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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為什麼心會如此難受呢?象被誰揪成一團,氣都接不上來。
出了電梯,先開啟了葉楓的公寓,擰開燈,看到她上班提的包包擱在沙發上,包的正反面前沾了許多泥,可能掉在地上了,他拉開拉鍊,一眼就看到她的手機,大概隨手扔進裡面的,不知怎麼,機身和電池是分開來的,難怪一直在關機中。
他把電池裝好,開機,一條條簡訊叮咚叮咚跳出來,都是他發的,差不多每兩個小時一條。唇邊浮出一絲苦笑,他一一刪除,不經意的,他也看到了邊城的一條簡訊。
“原諒我,那些只是一時的氣話。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想看到你,想要愛你。如果不和我生氣,就把我寄過去的衣服穿給我看,嗯?”
熒白的光猝不及防照在臉上,分明一點刺眼,他眯起眼睛盯著這微弱的光源,彷彿強迫症,就這樣什麼也不做,只是看著它,直到它慢慢暗下去。
心中好象有什麼東西倏然清晰分明起來,微微帶著涼意,如同薄淺而危險的冰面苦撐了許久,卻在這一刻終於破裂,那些細碎的冰渣陸續滲進了身體裡最柔軟的那一部分,帶著不可抑止的刺痛,卻又令人清醒。
他不是小心眼的男人,只是此時許多許多場景不容他閃躲就這樣漫上心頭。
那天,她一夜未歸,他知道她說了謊,回來時身上帶著醫院的消毒水的氣味,她沒有提,他亦沒有問,心裡明白,讓葉楓選擇在他面前撒謊的那個人,只有邊城。
因為邊城,她回絕了與他一同去青臺。
他從青臺給她打電話,她說她在地鐵口,他聽到邊城問她可愛多是要草莓味還是香草味?
他曾向她要一把房間的鑰匙,因為他是她男友,有這個資格。今天中午,他看到邊城從屋裡走出來,手裡抓著一把公寓的鑰匙。
城市電臺不在城市鬧市口,也不是主幹道,除非是刻意過去,很少會順道經過,雖然他也這樣說,那只是要一個藉口可以去接她。她下班時都是凌晨了,邊城恰巧出現,其實是刻意等待,不會是第一次,他也遇見過。
她在夢裡,一遍遍地喊著邊城的名字,抓到邊城的手,她才會安靜。
……
他不妒忌,現在他很感謝邊城的執著等待。
他多麼願意是自己帶給葉楓幸福和快樂,他也相信自己能做到,但是這一刻,他不太確定了。
如果葉楓的心是一座城,城裡唯一的居民,他想應該是邊城。
第二天去臺裡上班,在辦公室遇到另一位主播。主播開玩笑地稱他為網路紅人,越來越火了。他苦笑,開啟電腦,啼笑皆非。有網友爆料,有人目睹他深夜帶柯安怡去診所看病,估計是不幸中獎,猜測即將奉子成婚,還貼上他扶著柯安怡從車裡下來的照片。
他不是不感嘆網友們的想象力豐富。
這些事,隔三差五,同事們也會被網友們這樣娛樂一下,外面人樂此不疲地津津樂道,他們就是一笑而過。
早晨開會總結了下在青臺的直播情況,有些片子要剪輯成精華版,在綜合頻道播放。
午休的時候,他給蘇曉岑的秘書打了個電話。在青臺時多次接觸,兩人也算有些交情了。
秘書也調侃他,說青臺是他的福地,他在這兒抱得美人歸。他嘆了聲,“蘇書記回青臺了嗎?”
“嗯,回了,早晨過來上班的。”
他沉吟了一下,“她女兒現在怎樣?”
秘書怔住,“夏主播,你……怎麼知道?”
“我們是同學。”
“啊,你真是隱瞞得很深呀,呵呵,葉局長帶葉楓去度假了,蘇書記把手裡的事料理下,也會趕過去陪著,蘇書記還請了一位心理專家陪他們一同過去。”
“去哪了?”
“這我就不太清楚,是葉局長安排的。”
“嗯,好的,謝謝你!”
他想這應該是蘇曉岑護女心切才做這樣的安排,而不是為了防止他跑過去找葉楓。
嘴中猶如誤嚼了黃連,不堪設防地露出一臉苦相。
柯安怡沒有來上班,她是和其他同事昨晚回青臺的。
夏奕陽去找負責新聞頻道的副臺長,準備把在青臺發生的事說一下,不是開脫自己,而是為了不再讓自己如此被動。
秘書開啟門,告訴他,臺長和吳鋒主任在談話。
他在外面等了一會,吳鋒出來了,神情嚴肅,“奕陽,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他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