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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翊卻滿臉無所謂:“這些事雜事你不用去想。倒是時候不多,酒色來遲而又瓊漿在側,你應仔細想想這該如何是好才對。”說完指著自己腹下,無辜地望了望李言瑾。
李言瑾好不容易正經一兩次卻讓元翊噎回去,氣道:“不給!你這……”他怔住,什麼叫“時候不多……”?
之後李言瑾有近半個月沒見著元翊的面,自己宮裡忙得熱火朝天,有些事兒便忘了。
因為,陸施琴的肚子大了。
李言瑾原也未在意,但見陸施琴連日來神色有異,便明白個大概,問她是否身上不適,她也不說。李言瑾當下就讓太醫來號脈,太醫光瞧她那步幅身形,便大大躬□子賀喜了。
太醫一走,李言瑾就大力踢開門,也不管陸施琴倒在地上淚如雨下,提腳出去了。莫淳珊原道她是害羞不肯告訴李言瑾,見這樣子嚇得臉色慘白,趕緊閉好門窗,萬幸沒給別人看到。
隔了兩天,李言瑾料想說情的差不多該到了。
果然,莫淳珊先是將陸施琴狠罵了一通,便切入正題道:“殿下,太醫來瞧過,如今還有誰不曉得?每天都一撥一撥地來探禮,你這樣早晚要給人看出來的。”
李言瑾冷笑道:“你是想勸我替別人養兒子?”
她張開口又閉上,不曉得說什麼好。李言瑾見她為難,轉而道:“珊兒就是太笨了。你去問她那男人是誰,如何混入宮的,或者她是如何混出宮的,全給我老老實實招了!”
莫淳珊點點頭退下,卻沒一會兒又進來,對李言瑾道:“我並沒那麼好心來幫她求情……我原就討厭她,現在更甚了。”
到最後陸施琴都沒將事實說出來,李言瑾憋屈得要死,還是看在二媳婦的面上扮作歡喜地鬧了大半個月。外頭瘋傳,這八皇子是徹底要和將軍府對著幹,莫淳珊掉胎沒多久,陸施琴的肚子便挺起來了。
眾人都是不解,再如何不喜那將軍家的千金,也犯不著如此,該捧的還是得捧著。這李言瑾卻全然不懂此種門道,只能說此人暗於大理不通見識。
六皇子來找他的時候,李言瑾剛收到元翊派人送來半人高的送子觀音像,還有一副墨寶,用四六駢文先將李言瑾讚了一番,又把陸施琴誇了一通,最後再合起兩人來歌功頌德一把。洋洋灑灑數十頁,句句掏自肺腑,看得人寒毛卓豎。李言瑾讓人把東西給元翊送回去,心想,無論元翊如何不見他,今晚都要講個清楚。
李言秉風急火燎地道:“八弟,要釣大魚了。”
李言瑾正要出門,見李言秉來頓覺沒有好事,勉強應付道:“六哥,你釣了那麼肥一條魚做老婆,還嫌不夠麼?”
李言秉道:“這回我給你個立功的機會,你該謝我才是。”
“謝你。不用。”
李言秉也不管他答得如何斬釘截鐵,悠悠地坐了,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大抵說了一遍。
原來這些年民怨盈塗,便有人謀劃起來,想做造反皇帝。朝廷自以為洞若觀火,逆賊一冒頭,禁軍便大張旗鼓地抄了他們的老巢。可如此反覆卻如何揪不出癥結,知其中大有名堂時,京中少說已有兩成百姓牽扯其中,而首領頭子始終深藏不露。這下朝廷急了,下狠力要將這窩人一網打盡,兵耗財盡,已是給拖得喘息連連。
李言瑾說:“六哥,你們全給人牽著鼻子走了。”
李言秉倒沒反駁,順著他的話道:“的確如此,這幫人並非小打小鬧的土匪,已抓住的反賊中不乏鴻儒碩輔,那上面的人來頭定是不小。才先芍兒接到探子報,今日戌時,來儀巷,密會。”
“你和你媳婦倒是親熱。”
“你是不去?”
“……去。”
來儀巷,送給元翊的那間李府,就在來儀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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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靈瑞·世橋 。。。
各據一邊的貔貅石雕,給整片火光照得猙獰可畏了。
李言瑾站在枯枝糾錯的棗樹旁,抬頭看了眼不動如昨的“李府”匾額,問道:“有人出來過麼?”
領侍答:“回八殿下的話,日暮起我等便守在此處,未見有人出來。殿下,何時攻入?”
李言瑾環顧四周,整條巷子都給李言秉的人埋了,李言秉自己不來,而是將這上百人給他排程,無非想瞧他在自家屋裡捉人。事到如今,任順子功夫如何,也決計抵不住這陣仗。
“不要妄動,全員分八隊,一會兒先進去一隊,其餘留下。順子,你去敲門。”
“七隊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