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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先走了。”李言瑾不想多提,朝李言秉點點頭,兩人便在路口分手。他悶悶招呼來一個乞丐,坐著乞丐便回去了。
剛回到屋裡,還沒趕上喝口茶,順子就賊頭鼠腦地弓著腰跟過來,道:“喲,主子,您總算是回來了。”
“什麼事兒啊?該不是我爹找我?”
“可不是麼,主子前腳剛出去沒多會兒,那小碟子後腳就來了,說讓您回來就先去點個卯呢。”
“哦,那你怎麼答的?”
“自然是說您去丈人家吃酒了。誒,您別往床上躺啊!再不去,小的可只有上姍良娣和琴保林那兒,讓她們來請人了。”
李言瑾在床上滾了兩圈,不情願地坐起身道:“自那倆菩薩來了後,你倒是愈發有恃無恐起來。我也不怪你,誰讓虎落平陽遭犬欺?只是我讓你給我辦件事,你得給我辦妥帖了。
順子聽了,既未涕泗橫流聊表忠心,也未誠惶誠恐做賊心虛,只嘿嘿笑了兩聲道:“主子有什麼,儘管吩咐便是!”
“你去給我查查元翊這個人,查仔細了。”
“元翊?就是那會元兔兒爺?”
“嗯。”李言瑾含糊地答應了,不知為什麼,竟不大喜歡聽別人這樣叫他。
“那不用查也成啊,小的來說給您聽。”
順子咳兩聲,擺了說書先生的架勢,道:“元翊,字落之,直了弱冠卓犖的正中年紀,家中三代單傳的寶貝獨子。父母長安人士,做木材生意起家,定居東京二十餘載,如今已是富甲一方的大員。聽聞這元公子乃是一代風流,玉面郎君,每每入集,市街不通,觀者有如堵牆一般。是以這元公子常閉家中,然使如此,上門說親的媒人還是每年將元府門檻踏破無數。年初的春試,元公子摘了個會元,那場面就更不得了啦,沒出閣的爭著要嫁去元府,做人婦的竟然要改嫁他家。連聖上都說,翊者,可婿也。擺明了是等他中了狀元要把小公主嫁給他。哪料一個月後的殿試,此人居然放了滿朝文武一個鴿子,留得全城姑娘一地傷心,到現在都不見人影,也不知和哪兒的相公溫存著呢。聖上雖然嘴裡不說,心裡鐵定憋足了氣沒處……”
“順先生見識廣博,在下真是受益匪淺……”李言瑾打斷他。
“哪兒的話,呵呵。”順子一手抓抓腦袋,羞赧道。
“哪兒你個大頭鬼!街上抓個姑娘都能把他生辰八字給背出來……我是讓你查這個?”
“那主子的意思是……可他是個斷袖啊,打聽他做什麼?”
李言瑾一個爆慄打在他頭上,道:“斷袖斷袖,斷袖怎麼了?你還是太監呢!”
“小的不是太監。”
“你目前是太監。算了,我去見我爹了,別跟著我。”
“誰想啊。”順子大聲咕噥一句,李言瑾只當沒聽見。
李言瑾一溜地跑出去,卻不著急上他爹那兒,而是繞了個道先去找了他娘。
李言瑾他爹雖是個有錢人,也確實比李言瑾有錢了許多,但絕不是這城裡最有錢的,且很可能比李言瑾他倆媳婦的孃家還要窮上一些。可他爹非喜歡打腫了臉充胖子,把李家的宅子搞得鳳樓龍闕仗馬寒蟬,滿園子的奇花異草。天寒少了綠景,居然派人往木樁子上掛翡翠,翡翠上還蓋了自家徽紋,就是有人手癢了拿到街上鋪子裡去抵,也是沒人敢收的。
是故全國百姓不叫他們家李府,叫皇宮。
可史書令那老頑固偏要叫他們家東郅上宮,因長安那頭還有個西郅大闕。
他爹不樂意了,憑啥啊。你姓陳的拿酒填池子,我們李家就用肉塞林子,怎麼的了?打架?不打,但咱老婆娶得比你多。散號就先按下不說,你有二十七世婦,我就有八十一御女。咱們家,揮筆耍槍的是三公九卿,鶯歌燕舞的是三妃九嬪,哈哈。
於是李言瑾莫名其妙有了一堆娘。
好在李言瑾還沒給那群后媽弄得找不著北,起碼記得他親媽姓甚名誰。當年他娘瓜字初分之時,那叫美得一個石破天驚。他爹喚他娘杏兒,封杏妃,賜了她那杏花滿園的宅子。二十餘年後,杏兒一個不小心給她官人忘了,卻依舊住在那滿地落杏的宅子裡,一副忘了便忘了的神態,是動也不動一下。時不時老有小老婆經過,紛紛給她行前代祖宗的大禮,她說,我不是什麼老夫人,我是杏兒。姑娘們便笑著說,原來是個老黃了臉的宮女啊。
李言瑾推門,大叫一聲:“娘!兒子來看您了!”
他跑出來的時候已是日暮時分,一路走來各個宮裡均陸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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