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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滿了一杯,“黃老師,咱們今天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你的大名我可早就如雷貫耳了,從學東家那小子成績越來越好,原本的二本線都遙遙無期,一路飛速提升裡,他就沒少得意的炫耀,你的大名早就在咱們縣傳遍了,沒什麼說的,就讓我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咱們羅權的教育一向是很弱,自從你回來後,那可是越來越耀眼了,今年有安城市、同州那麼多名校拉你跳槽,你都還毅然留在了縣裡,這點就是我都佩服的很。”
一番話說的漂亮,表情眼神也帶著真誠,黃景耀起身客氣幾句,最後還是和對方碰了這一杯茶。
一杯茶喝下,孫興業燦笑的臉龐上才露出一絲苦笑,乃至尷尬,“不過今天我的來意,想必黃老師心裡也清楚吧?”
黃景耀還是笑,這位孫書記的來意不難猜,黃景耀遇到過的類似事件太多了,而這些達官貴人和他產生交際,基本也沒其他方面了。
孫興業苦笑意味更濃,“我的來意的確不難猜,想麻煩黃老師你在明年。能對一個學生多多照顧下,我知道你也很為難,據我所知咱們縣,隔壁青池、古昌縣,乃至市裡都有太多人想讓孩子進你的班,外市也未必沒有。這麼一大批加起來,一個班都不夠,你若全部收下,我都替你頭疼,這情況我很明白,但今天還是不請自來,主要就是想請你照顧的那個孩子不是我家的,如果是我家的小子,我還真不好意思厚著臉皮來找你幫忙。那是市裡林業局韓局長家的,我曾經欠過老韓一個大人情,人情債則是最難還的。”
黃景耀這才微微驚訝起來,主要沒想到孫興業說的是別人家的孩子?市林業局?黃景耀對官場方面的事不怎麼清楚,也知道安城市就是處於大平原地帶,全市都沒什麼山脈叢林,幾乎全是坦闊平原。
由此可知林業局這樣的單位幾乎就是清水衙門了,孫興業這欠的人情債還真是不小。
驚訝後黃景耀也苦笑起來。他就是在考慮賣不賣孫興業這個面子,不是他不想給面子。是事實如孫興業所說,羅權等三個縣外加市裡,還有隔壁市等等,一個個官員乃至富豪都想把孩子塞進來……
那數量真的太多了。
如果他全收,一個班遠遠不夠的。
一個縣各種部門領導,鄉鎮領導加起來數量也不算太誇張。這裡也只有一小部分家裡有適齡學生,適齡學生們還只有一部分才是文科生。
問題就是那些想運作的,也有幫親戚朋友家適齡孩子說情的,一加上親戚朋友什麼的,量一下子就飛增了。一個縣輕鬆能湊出十個以上?安城市遠比下面三縣大得多,官員富商也更多,輕鬆找出二三十沒問題吧?再加上隔壁縣市?
這種局面下,連黃景耀都能看得出來,那些想塞孩子進他班的,已有不少不是在期待孩子成績會提升多少,不是在期待以後他們能進入多好的大學光交人脈累積資源等等。
而是這些孩子進來,身邊一群高中同學囊括了幾個縣幾個市領導富商家的關係網,哪怕他們成績沒有絲毫提升,哪怕考不上大學,能多交一批這樣的同齡朋友,在高中就能累積出恐怖的人脈資源,尤其這種人脈還都是家鄉的,可能比以後好大學累積的資源還更好。
這些人太多了,多的黃景耀都不知道怎麼處理了。
此類學生一個都不收?他如今的底氣,不用畏懼一般的官員權貴什麼的,但一個都不收又是對這種出身的孩子的歧視了。
全收?那數量又太多了。
收一部分?那麼被拒絕的一部分恐怕也會因此記恨上他?他就算不畏懼,這也會是大麻煩。
所以王學東第一次帶著衛生局許局長去找他時,他就感慨過這種麻煩會不小,直到今天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黃景耀帶著驚訝思索中,他這副模樣落入孫興業眼中,孫書記也沒有什麼不快不滿,再次倒了一杯茶才開口笑道,“黃老師,我知道這些事你自己也很為難,不如這樣,咱們聯手演一場戲如何?”
“恩?”黃景耀詫異的看去,孫興業才笑道,“今天我來找你,訊息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傳開,那事後只要我對外說事情沒辦成,想來就能解決你這方面不少困擾了。”
微笑著講出這話,這話也講的比較含蓄,但黃景耀還是聽出了更多的內涵。
表面上,他可以對外說拒絕了孫書記的求情,暗地裡,則需要對某個孩子多加照顧,這也不難,只要那個韓局長的孩子進了縣一高,就是在隔壁班,黃景耀想照顧一下也是很輕鬆方便的。
如此一來,訊息傳出後孫書記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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