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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的城牆上跌了下來,連同那面威武的大纛旗,虛名的旗幟啊,殉葬?誰在為誰殉葬?!
穎考叔這個方才戰神一般的人就這樣死了,他死前的舉措何等壯烈!所有鄭國將士都震撼了,他們不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此時心裡都只有一個念頭,為烈士復仇!於是,第二個撐杆跳運動員誕生了,同樣威武的暇叔盈衝了上去,撿起旗杆,如出一轍地平了穎考叔的記錄,登上城樓,他很聰明也很熱血,聰明是因為他不再和穎考叔一樣在那裡站著等人家射,熱血是他拿著大旗在城樓上無所顧忌地奔跑,同時大喝道:“鄭君登城了!”(這是一種熱血馬屁法,鄭莊公聽著心裡一定無比舒服,若干年後歷史模糊了,人們或許就以為真的是他登上去的)這樣吼下來的結果是死守這些天的許軍愣了,鄭軍卻士氣高漲,更高、更快、更勇猛!
許國敗了,但是敗得不窩囊,許莊公混在人群中逃到了衛國,最後老死在了那裡。他不負人民,人民也沒有負他,大家確實盡力了……這樣的結果也許是最好的,不會再有傷亡了。天下的形式也是因為這樣才合理,與其小國寡民,不如大家合在一起,人多好辦事,有問題也好解決,人民也不用再去承受小國的悲哀命運,沒有生硬的彼此劃分,不管怎麼說,從鄭莊公時代開始的這樣的滅國戰爭對後來人也是利大於弊的。特別是在中華的這片熱土上,需要團結下的自由,而不是自由了的團結。認真思考過我們歷史的人應該都明白這個道理,留給那些教授們去說吧。
剩下了關於許國這個滅亡之地的處置問題了,又來了,誰都知道這次該給誰了,但是形式主義思想在當時已經很盛行了,當然是齊魯兩國早就排演好了的。首先是齊僖公昭告老百姓,我們是天子派來的,因為你們老闆許男犯了錯誤,現在把國土給他沒收了,你們是善良的老百姓,要聽話,要服從,要穩定,不準上訪!然後,齊僖公又商量道,這個許國的地盤嘛,就給魯國了啊,一切就按照程式一般,魯隱公說什麼也不能接受,反覆申明自己魯國並沒有什麼功勞啊,同時高喊著鄭國的艱苦作戰和鄭莊公的豐功偉績,自然齊僖公只能夠勉為其難地將許交給鄭莊公了,最後就是鄭莊公的渾然不知和謙遜推辭了……政治是一門藝術,誰不知道鄭莊公費大力氣攻打許國,最後這個利益分配誰是主角,但是,藝術是高於生活的,齊僖公這些藝術家們能不知道嗎?自然要虛晃一槍,幫著長期的共犯鄭莊公遮掩一下,給魯國吧,這是精於炒作一道的幾人必須的默契,人家鄭莊公太高尚了,一聲不吭地那樣,完全不貪這點利益啊,簡直是一心為了周王室奔波效命的楷模啊!魯隱公當然要為鄭莊公打打抱不平了,讓天下、讓許國知道,這片土地真的該給這樣一位充滿人格魅力的領導啊!最後收尾的鄭莊公當然不能辜負人家一片苦心了,哎,很勉強、很不是滋味地接受了二位諸侯的抬愛。政治的藝術啊……
可是門外有人求見,乃是許國的大夫百里,他帶著一個小男孩站在殿外,百里是一個神奇的人,在鄭莊公已經將許國揣入懷中的時候神奇地出現了,還悲痛欲絕地跪倒在外面,場景極其感人,枯樹、斷壁、落葉、黃昏、老人、孩子、淚水、哭聲……他哭喊道:“請各位大好人啊,給許國留點種吧!”聲音是那樣蕩氣迴腸,惹得鄭莊公不禁問道這孩子是誰?百里答道:“他是我們許國國君的弟弟——新臣!我們許國的血脈啊!”幾個諸侯都是大人了,這樣圍著一個茫然孤苦的孩子,該怎麼呢?這裡的都是政治家,沒有一個董卓那麼野蠻,他們心裡都是策略,鄭莊公該怎麼辦呢?難道假裝沒有看見這個孩子,或是一筆帶過,然後簡簡單單並了許國就走?
他沒有!鄭莊公是何等聰明的人,雖然這隻鴨子是煮熟了,但是煮熟了就一定得馬上吃嗎?先放在冰箱裡面,等餓了再吃吧,現在有更好的東西要吃,那個東西叫做——名聲!
鄭莊公趁著大傢伙都沉浸在這樣的尷尬場面中的時候,惶恐地說道:“這、這是什麼事兒嘛!有話好好說嘛!來來,你兩個起來說話(扶起新臣,關愛地摸著他的肩膀),我們都是迫於王命,為公家做事,一切都是為了工作嘛!你們許君犯了錯,我們食君之祿、忠君之憂而已,哎,要我並了許國,那哪兒能呢?這麼邪惡的事情我怎麼會做?你們說是不是?看你們現在好好的,有新臣可以為君,有百里可以為臣,沒有說的,許國還給你們!”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包括以前懷疑過鄭莊公君子劍的人,此時都羞愧到自卑了,果然是個大義之人啊,哎,作為他的花生米多年的齊僖公不能不再次流下崇拜的淚水……
鄭莊公又語重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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