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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長馬新有和氣的問:“你們不會弄煤土?”為什麼這樣問?因為,班長馬新有的觀念裡,新兵必然會弄煤泥!你們為什麼不會弄?你們憑什麼不會弄?你們必須會弄!靠!我當然會弄!
班長馬新有自己當然會和煤泥,排長李名林結婚的時候,是他馬新有經常來和煤泥。
我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為一一個革命目標走到一起來了。我們革命隊伍的人,要互相幫助,互相愛護,互相學習,互相支援。毛主席語錄班長馬新有背的不夠完整。意思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首長結婚,戰士前來幫忙,這是部隊很多傳統中的一個小小的分支。你們兩個要有發展的新兵,就是應該從點滴入手學習繼承。
班長馬新有這樣的為革命事業負責的想,心安理得。
新兵硃紅廠立定搶先報告:“報告班長,我會。不但會,還非常熟練!”
新兵硃紅廠絕對要什麼都爭第一。
是新兵硃紅廠的進步標準。
新兵呂良寬也立定爭著報告:“報告班長,我也會。我不但會,也是還非常熟練!”
新兵呂良寬絕對要競爭,這麼多新兵,不競爭,什麼立功,什麼入黨,還能輪上?
新兵呂良寬一直這樣強調自己。
於是,兩個爭強好勝的傢伙,開始了和煤泥。
新兵硃紅廠說:“呂良寬,你說你會吃煤泥,咋弄?”
新兵呂良寬反唇相譏:“你先說你會的。你說如何搞!”
新兵硃紅廠入伍前沒有和過煤泥,——因為他的家鄉里,一年四季燒地鍋造飯,燒的大都是柴草,偶然燒煤,也都是拉大風箱。煤泥用不著和。
新兵呂良寬入伍前是湖北天門縣農村人,更沒有燒煤泥的經驗,根本沒有什麼和煤泥的直接和間接經驗。
兩個新兵看著煤和泥洋鬼子看中國戲。
班長馬新有和藹的指導:“去,到水管打桶水來!”
新兵硃紅廠提著水桶就跑。
新兵呂良寬掂著短把軍用鐵鍬就追。
新兵硃紅廠來到水管前。
新兵硃紅廠伸手就擰水管。
媽的比!
怎麼也擰不開。
新兵硃紅廠手上的肌肉和皮好象要沾到鐵管上。
寒冷裡的水管……咋就不聽使喚?
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從12號房子裡走出來,連連的喊叫:“別硬擰!別硬擰!別硬擰!媽的,新兵蛋子,擰壞了小心著!楞著看什麼,去找點柴火,烤開它!”
新兵硃紅廠和新兵呂良寬就滿院子飛跑著,在地上呼啦柴火……
副連長“皮鞋陳”和排長李名林,從這個流氓的牆豁口中跳進臨時家屬招待所。
兩個軍官在光天化日下,怎麼要從流氓的牆豁口中跳進臨時家屬招待所?
副連長“皮鞋陳”和排長李名林他們是前來看望部下家屬的。
為什麼天堂有路你不走?
為什麼地獄沒路闖進來?
直白說:為什麼不走陽光大道?
為什麼要走這樣的羊腸小道?
大道實在比小路遠一半的距離!
捨近求遠——不是人的本能!
排長李名林本來不屑與什麼“皮鞋陳”為伍。在排長李名林的印象裡,這個本來是老鄉的人,絕對沒有河南幫的連長指導員親切,這個老鄉的副連長簡直就是什麼其他動物品種。
“皮鞋陳”本來也是根本不把老鄉排長李名林放在眼睛裡。在副連長“皮鞋陳”的印象裡,這個排長李名林本來是老鄉的人,絕對沒有河南幫的什麼王中民爭氣,這個老鄉的排長長簡直就是一個蔫蔫呼呼的豬。
探望部下家屬,祝賀部下新婚大喜,是首長對部下關心的重要表現形式。
“皮鞋陳”和排長李名林和著買了一條枕巾要送給班長馬新有做賀禮。
“皮鞋陳”首先把嶄新嶄新的賀禮——一條印著“抓革命,促生產,促工作,促戰備”毛主席語錄的“羊毛枕巾”展現在新娘新了郎的面前。“馬新有同志,馬二辨同志,我和排長李名林同志祝賀你們即將舉行的新婚順利革命成功!”
排長李名林說:“我對這個屋子非常有感情哩?”
“皮鞋陳”不解,瞪著眼睛問:“你為什麼對這個屋子非常有感情?人家班長馬新有是你的部下,是我們的小老鄉。朋友之妻不可欺!你憑什麼對這個屋子有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