跳了下來,示意說有人在巷子外邊偷看四人的舉動。
聽結巴這一說,魚子也趕緊回身,看向狹巷過去的那條小巷子,從那裡雖能通向大街,可在黃昏落日之下,那裡黑乎乎的,什麼生氣也沒有,人更沒有。
魚子感到感覺有些不對勁,如果不是四人的行蹤遭人跟蹤,就是有些個什麼人也一直在關注這座古宅,像他們一樣,在打這古宅的主意,那些躲在暗中的影子,大概是想跟隨他們後面,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漁翁勾當。
魚子一轉身回望之下,意識裡猛然想到了這點。
這趙氏古宅存在已非朝夕,期間的傳說,肯定不止一個鬼鼻老道聽過,而是許多個不同的男男女女聽到過,這些人,誰能排除不會打入宅摸貨的主意呢?況且一向以來世上從沒少過這種人的。
魚子覺得四人剛才這大搖大擺的行事確實是大意了,忘了足夠的保秘時間和空間,這天還未黑,人往來頻繁,實在不是進行研察這古宅門樓的時候。
想到這點,魚子拉過眾人,說還是趕緊撤吧,回船上研究,到晚上再細加行動。
鬼鼻叔也擔心四人的行動過於顯目,讓人起了疑就不好了,還是暫時退開,細研了突擊計劃再說不遲。鬼鼻叔問斜眼和結巴,是否把周圍的環境和各種住房都記下了,要記住了,還是快點撤離,回船上吃晚飯等天黑了再說。
斜眼按了按腰間的毛瑟駁殼,向魚子望向的巷子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