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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失眠多。 當然,新兵更加重要的思想情緒是想家。想自己的父母親人。想自己的同學朋友,想自己曾經生長了很多年的家。為了化解新兵的這種情緒,班長就領導自己的戰士大唱“爹親孃親,不如毛主席親,天大地大不如黨的恩情大”,嘴裡唱著眼睛裡流著眼淚。為什麼流眼淚,根本是革命歌曲唱出了真感情?怎麼能緩解新兵思念家庭的情緒,一個非常重要的手段,就是讓新兵給自己的家庭寫信。於是就有了新兵信多,老兵病多的軍營文化積澱。這些新兵還沒有從害怕中解脫出來,圍繞他們的一直是害怕。害怕什麼呀?什麼都害怕!
為什麼白天瞌睡多,夜裡失眠多? 新兵適應部隊的生活過程,會逐漸的為您解答這個神秘的問題。 曾另並在當兵以前,已經開始出現失眠的端倪。失眠是孩子走向成熟的標誌。兒童很少失眠。兒童失眠了,就是病態。一個年輕人不會失眠,說明這個年輕人有病。
曾另並失眠的特徵和許多青春期裡的少男少女的失眠的症
曾另併入伍前的失眠到來之前,也是有辦法自我治療的。
曾另並因為和未婚的物件同在一個廣播室。
兩個人有時候還有公社的領導同志——最肯參與的領導同志是公社的革命委員會主任兼黨委書記。三個人甚至更多人,就在已經深的夜晚進行暢談理想和關心世界大事。
身體左右被原來根本不認識的人的軀體擁擠著,想翻身活動活動已經板結了的腰板,簡直像被壘在牆壁上的磚頭。
曾另並兩隻眼睛倒是可以活動著眼珠,看天花板。看呀看呀。心裡想著那張已經熟悉的已經陌生的遙遠的臉。已經熟悉已經陌生的已經遙遠的那張姑娘的臉,現在的夜晚在為誰想念?曾經海誓山盟……
新兵曾另並的眼皮終於耷拉在一起了。
這簡直是千年等一回。新兵曾另並就要進入好象已經久違了的夢想。已經好象久違的夢想就要使用她寬大的惟帳,把失眠的新兵曾另並接納。
班長孟迴游鬼嚎一樣的聲音,把新兵宿舍震動了:“拉燈!拉燈!拉燈!起床!”
幾乎同時,班長馬新有也是鬼嚎一樣的聲音附和:“拉燈!拉燈!拉燈!起床!”
班長楊建國的聲音更加急迫:“快!快!快!”
宿舍裡有兩盞燈泡。
兩盞燈泡是被兩個手拉開關控制著。
在昨晚熄燈之前,新兵李柏林和新兵呂兩寬分別被班長信任的親自交給了一項重要的任務:每天的熄燈開燈,熄燈開燈的開關由二人負責。
這是,新兵李柏林和新兵呂兩寬他們來到部隊後成為一個真正的革命戰士之後,組織上領導上信任的分給他們的具體的明確的一項任務。
為了把這項任務保質量的完成,這兩個新戰士早早的就做好了戰鬥準備,當班長一聲令下,二人就呼的從被子窩裡跳起來。
年輕就是好,非常利索的排除障礙的就跳起來。
來自河南的新兵李柏林本來在高中讀書的時候是籃球隊長,手腳麻利,手腳麻利的新兵李柏林光著腳在“走廊”裡穿幾步,就來到門旁,伸手蜻蜓點水,就把屬於自己任務的這盞等拉著了。
本來,這個來自河南籍貫的現在屬於高機連新兵排二班的新戰士,只要再“舉手之勞”就可以把另一盞屬於新兵一班的燈泡拉著。但是,來自河南籍貫的現在屬於高機連新兵排二班的新戰士李柏林沒有“越俎代庖”。不能“越俎代庖”嗎?不知道。不知道的事情最好不去想知道。不知道是否可以代勞的事情,最好不要代勞。二班的燈泡已經閃閃發亮了。我的任務落後了。來自湖北天門的新兵呂兩寬豈肯?
新兵呂兩寬伸手猛拽。磕巴,繩子把開關的牙口磕巴斷了——燈泡沒有亮,繩子斷了。從開關口裡斷了。
這可怎麼辦?新兵呂兩寬立即就驚嚇出一身冷汗。
班長孟迴游命令:“不要管!快!快!起床。快,準備出操!快!穿衣服。5分鐘樓下集合站隊。穿衣服不要先穿上衣!坐在那裡,象老百姓一樣,有條不紊的一老半等的,不緊不慢的先披上褂子喘口氣,再穿褲子,再穿襪子,繫好鞋帶災下樓——黃瓜菜都涼了——注意,起床號一響,蹭的從被子窩裡站將起來,拉上褲子,穿上襪子,把腳伸進鞋子,把腰帶瘩到脖子裡,伸手抓起上衣披在身上,邊朝外走,邊穿上衣邊扣扣子,扣著釦子來到廁所,褲子一扒……就這麼的簡單。”
穿衣服本來是一個日常生活中非常普遍非常簡單也是人人都會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