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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棺材裡了。箏妃不過是個冷宮娘娘,你倒也敢大張旗鼓千人送葬。”元翊說著,笑了。
“軍馬為次,良將難得。我哪裡敢把它毀了。大表哥知道了怎說的?‘作孽啊’?”李言瑾儘量排解不安,學著魏川冶,豎起眉毛。
“嗯。”元翊心中一動,親了上去。
年前的大起居,正逢李言瑾他爹六十壽辰,百官祝壽何等的威儀凜然。鮮少有人知道實際是因忌破日,諸事大凶,便向後挪了一日。而那原本的祝日,又切切實實成了箏妃的壽終稀福。
她去之前雖則瘋癲,但日裡還是從容體面的。頭上稍擦了些油,將滿頭華髮梳理得一絲不苟,還不費旁人功夫地選了九套殮衣。在宮中多年而深諳婚喪嫁娶之禮,即便李言瑾要替她大操大辦,還是能不煩旁人的儘量都自己安置了。
待一切妥當才請李了言瑾過去,坐下用過茶,說起了正事:“叨擾八殿下這麼些日子,也沒法為你招呼什麼,只能仗著輩分一一地受了。我雖不明詳細,但你若有什麼難辦的儘管丟與我便可。”
李言瑾便將太子印交給她。箏妃也不訝愕,仔細收了:“皇上給你,你就是現今沒有那打算成了累贅,將來定還是要取回的。那時便讓元大人來好了。”
李言瑾心中奇怪:“您知道自己要走了麼?”
她只是淺笑。
李言瑾又問:“落之是您孫子?”
“是啊,當初元大人的爹是我取的名字,我相公就非要把孫兒的定下來,免得到時我又要多舌。”
“可惜後來您就給我爹虜進宮了。不過他們如今日子不錯,您也可安心。”李言瑾說出這話,才驚覺自己心中到底是護著他爹一些的。
“兒孫自有兒孫福,何況這都是四十年前的舊事了。好與不好旁人也說不得,日月百代,再無跡的過客入了土,總是歸人。隨他去罷。”當日箏妃的面容,可用慈悲一詞來填擬。
由此可見,人死之前總是有知覺的,比如箏妃,比如那兩個小丫鬟。二人教養不淺,平日裡怎可能鬧著要出門,這是應了天命還惦記父母。李言瑾想著倒不如聽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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