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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濟,文武相輔。水為黑,火為紫,烏絲蘭瑪稱那郁離子為‘紫玄文命’,難道與此有關?莫非他便是當年寧封子與月母之子?”
一念及此,心中大凜,凝神察看那郁離子,面板光滑細密,眼角、脖頸一絲皺紋全無,怎麼看也不像一百八十餘歲的人;而聽著眾人譁然斥罵月母,他嘴角微笑,氣定神閒,絲毫也瞧不出生氣恚惱之態。若真是女和氏之子,其城府真可謂深得可怕了。
思忖間,神鏡霞光爆舞,洞窟盡赤,“嘭嘭”兩聲悶響,雨師薇、“拓拔野”齊齊縱聲大叫,周身劇震,光芒鼓盪,肌膚突然泛出片片青綠的蛇鱗,雙腿如同沒了骨頭似的絞扭一處,急劇延長,變成了蜿蜒蛇尾……霎時間便化作一對盤蜷的蛇人!
眾人失聲驚呼,兩人的身形映照在石鏡內,幻影搖動,和鏡沿的那兩條人蛇相似之極。
阿真骨顫聲叫道:“真……真的是帝女轉世!真的是帝女轉世!”眾長老僅存的半點疑慮也消失殆盡,又紛紛伏身叩首,山呼萬歲。
拓拔野與姑射仙子亦大感駭異,轉念一想,多半是晏卿離先前塞入二人口中的奇異蠱卵作祟,將兩人變成了人蛇之身。事已至此,再不出面拆穿,天下蛇裔蠻族可真要唯水聖女馬首是瞻了。
當下拓拔野再不遲疑,縱聲大笑道:“這可真叫‘女媧面前捏泥人,伏羲宅裡算八卦’了!哪裡來的無知狂徒,竟敢冒充本神,招搖撞騙!”聲音依舊忽東忽西,轟隆回蕩。
眾人氣血翻湧,又驚又駭,幾個曾去過平丘的蛇裔長老更是失聲叫道:“拓拔太子!”半年以來,這聲音始終在他們腦中縈繞不絕,再也熟悉不過,此時聽見,有如春雷貫耳。
烏絲蘭瑪等人的面色陡然大變,郁離子卻依舊微笑自若,嘴唇翕動,念念有辭。
那假拓拔野驀地睜開雙眼,四下掃望,冷冷道:“明人不做暗事,是誰在裝神弄鬼,冒充我拓拔野?有膽子便站出來說話!”
眾人又是一陣譁然,面面相覷,兩個聲音赫然無異,莫說他們,便是姑射仙子聽來,也辨不出半點端倪。
拓拔野哈哈大笑道:“拓拔野向來光明磊落,坦坦蕩蕩,就算是召集天下蛇族舉義,也自當在青天白日之下,振臂高呼,四海響應;又豈能像你這等鼠輩藏頭縮尾,鬼鬼祟祟地躲在這地底鼠洞。就算不怕辱沒了荒外龍族,也羞對百萬女媧子孫、蛇裔英豪!”
眾蛇裔長老臉上一陣燒燙,倒覺得這番話像是在嘲罵自己一般,既羞且愧。
“拓拔野”嘿然冷笑道:“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蛇族忍辱負重數千年,終於迎來中興復國的機會,此中艱辛險阻,像你這等巧舌如簧的無恥小賊,又豈能明白?”
說到最後一句時,雙眼精光爆射,突然朝拓拔野二人的隱身處掃來,右掌凌空劈舞,喝道:“小子,給我滾出來罷!”
絢光怒爆鼓舞,拓拔野下意識地揮掌格擋,“轟!”虎口酥麻,心中一沉,驚怒交迸,公孫嬰侯!此人真氣兇霸狂烈,夾雜了水、之、土三種屬性,除了那陰鷙囂狂的陽極真神,天下別無分號!
光浪渦旋鼓盪,轟鳴連震,石柱、石筍應聲迸炸亂舞,眾人驚呼尖叫,紛紛奔退開來,跑得稍慢幾步的,登時被氣浪撞飛,鮮血狂噴。
絢光搖曳,塵靡浮沉。兩人隱身光罩已破,並肩而立,石鏡霞光投射在姑射仙子身上,白衣飄舞,如蓮花出塵,被她容光所懾,四周登時寂然無聲。
眾蛇裔長老張大了嘴,呼吸若堵,腦中空茫,怔怔心想:“天下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目光如磁石附鐵,再也轉移不開了。
第五章 月母神鏡(3)
唯有那“拓拔野”對它視而不見,雙眼灼灼地盯著拓拔野,冷笑道:“閣下不是自稱龍神太子,光明磊落嗎?為何又戴著面具,引申藏匿?也不怕辱沒了龍族男兒蛇裔英豪?
一邊說,一邊緩緩立身起來,蛇尾層層盤蜷,傷勢欲撲,瞧來說不出的隱詭妖異。
拓拔野心下更無懷疑,晏卿離的易容變化太縱然巧奪天工,但那雙恨火欲噴的眸子,那倨傲陰狠的神情,卻早已洩露了天機。
想必當日陰陽火壺內,乾坤扭轉,八轉傳遞,將自己與龍女等人送到了北極寒門,卻獨獨將這廝拋到了蒼門熊山地底。只是以他囂狂自大的脾性,又怎會甘心被水聖婦與郁離子擺佈,化身人蛇,甚至喬裝成其最為嫉恨的敵人?隱隱之中覺得另有玄機。
但想到龍女一生被這惡賊所累,奇毒未解,生死難料,悲怒之火登時熊熊高竄,哈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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