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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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真冷,可是真的很幸福。
“小姐,零點酒吧到了!”計程車司機回頭把葉楓把回憶中驚醒。
“嗯!”她推門下車。
天空像被一塊黑布密密實實地遮住,之前的那輪滿月不知藏到哪裡去了,這是一個壓抑的夜晚,連一盞盞路燈的光束也比平時微弱了許多。
“零點酒吧”是一幢老舊的歐式別墅改建的,霓虹交輝,墨黑的夜掩藏不住它曾經的奢華靡麗。
酒吧裡也是暗暗的。在奧克蘭工作時,葉楓有個同事曾風趣地說,酒吧是一個曖昧的地方。男人和女人關係很明確,通常就不相伴到酒吧去。男人和女人還沒什麼關係卻又想發展點什麼關係,才往往到酒吧去。
邊城約她來酒吧,是想發展點什麼嗎?葉楓自嘲地彎起嘴角。
撲面而來的不是喧鬧的熱浪,而是薩克斯管吹奏的《落葉》,音符圓潤、柔亮、旖旎,旋律舒緩曼暢,憂鬱而又優美。每一個人的頭都循聲而轉,目光聚集在一張線條硬朗的面容上。
葉楓深吸口氣,向過來招呼的服務手搖搖手,斜靠著吧檯的柱子,一條手臂平伸在吧檯上,仰起下巴,靜靜聆聽。
那是邊城。
他是多才多藝的,不僅會吹奏薩克斯,還會拉小提琴,歌也唱得非常好,但只有她聽過。一幫同學去KTV瘋,他只坐在一邊喝喝啤酒,從來不唱歌。他說那樣象個傻子,她卻傻得徹底,麥克風一到她手,不管會唱不會唱,她都能嚎個半小時。
旋律已近尾聲,他挑挑眼角,看到吧檯旁的她,站起身,酒吧裡響起熱烈的掌聲,有人嚷著讓他再來一曲。他彷彿沒有聽到,目不斜視地向她走來。
“請收好!”他把薩克斯交給吧檯裡的酒保。
她愣了下,他是這裡的常客?
他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下她,領著她到裡間的包廂。一樣燈光微弱,他將自己籠在燈影裡,她面朝房門,淡漠疏離的表情全落在他的眼底。
“酒吧的法式牛排不錯,你要幾分熟?”服務生進來,他看了看選單,抬眼問她。
她分不清法式牛排與英式牛排有什麼區別,三分熟和五分熟嚼在嘴裡有什麼不同,她合上選單,搖搖頭,對服務生說:“請給我一杯檸檬茶,謝謝!”
和陌生人一起吃飯,她總是拘束的,胃口向來不好。
他深深看她一眼,“我要一杯薄荷酒。”
服務生又站了一會,確定兩個人真的不要別的,才失望地帶上門出去了。
她低頭玩著桌上的火柴盒,等著他發問,然後她準備回答。
他沉默著,靜靜地看她,眼底神色瞬息萬變,半晌後才緩緩開口,“工作還好嗎?”
“嗯,不壞。”她抬起頭,目光平和。檸檬水有點酸,微溫,喝下去澀澀的。
“你……現在住在哪?”
“公寓。”這個答案很萌,聽著就是應付,可她覺得他只是在為後面的問題熱場,並不需要確切的答案。
他傾了下嘴角,象是輕笑,又象是嘲諷,“你和以前有點不同。”
“人都是善變的。”她的眼神猝然冷了下來。
“世界在變,人不得不變。”他說了一句哲理深奧的話,引得她皺了皺眉頭。
“我想你不需要繞圈子了,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吧,我還要回去準備明天的工作。”
他的眼睛突地一眯,眼底掠過劇烈的痛楚,“和我多呆一會,都讓你不能忍受嗎?”
她一點都沒迂迴地點點頭,“是的!”
“葉楓……”他騰地站起來,逼近一步,陰影籠罩在她的臉上。他與她的臉,近在咫尺,溫熱的氣息拂過面頰,她不自覺地將頭往後仰去,抵上冰涼的牆壁。“如果命運能夠為自己所掌控,我……”
“命運不能為自己所掌控,那麼心呢?”她偏過頭,冷冷地迎視著他。
“心?”他挑眉冷笑,“別問我,你的心又在哪裡?”
“你這話什麼意思?”她抬起眼睫。
“辭去電臺的工作,不要再去招惹婁洋。崔玲不是你想象中的脆弱,她不會輕易放過婁洋的。你和婁洋不可能有結果的。”
她張大嘴巴,有點想笑。這就是他今晚找她出來的中心思想嗎?是善意的友情提醒,還是看戲人的觀後感?
“需要我向你說謝謝嗎?”她微微一笑。
“葉楓,別作踐自己。”
她笑得更大聲了,“邊城,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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