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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地過一天,非要來糾纏我不可?”
“我喜歡的人,和他的女朋友約會去了。我除了想他,沒有別的事可做。”男人夜色中的眼睛顯得異常明亮,雪花落在顫動的睫毛上,很快溶化不見,“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這句話少年從小到大不知道聽過多少。然而第一次,有人這麼絕望地告訴他,自己喜歡他。絕望到渾身顫抖的地步。
“老師,你很冷麼?”少年站在雪地裡,及踝的積雪弄溼了鞋襪和褲腳,真的很冷。
“嗯。”男人誠實地點頭。
“我大一的時候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套公寓,不過沒有住過幾天。雖然一直有交費用,但是說不定已經停水停電停暖氣了。你,你要來麼?”猶豫再三,少年還是不確定地問。
“嗯。”男人笑了。
漫天大雪中的大學城散發出冰冷的冬眠氣息,四下裡的燈光都被雪花熄滅了一般。然而地面卻格外明亮起來,兩串長長的腳印分明可見。
帶著少年分給他的一隻手套的男人,用□的右手輕輕握住了少年的左手。手掌間的摩擦依舊不帶一點體溫,但好像又有點暖和起來。
“你相信我了麼?”男人問。
“誰讓你長了一張精明到不行的臉?”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害你的。”男人堅定地表態,又問道,“還有多久?”
“快了。該死,這學校沒事建那麼大幹嘛!”少年低低爆了粗,臉有點紅。
“好冷。”男人說。
“回家就好了。”少年不經意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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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清籟·開棺 。。。
元翊那一甩袖子後,李言瑾搗枕捶床挨至打鳴時分,合計著有人雷打不動定然早起,就收拾乾淨謝罪去了。結果剛出門便迎面遇上李言亭,邊走邊綁著頭髮。
“五哥,起早啊。”李言瑾不自覺滿臉堆了怪笑,只有暗歎造孽。
“光是折騰了一夜。”李言亭搖搖頭,發散了再重繫上,見李言瑾面色難看,特意排解誤會地接著說,“昨夜探子回京,說巴大人前些日子狠幹了一場,還是抓漏了幾個偷營的,八弟過兩日路上當心為妙。”
李言瑾笑得愈發尷尬。
他五哥生性疏淡,唯獨在朝廷上發過脾氣,從小大事小事均讓著他,後來碰上元翊之事,免不了說些不中聽的,除此之外又與從前無異,倒好像真沒什麼大不了,只有李言瑾自己想不開一般。李言瑾多少彆扭地說給魏川冶聽,魏川冶卻敲他腦袋教訓道:“又不是女兒家,多學著點兒!”
“你要去找落之罷?”李言亭問。
“我不找他,大清早的我找他做什。”李言瑾直襬手。
“他也剛起身,不過該是出門去了。”李言亭繼續說道。
好容易敷衍開了李言亭,跑去問下人,才知元翊和魏川冶一早便命人抄了傢伙,正往皇家陵園去。
李言瑾只有嘆一句:“真虧得他的……”
值了暄暖回陽時候,行頭一輕便,就給鬧得不行,非要到院子裡採一採春信才好。
李言瑾這些日子由兩個莫府的丫頭伺候,雖談得來,配著欄杆鞦韆,二人又生得翠柳桃紅,卻也全然沒起別的心思,加之那日李言瑾給抬回來時是她們幫忙清洗的身子,元翊不知為何對她倆甚是反感,李言瑾也就不好太過親厚。
兩人一聽元大人出門去了,便大著膽子求李言瑾,說要到外頭買些膠棗乳糖,冠疏彩錦之類姑娘家喜歡的東西。
李言瑾不大喜歡跟身邊的人拐彎抹角地拆臺,皺著眉問:“外頭竟還開市?你們到底要做什麼去?”
兩個姑娘也不怕他識穿,乾脆據實道:“哪裡還有什麼呢,城中都禁戒好多日了,父母本就落病,如今在家裡根本做不成工,想去看看送些什麼也好。”
李言瑾這時打量著,見她們尚未及笄,雪盈盈的臉盤子倒有幾分相像。本來丫頭之間姐妹相稱並不奇怪,沒想到二人真是血親,就又問:“你們是姐妹?家裡沒別的兄弟姊妹了麼?”
二人點了頭。
“千萬別讓莫將軍知道,軍法處置可不是鬧著玩兒。如今外頭都是刺客,出去就沒命回來了。對不住。”
大戶人家調教出的丫頭也是知書達禮的,跪下認個錯,這便算了。李言瑾開始盤算著攻城之事,也未深究這兩人有何反常。
當夜,兩個貼身照看李言瑾的丫頭,死了。
童太醫像見著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忙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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