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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斷袖還跟你做了伴兒?隨口說說罷了。”
她婆婆,也便是當今皇后娘娘還沒歸位,她卻已然後宮之首的口氣。又聽說李言秉的宮裡有顆歪脖子老枯樹,當初李言秉嫌不好看要砍了,陳芍烈卻不許,是以這陣子總有人往那樹上掛繩子,倒方便得很。
“對了八弟,近日來你都住在莫將軍府上沒機會知曉你,我同你六哥知道了件不得了的大事,其實太子另有其人……你上哪兒去?”
“出恭!”李言瑾沒好氣地甩著袖子走了。
陳芍烈這麼不經意地一提,李言瑾連裝傻都不行了。
剛出門,打了個寒顫,順子便跟上來給他披了件衣裳。兩人快步走出去。
“您上哪兒?”
“去見爹。無論那聖旨裡寫的什麼,總得趕早。”
“娘娘呢?”
“找人把她轟走。”
行至霜和殿,見三兩大臣並未冠帶,在外頭晃了兩圈,又不大爽快地調了頭。李言瑾正納悶,問了外頭杵著的奴才,才知每日均有一小撥一小撥人來見皇上,門倒是開的,只是裡頭不吭聲,沒誰知道皇上到底害了什麼病,也沒誰敢進去。
“這些日子除了六哥與六嫂,就沒人見過爹?”
“回八殿下的話,今兒下了早朝倒有位大人見著了。”
李言瑾也知道無人膽敢通報,乾脆自己推開門往裡走。
“炮五平四,卒五平六,兵五平四……”空蕩蕩的大殿中央設了棋臺子,李言瑾他爹擰眉自語,卻也聽得分明。李言瑾不似姑娘般心細,也測不出他爹到底胖了瘦了,氣色與之前相較是好了壞了,只覺這老爺子脾氣淡了不少。
走到皇上跟前,見他未著意自己,李言瑾特意重踩了幾下,才湊過腦袋去瞧那黑白格子。不過大中午的光景,室內卻明暗參半,沉寂得很。
“爹。”
“嗯,老八來了。你說倘若車二進九,將六進一,前兵平五……可走不可走?”皇上的眼睛仍未離棋盤,窗邊掛著的金鉤籠子裡傳出破格的啼鳴,突兀地迴響兩聲,斷了他的思緒。
“未嘗不可,但到頭來仍是死局。”李言瑾答。
“是了是了。元落之心裡清楚,這棋再步下去也活不了,乾脆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你瞧瞧他,之前殺氣逼人勢不可擋,竟說放就放。到底還是個後生。”皇上又指了指棋局,繼而又嘆道,“三面夾擊,我將危岌。”
“但正因如此,哪面都不敢輕易見攻勢,將未必亡。這遊戲跟抬槓似的,不玩也罷。”李言瑾心裡雖不舒坦,卻仍安慰道。
“瑾兒……死局可流轉千年不動,待高人救活,你我的時日卻等不得。朕如今並不在乎這將首是否得保,你可明白?”
李言瑾老老實實地點頭應了。
皇上眼雖不利,但他親生兒子下定決心與否還是瞧得清楚,便安下心來扯起其他:“老大老六這陣子恐怕忙壞了。”
“那倒是。他們二人找不著東西,脾氣躁著呢。況且六哥還得照著爹的口氣擬聖旨,的確是個苦差事。”
李言勳手裡少了塊牌子,只有從自己麾下偷調十萬大軍神不知鬼不覺地往京城裡壓,邊疆愈發吃緊。西郅大軍虎視眈眈,等著他們公主駙馬一聲令下便殺將出來取其牙城。
“說起來,方才元翊也帶了軸來,說是一會兒要宣給你聽。”
扯來扯去,還是元翊。李言瑾別過臉去聽。
“這孩子朕原本中意,只是今日他來,沒收得起殺氣。實在讓人想不透。”
李言瑾很久未開口,但想來這是最後一次見爹,便將所知原委盡數說了出來。卻聽得皇上更是糊塗。
李言瑾卻沒別的法子。別人看他和元翊不透,誰知其實他自己也不知元翊心中所想。高深莫測的文人樣子,話用嘴說一半,剩下的用眼睛補上。幽幽地全憑李言瑾一人去猜。他可猜不出。從頭至尾,都不明白他八殿下怎麼和這人糾纏上,周遭變得太快,他得緊緊跟著,元翊似敵非友,滿肚子心事欲說還休,好像跳不出苦海還全是他的錯。
“爹可知冷宮裡都有些什麼人?”李言瑾斟酌地問。
“除了你娘,別的都忘了。”
“此話當真?”
“確實不假。”
“那爹可記得箏妃?入宮餘載,年前走的。”
皇上頷首:“你不是替她把身後料理得妥妥當當的?”
李言瑾愣了愣,他爹倒非意圖騙他,只是說慣了謊話。誰真的可能只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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