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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宮中照常正旦朝會,詣寺燒香,城內照樣急管繁弦,大戲百臺,日子還是千篇一律地過。
初三那天,莫府差人來請李言瑾去看戲。順子見李言瑾想裝病不去,搶先對來人道:“去回莫將軍,八殿下晚些便到。”
李言瑾也只有點點頭:“聽幾摺子便是。”
莫府上下愛聽雅劇,辭令雖好卻沒啥意思,李言瑾聽來和敲梆子沒多大差。這也倒不要緊,只是聽戲前可有得他受。
到了莫府拜過年,莫淳珊沒和他說上幾句話,都是她爹孃兄嫂在扯,李言瑾只是應付。
傳言莫將軍雖有好幾個兒子,卻最疼那獨生的閨女,而今這閨女給夫家排擠,終於自己打點了行李回了孃家。這回請客,莫決還一反常態的和氣,似是隻要李言瑾來,什麼事情便通順了。李言瑾以為是鴻門宴,當了好幾個心。
各人自說了一陣話,又來了十多朝臣,元翊也在其中。莫決見人來得差不多,便讓大家移至後院。元翊本坐在李言瑾斜後,跑去遞了個燒炭的煖捂給他。
李言瑾卻不怎麼高興地答:“乾乾的沖鼻子。”
元翊沒說什麼地收回去,專心聽起《兩賢搶會》,李言瑾看他那副就知道你在吃醋的樣子,又把煖捂給拿了來。
聽了大半天,天黑下來,大家在莫府用了飯。
李言瑾不過給人敬地小酌了兩盅,卻突然發現好喝起來,又多喝了一些。他酒量一向不錯,也就沒醉,只是覺得細膩清爽,就讓莫淳珊喝。莫淳珊淺抿,也說好,莫決便命人往李言瑾宮裡送了幾大罈子。
漸漸的,李言瑾話多起來,三句不離此酒,連聞著都是香醇勾魂的。他又問元翊好不好,元翊瞧出他不對,卻不能阻,只淡淡地答:“綿甜靜雅,的確很好。”
李言瑾頂遺憾地搖頭道:“沒品出味來。”
莫淳珊道:“殿下,不要喝多了,一會兒還得回宮呢。”
李言瑾斜眼瞅瞅她,突地握了她手道:“珊兒,夫人……算了。”雖說算了,卻沒鬆手,而是對著賓客道:“你們瞧仔細了,這是本殿下的媳婦,是莫家的大小姐,你們誰敢欺負她,我……”
滿座木然。欺負了她李言瑾會如何,誰也不知道。因李言瑾忽然站起來,酒勁上頭,還沒站穩就暈了過去。
李言瑾初三那日喝醉了,自然在莫府住下。然而他再睜開眼,卻是被初五請財神的炮竹給吵醒的。
“順子呢?”李言瑾問坐在床頭的元翊道。
“他回宮了,其他人也回去了,這兒是莫府,你睡了一天兩夜。”元翊把李言瑾想問的都答完,就不說話了,而是擔心地望著他。
“哦。我昨,前日的確是有些醉,但沒到倒下的地步。”李言瑾坐起身,一點宿醉的感覺都沒有,只是渾身使不上力。
“我明白,你只是病了。”
“我也沒病。是給下唔……”
元翊用一個吻堵住了他。
李言瑾傻乎乎等他親完,又傻乎乎地看著他。
元翊見他這個反應,只有說:“言瑾,你現在不是很清楚,可我有些話一定要告訴你,你就是一時聽不明白也不打緊,但得記住,等你明白了就來找我。”
李言瑾點點頭。
“三件事。第一,我之前的確是氣糊塗了,可我沒有設計姳妃,更沒想過設計你。第二,太子回來,是要李言亭和莫決幫他找東西,那樣東西李言秉也在找。無論給誰找到,皇上就都沒用了。第三,如今哪兒都不安全,若是走不成,就隨遇而安好了。”
李言瑾還是點點頭。
元翊還是地問他:“記得住麼?”
“記得住。”
元翊稍微放心一些,又說:“還有一件,是我的事,一直沒告訴你。但我得先問你,你可知道皇上有多少六十歲朝上的妃子或者宮女?”
“不少,妃子的話,在世的大概還有十來個,宮女就不知道了。箏妃不也是一個麼?”
“不,她的口音不對,我也問過她一些從前的事,她也說記不得了。我要找的人是四十年前入宮的,祖籍長安,不知姓名,只知她入宮前有過孩子。”
“恐怕難查,但可以去問問我娘。你找的是誰?”
這時外頭有人敲門,元翊住了口。
進來的是莫淳珊的長兄莫晟,說是知道李言瑾醒了,便來看看。
元翊看了李言瑾一眼,出去了。
莫晟帶來的是兩個丫鬟,問李言瑾可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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