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2/4 頁)
牆”的鄰居是同學過幾天的同學孫書傑。
再……
就在這30多平方米的地方,“在那秘密的森林裡,到處有我們的好兄弟”。有你的好兄弟,你也不能互相聯絡,互相聊天的呀。
這是部隊,這不是你在農村的時候幹什麼挖河打堤的時候,很多人住在一起的睡覺沒有瞌睡了,就聊天。這不是你在自己家裡睡覺。你睡不著就可以咳嗽說話,和家裡的人聊天。這裡是部隊的集體生活,在熄燈之前已經命令:熄燈後不準講話。
一個“不準”就真的讓新戰士真的有話也不想講了準確說是不敢講了不能講了。
本來以前是一天到晚的嘴裡的閒言碎語就沒有一個完的硃紅廠,本來是以善於語言與人交流,善於使用語言表現自己的於全西,現在都想說話。
於全西想問:“硃紅廠,你為什麼睡不著呀?已經有不少朋友睡著了?為什麼你就睡不著呀?”
硃紅廠當然也是想說話的。
硃紅廠想說的話沒有於全西的思路清晰。沒有於全西的語言深刻。
硃紅廠只是想說話,至於說什麼話,都無所謂的。想到哪裡。就說到那裡。硃紅廠這個時候想說:“我靠他媽!為什麼不讓說話?說話又不是反革命!啊?我們說毛主席語錄也不讓說?”
於全西想問:“硃紅廠,你在這個時候想的是什麼呀?我想家了。你呢?我想我的娘了。”
硃紅廠好象真的和“鄰居”於全西心有靈犀溝通了。
硃紅廠的輕微的鼻息裡好象已經和“鄰居”於全西對上話茬了。
硃紅廠說:“你在騙人。你想什麼你娘,你是想你的媳婦吧。你們不是和新婚了一樣!哈!你想你的支書位子吧。真傻。你真的很傻。要是我,我要是已經當了支書,他們接兵的就是叫我三聲爹,就是使用八抬大轎,抬也抬不來我!我一輩子如果能當上支書了,也就心滿意足了!後悔了吧?”
於全西的鼻息回應著硃紅廠的話:“暫時還沒有感到什麼後悔。真的。我暫時還沒有感到什麼後悔的呀。就是……想翻翻身。你呢?”
硃紅廠回應:“我靠!我靠他媽!我早就想翻翻身。我原來在家的時候一個人一張床。自由的很。這——媽的。就像被壘到牆裡的磚。我就象一塊被壘到牆裡的磚頭。連翻身都翻不了,你擠著我。我擠著你!倒是一點兒也不冷。我靠!熱的我的頭上直冒汗!你呢?”
於全西回應:“誰球不是!這個小屋,37個人呀!一個人就是一個小火爐。靠。誰他媽的放屁了。真臭!媽的!媽的八子!”
硃紅廠說:“不是37個人,是36個人。還少一個人沒有睡覺!”
啊!
對了,
排長一直沒有睡覺。
排長的下榻處這個屋子裡唯一一個高高在上的。
為什麼說是排長是唯一的一個高高在上的呀?
因為排長確實有一張矮矮的單人床。
單人床雖然確實是矮矮的,但是,矮矮的單人床比起36個人的地鋪,就是高高在上了。
排長怎麼還沒有睡覺呀?
不但排長沒有睡覺,還有很多同志沒有睡覺。
如果把軍人和地方百姓相比,一個非常突出的地方,就是地方百姓幾乎是什麼時候想睡,都可以根據自己的意願進行睡眠,軍人卻不能,軍人的時間一直被命令所支配。這些來自上級的命令,即便有很多後來被證明確實是根本就沒有什麼價值甚至是重複多餘浪費人力物力精力……
這時,沒有睡覺的高機連新兵排排長李名林和高機連李手記從團司令部走出來,和他們一起從團司令部走出來還有負責接新兵的通訊連的副指導員商朝縣,還有三營副營長梁正心,還有……
還有每個連隊負責訓練新兵的排長和連隊的軍事主官。團裡召開的新兵政治思想工作會議剛剛結束。參加會議的同志散會了。
司令部大門口當然是有哨兵的。
不但司令部門口有哨兵,所有進出營房門口都有哨兵,所有部隊負責把守的保衛的地方的崗位上都有哨兵,是一天到晚,是一天24個小時,是一年365天的每時每刻都有哨兵站崗放哨。
排長李名林和左右的同行玩笑:“想不讓新兵跑。容易哩。”
大家立即就圍將上來,支著耳朵傾聽高機連排長李名林防止新兵逃跑的“錦囊妙計”
就在司令部門前,就在頭上飛雪迎春歸,飛雪報春到的大雪紛紛裡。通訊連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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