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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找一條幹淨的布來,小狗出來時需要用到……啊!”嵐子驚呼。母狗垂死邊緣奮力的踢著後腳,想要保護肚中的小狗不讓任何人侵犯它的地盤,卻正好踢中幫忙“接生”的嵐子。
白雲翔見狀,原本已經到車邊的腳步立即踅了回來,立即將母狗的後腿壓制住。
“沒事吧?”心裡的擔心全顯現在臉上,連他自己都感覺意外。
這種反應就好像是自律神經的反射動作一樣無法控制,至於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他自己也無法解釋。
他極欲掩飾自己的過份關心,旋即又說:“笨手笨腳!不想做就算了,何必逞強!”他的口氣不摻入一絲情感,彷彿置身沙漠的寒夜,讓人感覺無情與寒冷。
前一秒鐘還像個正常人說的話,怎麼後一秒鐘卻又冰冷得如同冷血動物一般;嵐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頭看著他;他的頭髮翩然落下,遮住他的眉宇,將她的眼神隔絕在外,適時的將他隱遁在自我的世界中,不讓人看透他的心……
嵐子想起剛剛在車上那張落在她手中的塔羅牌,也許白雲翔的內心是純真善良的,只不過環境逼迫他不得不有所轉變,而事實上他的內心充滿了矛盾與衝擊。
身為一個塔羅牌占卜師,她也只能猜測,因為看不見白雲翔的眼,她無法瞭解真正的他到底是善還是惡,也不明白他為何轉變態度,但是她提醒道:“不肯伸出援手救狗寶寶的是你,不是我!”
隨後她埋首於搶救小狗的工作之中,不再理會白雲翔的冷言冷語。
嵐子經過三十多分鐘的奮鬥與努力,突然驚喜叫道:“啊!出來了、出來了!”她終於將瀕臨死亡邊緣的小生命,從閻羅王手中給奪了回來。
“毛巾,快!”從他手中搶過乾淨的毛巾,她連忙將“血淋淋”的小狗兒擦拭乾淨,再將小狗安置在已經死去的母狗腹部之下。
白雲翔狐疑,“你做什麼?”
“希望狗媽媽有奶水可以供小狗喝,否則小狗還是隻有死路一條!”她一邊忙著幫小狗找奶頭,一邊用衣袖拭去因流汗而溼答答的前額。
她好累!集中全部精神、全身戒備的忙了這麼大半個鐘頭,她著實累了,要不是還不能確保小狗是否性命無慮,她真想倒頭大睡一番。
“找到了,它找到了!”嵐子看著太小還無法睜開眼睛的小拘憑著直覺!終於找到母親的|乳頭而興奮地叫著。
“嗯。”白雲翔被她認真的模樣感動,而投給她一個認同的微笑。
“這樣就行了,我們走吧,”她長吁了一口氣。
“走?!”他訝異的看著她,“難道你要將剛出生的小狗放在這裡不管?”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普通女人應該是會依依不捨,然後將小狗抱回家小心飼養……怎知他眼前的女人非但沒有一丁點不捨,就連一眼也不願多看,已先行上車等候著他了。
“為什麼?”他沒等到她的回答,不死心追問。
嵐子微抿著嘴道:“每個生命一出生,就必須靠自己去創造命運。如果它的運氣好,自然有人會收留它,但是絕不是我!”
“那你何必費這麼大的勁去將它救活?”他不懂。
“是你叫我救它的,你忘了?”她反問。
嵐子見白雲翔啞口無言,續道:“人往往害怕未來,而去算命或占卜,但是知道未來又能如何?難道就可以不必努力了嗎?”
她放柔目光與他相對。“占卜的未來,只是依照你現在的情況去推測出來的,所以依努力方向或程度不同,未來還是會被改變的。”
“你的意思是……小狗有它自己的命運?!而它現在的命運就是必須當個流浪狗,然後它的未來是否能安全的存活下來,全靠它自己的努力與否?”荒謬至極的謬論!他嗤之以鼻。
“它是否能生存下來並不是我的責任,我連自己都無法顧全,所以我不能因一時好心收留它,然後再將它丟棄。我做不到!”她斬釘截鐵地闡述自己的想法。
“哦!我明白了。”白雲翔嘴角輕揚,“我忘了你是個沒有自由也沒有主權的人,連想作主養一條狗的權力都已經喪失……”他故意調侃她。
“隨你怎麼說!”嵐子沉下臉,“但是我不像你,明明自己捨不得小狗,想收留它,卻硬是要求別人來做。一旦別人不照做,就出言不遜來羞辱對方。”她看見白雲翔心底那份對小狗的憐愛,只是扯不下大男人無聊的尊嚴。
“誰說我捨不得……”他心驚,繼而怒火中燒的抓起她的手,想以此威脅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