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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莫決的意思,卻忽地生出了戲謔之心。
李言瑾朗朗而言:“這得看莫小姐自己的意思了,您先問問她呢?莫小姐可願嫁到我李家來?”
莫淳珊滿臉緋紅,原本低垂的腦袋忽然豎起來,滿臉迷糊地看了李言瑾。李言瑾正想著自己又沒欠那丫頭銀子,何以這般瞪他,莫淳珊已經飛快地轉身跑了開去。
莫決本還想再與李言瑾多說兩句,又怕莫淳珊在這諾大一座皇城中走丟了,只好作罷。
李言瑾嘀咕,將來要是招惹上如此岳父,豈不是要倒大黴?搖了搖頭便將此事拋於腦後,沒事兒找了塊林子爬樹去了。
“瑾兒。”如願以償的李言瑾爬在樹上,忽然聽見他娘喚他,嚇得動都不敢動。他心想林子這般大,只要自己不應聲,杏妃自然找不到,便耐性等杏妃走遠,再下得樹來。誰料他娘在那不遠不近的地方一站便是一個時辰,李言瑾屏氣凝神地懸在枝頭,寒風一吹,凍得他直打哆嗦。
此時他手腳冰涼,再挨不住,乾脆叫道:“娘,孩兒知道錯了,孩兒再不敢了!”
說完便想往下爬。
“別動。你說說,究竟錯在哪兒了?”杏妃也凍得要命,說話都在打顫,卻還是問。
“孩兒再也不爬樹了。”李言瑾一邊朝手上呵氣,一邊答道。
“錯了。”杏妃嘆道。
“是錯了。”李言瑾接得順溜,他不是很懂他孃的意思,但順著她的話講準是沒錯。
“來人,上去把八殿下給我捆在樹上,沒我的話,誰也不許放他。”
“娘,那你的話何時才說?”一個禁衛軍帶著繩子三兩下就爬到李言瑾跟前,道了句殿下恕罪,就把李言瑾綁樹上了。李言瑾被捆得莫名其妙,心中叫苦也不問緣由。
“等你想明白了,自然放了你。”
於是乎,李言瑾在樹上又掛了一個時辰,又冷又餓,一條小命去了半條時杏妃才回來,把他放了下來。
晃晃悠悠地給人抱到地上,李言瑾才見杏妃手裡牽了個姑娘,正睜了雙大眼睛盯著自己瞧,趕緊把侍衛推開,又朝莫淳珊做了個鬼臉。
“瑾兒,你把讓莫小姐傳給我的話,再說一遍?”
李言瑾反應夠塊,趕緊朝那莫淳珊擠眉弄眼,誰料這姑娘竟當做沒看見,低下了頭。
李言瑾眉頭一挑,只有想法子自救。他張了張口,卻沒發出聲兒來,凍得蒼白的臉上一副驚懼神色,雙手握住喉嚨直挺挺倒在了地上再不動一下。
“娘娘!”莫淳珊一聲驚呼。
“哎,”杏妃重重嘆道,“把八殿下抬回去罷,讓人準備些吃的,薑湯也溫一溫。”
倒在地上裝死的李言瑾這才鬆了口氣。
杏妃聽說李言瑾在浣衣局鬧事,將新洗的衣裳染得烏黑,一怒之下讓他在樹上反省。
聽後來莫淳珊說,她也是趕巧遇上這事兒,看李言瑾那樣子,即便在樹上吊成人乾兒都想不透自己錯在何處,一時不忍,便對杏妃扯了慌。
而杏妃則笑言,李言瑾若能說出“天寒地凍,我在樹上不動方且飢寒難耐,何況女官以涼水浣衣”,他便不是李言瑾了。不過賣莫家女兒一個人情罷了。
無論如何,李言瑾和莫淳珊,在旁人眼裡就這麼好上了。
然而有時候,事情總不如旁人所料,並非璧人般的一對少爺小姐就是註定要兩相依依的。李言瑾受罰裝死的模樣全被莫淳珊看個乾淨,便也坦然起來,時常往莫家走動,與莫淳珊竟成了知根知底的友人。旁人若是取笑,只他一人時便一笑置之,若莫淳珊在側,則顧及到姑娘家面皮薄,護著她些。至於莫淳珊作何感想,李言瑾卻並不知曉。
翌年正月,一夜之間,朝堂上不見一個魏性官員,兩月後,全族斬首。李言瑾小表妹蕭姳出事前被她娘送進宮中,在杏妃庇護下躲過一劫,大表哥魏川冶混入宮中,假冒太監侍奉在李言瑾和李言瓏那兄弟二人身邊。
“當年的尚書還是皇后她爹,扮豬吃老虎那一招,最是高明。可惜如今的梁諾梁大人卻只學了一點皮毛,真真切切做了伴食宰相。”李言瑾說到此處微微一笑,聲調卻有些動容,“倘若梁家老太爺尚未昇天,你現在就該對著塊靈位聽故事了。雖說我鬧不清你究竟是怎麼想的,不過若我死了,幾根線香而已,我猜你或會來替我點上。”
便是如此,元翊依舊沒有開口。
月色愈發濃郁,仿若有銀粉從天河灑落,鋪得他二人一身迷幻。
皇上將杏妃打入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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