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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罪臣是梧熙,犯通敵賣國罪,還不速速出來領旨。”——太監尖細的聲音藉著大風擴散到整座皇城。
坐在馬上的將軍瞥了眼德路,眼裡滿是鄙夷——宦官就是這樣,捧高踩低。
大門忽的開了,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連風也停止了怒號。他們都靜靜地看著那一襲白衣由遠及近,看著那人淡然地滑動著輪椅走出來。
“臣,接旨。”
他的背,筆直如松。
“…………將罪臣是梧熙打入大牢,聽候發落。”
“臣,領旨。”
瞬時,狂風大作,大雨傾盆而下。嘩啦啦,嘩啦啦。火把,溼了。
中秋此夜,國師第二次入天牢。
作者有話要說: PS:《風入松歌》by皎然
☆、重生之腹黑國師07
瞬時,狂風大作,大雨傾盆而下。嘩啦啦,嘩啦啦。火把,溼了。
中秋此夜,國師第二次入天牢。
後世《史記》記載,“宋五二八年二月,國師是梧熙以宸妃入獄。相去六月,正值中秋,國師再入獄,上言通敵叛國……時夜,天為之慟哭。”
且說這邊在季長德唸完聖旨的過程當中,他的聲音裡沒有一絲的顫抖。
這一次,是真的入獄了。
這一次,是他和是梧熙交易兌現的開始了。
這一次,這一別將會成為永別。
……
他做出一個笑容,這個笑很古怪,似哭似喜。好在雨大天黑,沒人看見。不知為何,咧開笑容,他不經意間嚐到這雨水的滋味——鹹的。
——“接旨吧,國師!”他笑,手拿拂塵。
“臣,領旨。”他亦笑,身坐輪椅。
在闔家團圓之時,宋朝國師是梧熙再一次入獄。有人說,“那一夜的風雨大作雷電交加,全是在為大宋國師送行——也是在為宋王朝奏響最後一支哀樂。”
在現在,大宋的所有百姓自然是……都不相信他們可親可敬的國師大人,會做出通敵賣國之事。
八月十八,所有人情緒激動,要求釋放國師。在地方上還爆發了一些小規模的暴。亂,可惜終不成氣候,很快就被朝廷平定下來。
八月二十五,坊間一種說法悄然流出:國師是梧熙因愛深恨,因妒賣國。
九月一日,所有人對這流言嗤之以鼻,卻是悄然傳播。
十月,有一半的人對國師產生了懷疑。
十月中旬,國師是梧熙“通敵賣國”的信件全部公開,一片譁然。
十月下旬,下達聖旨,於元月斬殺。同月,大梁和大宋邊境交界處幾度交戰。
身在十三州的姜枋恬看著城門口的告示,看著周圍百姓彼此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靜默了一會兒,緩緩離去。兩月後,就沒有大宋國師了。國師,這個職位就徹底湮滅在歷史的長河之中。想想也是,臥榻之側,又豈容他人酣睡?這精神領袖和掌握著最高權力的人,怎能不是一個呢?
可是忽然,姜枋恬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國師不再,是梧熙,或者是節操還在啊。
千里之外的京城天牢
還是以前的那間牢房,蒼白的陽光透過鐵柵欄,讓浮塵有了能夠盡情揮灑舞姿的平臺。是梧熙消瘦了許多,他閉目坐在輪椅上,面具遮住了他的臉,無法看見他的表情。
腳步聲由遠及近,嘩啦嘩啦,鐵鎖被開啟。
開鎖的獄卒鄙視憎恨地瞪了眼是梧熙,這名獄卒在半年前還在心裡為當時被關押的是梧熙默默祈禱,而現在他卻是恨不得早點兒把這人個處決。
是梧熙沒有感受到那厭惡的視線嗎?
當然不是。
他只是懶得理會罷了。他在乎這些嗎?他的心裡什麼都沒有,沒有大宋,沒有國家……甚至連他自己都在漸漸消失。這樣的人,他還會在乎別人的眼光嗎?第一個世界,第一個試煉的目的不就是使他將那些不該有的東西,主動或是被動地拋棄嗎?
步長歌揮手,讓獄卒出去。
他站著,玄色衣袍上勾勒出的金龍盡顯威嚴,他坐著,素白的常服冷冷又清清。
忽的,步長歌動了。他伸出手將是梧熙臉上的面具摘下,顯露出那張佈滿疤痕的臉。如果沒有那些疤痕……如果沒有那些疤痕,你會發現那張臉的輪廓、五官竟和宸妃驚人的相似!宸妃多的是妖嬈,而是梧熙,多出來的卻是冷。這種冷,退一步,便是禁。欲般的冷,雖然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