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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胡亂打量尋找周圍的可疑之處時,魚子把手電筒掃到了斜眼背對著他倚立的那堵牆壁上,這一掃,魚子不僅看清了斜眼這一怪異模樣的因由所在,更看到了那些牆壁上一幅幅那個在鬼石陣中看到過的,美豔女人的身體畫面。斜眼面對牆壁,一動不動地呆立,正是用那雙發紅的眼睛緊盯那些女人的畫面,痴痴貪孌地看。
魚子疑惑於斜眼的這種痴迷,這牆上的女人不過是種壁畫,不可能會對斜眼這種聰明人造成什麼蠱惑啊?
這一疑惑,魚子不免也好奇起斜眼痴對的壁畫來。
魚子看到那堵牆上壁畫裡的女人或穿著隆重的怪異服飾,或著戴隨意的便裝衣履,耳戴寶石吊墜,或是戴著大號的鑲鑽石的銀飾耳環,每一樣服飾,人物,甚至於眼神動作,都用一種種鮮豔奪目的顯目色彩,表現得乾淨明豔,逼人眼目。
魚子一看那畫中女人,就覺得曾經在什麼地方看到過?
而那壁畫中的女人,在魚子打量她時,也正在用一種近乎千篇一律的神情和舉止,用那雙美麗如火的淺藍眼睛,溫柔婉綿,凝定冷癖地望著望向她的人。
魚子順著手電筒的光束,去看那女人四周牆壁上的幅幅畫面。
讓魚子不明白的是,就算這些壁畫色彩鮮豔,活龍活現,畫中的女人也美豔如花,也不可能會把斜眼吸引得那麼入魔啊?那些似浮雕,又似石刻的畫幅,每一幅都幾乎一模一樣,乍看並沒有什麼真正吸引人的地方。只是,久看之下,魚子又發現其間又都有種說不出的詭異別樣來:每一幅栩栩如生的畫幅,在眼睛長時間細看之下,最終都表現出完全不一樣情緒,容顏,以及五官,表情,在長時間凝視之下,無不表現出一種別樣的,蠱惑人心的風情和勾魄來。莫非斜眼是在辨認這畫中女人的每一個不同神態舉止,並已經被這些迷困?這又有什麼意義,這壁畫上的女人總不會告訴闖入閣樓的人,讓他們知道這座趙宅的鼠洞寶藏在何處吧?況且,從男孩子的角度來看,這女的雖美,但不是隻是幅畫嗎?
魚子看得很是不解,看了看壁畫,又去看近乎一動不動的斜眼。
“斜眼?”魚子再次喊叫斜眼,想讓他別看了,這種女人雖說挺美,可畢競是牆壁上畫的,跟他們沒任何關聯。魚子說著:“斜眼,你我那麼實用的人,怎麼能把時間浪費在這堵死牆壁上呢?快過來,咱們繼續找鼠洞。”魚子連喊斜眼三四聲,斜眼還是一動不動地盯著牆畫發呆,一副完全沒聽到喊他話的意思。
看了三四幅,還沒喊得動斜眼,魚子突然間就感覺到頭有點眩暈起來,這時魚子已經看出了,這美豔女人有一幅不同於其他畫幅的地方,那幅浮雕畫上,那個女人不是頭戴冠飾,而是頭纏白頭巾,似乎一種印度人的打扮,魚子在一些新聞圖片上,看到過上海的英屬租界從英屬的印度殖民地聘來的紅毛警察,上海人稱紅頭阿三,那些英租界裡的紅頭阿三們被拍到報紙上時,通常都看到是一副頭纏頭巾的形象,這壁畫上的女人跟那些紅毛阿三完全一模一樣,他留意過不少,所以對這女人才有似曾相識之感。
難道這些圖畫上的女人是印度人?
“斜眼,這女人是印度人,你看,她也跟那些上海灘紅頭阿三一樣纏頭巾?”魚子有了新發現,又喊了斜眼一聲,斜眼還是動也不動,痴痴地臉對著壁畫,這一情形,讓魚子突然警察起斜眼的怪異來。
魚子看斜眼的神情和體態讓他狐疑不已,正當魚子要去拉開背對著他的斜眼,說兩人趕緊搜查搜查,說不定這閣樓真有什麼鼠洞的線索,魚子剛一去拉斜眼,卻發現斜眼看著壁畫的雙眼像是充滿了血絲,眼珠子紅通通的,像燃燒的火焰,惱怒異常地轉過身,瞪眼對著他。
魚子還沒來得及細看斜眼出了什麼事,斜眼一轉過身,發紅的眼睛看也不看,大吼一聲,撲過去就掐住魚子的脖子。
魚子沒來得及說話,兩個人已經砰地倒在了一起,斜眼的手青筋累累地鼓起,將魚子死死地壓在手下,下死勁掐住了他的脖子,魚子吃了一驚,他手上還拿著起了機頭的駁殼槍,被斜眼這麼一撲,那手槍砰地一聲,走了火,一槍打在斜眼的耳朵邊上,子彈擦著斜眼的耳垂,飛了過去,將斜眼的耳朵削出一痕血跡,頓時血流如注。
然而,斜眼什麼感覺也沒有,依舊大力掐住魚子的脖子,像頭飢腸轆轆的猛獸捕到獵物,嘴中兇暴地哼哼直叫喚,發了瘋一樣,將魚子死掐住。
這一下事出突然,魚子還沒來得及明白到底出了什麼事,斜眼掐住他的脖子後,已經將腦袋當作撞擊體,紅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