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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點頭說話了。硃紅廠和老鄉說著話,眼睛長了鉤兒似的朝通訊連的樓內看。
朱新安好象說:“再看,也看不見!”
大功團男廁所多,女廁所除了家屬院的那個外,只有司令部後邊還有一個。
硃紅廠好象回:“誰看了!你們守著天天看!”
沒有盼望,硃紅廠離開了老鄉,幾步就回到高機連的宿舍的樓道口。
樓道口站崗的也是一悶罐車拉到榆次來的老鄉李柏林。
李柏林文化高,是高中生,寫一手俊俏的字,為人文靜,說是新兵訓練結束了,可能要被分到連部當文書。同是一“悶罐”子悶來的,人家就要當文書了,文書是班長級別的!我怎麼辦?硃紅廠就來到連部的門口。
連部內。 連長和指導員在悄悄的進行統一思想。
連長說:“禮堂火警中,咱們連幹部戰士共有十三個人丟了鞋,帽子,還有筆記本什麼的。團長幾次問我,有沒有丟東西,我堅決對答:我們連隊是英雄連隊,我們幹部戰士是艱苦在前,危險在後!”
指導員說:“夥計,你堅持的對及了!我們高機槍連什麼時候窩囊過!就是沒有了帽子,光著頭呀!還有,吃個幾吧的鋼絲面,就搶,傳出去,高機連吃鋼絲面,鍋裡撈出火車頭了!丟人!絕對不能傳出來。就是那個硃紅廠!” l
就在這個時候,硃紅廠英雄無比的高聲大亮的喊:“報告!”
說曹操,曹操到。
連長李手記問指導員路好另:“叫他進來?”
教導員路好另說:“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
連長李手記繫了風紀扣,洪亮的命令:“進來!”
新兵硃紅廠得到允許,手顫抖的拉連隊司令部的門。
這個矮小個頭的來自河南農村的初中沒有畢業,就務農的青年,粗手粗腳的習慣成自然了,拉的猛,也松的快,“光當”,走進連部!
為什麼連部的門會發出“光當”的巨大聲響?
連部的門和班、排的門一樣,也是用腳踏車內胎條拉著。
腳踏車內胎條的彈性強。
指導員路好另嘟囔:“媽比!你就不會輕點!”
指導員路好另很少瞄硃紅廠。 什麼先進分子? 那個萎縮樣子! 還先進? 還英雄! 狗熊也不熊!
指導員路好另根本對這個小老鄉就沒有什麼還印象。指導員路好另對誰沒有好印象了,就很少理會他。現在,看到硃紅廠之後,指導員推說頭疼,就躺下了。 指導員路好另從來不拘小節! 躺下來的指導員問:“你有什麼事情?” 言語生硬,像法官在審訊犯人。 硃紅廠是第一次進連部。 這個從河南農村入伍的小戰士,簡直就是劉姥姥一進大觀園。 啊,連部如此金碧輝煌呀! 用紅漆面的三屜桌就有三張呀! 是外面一張,裡邊兩張。連部是裡外間。 裡間是連長和指導員,外邊是副連長和副指導員。 副連長是“皮鞋陳”。 “皮鞋陳”副連長陳同民的皮鞋總是擦得鋥亮鋥亮。就被綽號了一個“皮鞋陳”。 “皮鞋陳”副連長陳同民是全團連職軍官中最年輕的。副連長陳同民長相精幹。副連長陳同民在連部絕對是少數派。四個主官中,三個是河南侉子,他一個是河北人。 現在,連部裡的首長只有連長和指導員。 通訊員就要復員了,文書也即將復員了,還有一個司號員,還有一個理髮員。他們兩個都不在,就只有兩個首長在。 據說新的通訊員是曾另並,新的文書是李柏林。 硃紅廠想當通訊員。 曾另並個頭精幹,我硃紅廠也不窩囊! 曾另並一米六,我也是才一米六一……曾另並……還在想,被什麼聲音嚇的激靈。 啊,是電話鈴聲呀! 指導員對連長說:“你接,就說我還沒有回來!肯定是馬六指的!” 李手記接電話:“是!是!是!我是李手記!團長!是,是,是,我馬上帶一個人!” 李手記壓了電話機。 指導員說:“是馬六指吧?我就知道是他!還是叫去領東西的吧?!誰會去領東西?臨陣逃跑,不救火,丟人了!誰還有臉要自己的東西!他叫你去執行一個非常艱鉅的任務!” 李手記問:“怎麼辦?” 指導員說:“好辦呀!我們連隊沒有人逃跑呀!我們連隊湧現出來見義勇為的活雷鋒硃紅廠!你就帶著硃紅廠去。團長肯定有美差!” 李手記欲問,指導員說:“快呀!晚了,團長要罰你圍著操場跑六圈。” 李連長那裡還敢慢? 拉住硃紅廠出連部,從二樓跑步下一樓,從樓道跑步向禮堂的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