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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樂顏因此東方炎口中的一句樂兒而怔住,自成婚以後,他素來叫她郡主的,何以今天改了口,而且還叫的這般順口?
夏候琳卻被東方炎的話逗笑了,看著南康王妃道:“王妃信佛,不想對世子也影響極深,心存善念的人,自然是好人有好報,嚴父慈母賢妻聰兒全齊,只要將這潛藏在王府的毒蛇抓出來,以後自是福樂安康。”
阮側妃被夏候琳的話嚇的身子顫了顫,不可置信的看著東方炎,這怎麼可能,那蠱毒在東方炎體內這麼多年,眼看再過兩年將反噬東方炎的本元,不出幾年自會五臟枯竭而亡,到時候她的兒子繼承王位名正言順,不料有人告訴她,世子死了,還有世子的親兒,南康王正當盛年,等到孩子長大成人也不無可能,她才動了心思,答應替那人做事,設了一局讓南康王對東方炎徹底失望。玩弄民女,始亂終棄為王爺最不恥,定能教東方炎丟了世子之位,被趕出王府,卻不想這個夏候琳這樣的精明,竟設了一個計中計,她能知道東方炎中了盅毒,自然手中也握著自己當年對東方炎下盅毒的證據,籌謀了這麼多年,一切都完了,什麼都沒有了。
南康王將阮側妃的神情看在眼中,心已經跌入谷底,是他識人不清,差點害死了長子,因為顧忌著二子的顏面,南康王並沒有當場發作,只對管家道:“將不相干的人都帶出去,今天的事情若傳出去一個字,仔細你們的小命。”
管家聽的一陣膽寒,唯唯諾諾的應了,將花廳裡伺候的婢女都遣了出去,而他自己則是將那門房押出了花廳,交給待衛關進了柴房好生看管。
閒雜人等都退出花廳,南康王面色一沉,對著阮側妃喝斥道:“跪下。”阮側妃從未見南康王對她生如此大的氣,以往總是深情的凝視她,溫聲細語,因此南康王一喝斥,她只是震驚且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倒是她身後的月荷嚇的撲通一聲跪地,驚惶失措的告饒道:“王爺饒命,奴婢什麼也不知道。”
南康王卻是不看月荷,只盯著阮側妃,見她不跪,他也懶得跟她計較,只問道:“炎兒身中盅毒之事,是不是你做的?別想糊弄我,夏候小姐即然能拔除炎兒體內的盅毒,必然手中握有下毒者的證據,你還不快從實招來。”
阮側妃咬著唇,在心內做了一番權衡之後,終於閉上眼睛,撲通一聲跪下道:“世子體內的盅毒是我下的,他玩弄民女的事情,也是我一手設計的。我就是不甘,明明是我與你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憑什麼是這個女人做王妃,而我只能為妾,我不甘心。論貌她那裡及得上我半點,論才情我也不遑多讓,我要把她的兒子拉下世子之位,我要把她拉下王妃之位,王妃是我的,世子之位是我兒子的,誰也別想跟我搶。”
看著眼前近乎瘋狂的女人,南康王的眸底閃過複雜的情緒,不禁想起當年老王妃的話,當初他要納她為側妃,老王妃便是極力反對,說她心術不正,入了王府定會攪得王府家宅不寧,但是他堅持,並求得王妃點頭,兩人一起說服老王妃,最後老王妃退讓一步,答應她入府,不過位份只能是妾,當時他覺得委屈了她,幾乎時常宿在她的院子裡。入王府後,王妃即將臨盆,她日夜伺候在旁,什麼髒活累活都不嫌棄,他很是欣慰,向老王提出晉她位份,老王妃卻是不鬆口,終於次年她生下兒子,為王府立下大功,他不顧老王妃反對,晉她做了側妃,在王府這麼些年,她與王妃交好,幫著管理府中上下事宜,無人不讚她一句好,原來她就是一條看似長眠無害的蛇,卻總在背後使陰招害人。
“王妃,後院是你掌權,阮側妃交由你處置吧,不必回稟細節,我南康王府容不下這等心腸歹毒之人。”閉了閉眼,南康王冷漠的聲音響起,語畢便頭也不回的大步出了花廳。
看著南康王偉岸的背影,阮側妃身子一軟,癱倒在地,南康王妃神情複雜的看著她,片刻之後才對夏候琳道:“夏候小姐,我知道你還有事情要問阮側妃,這裡我暫且留給你,若問完事情,使個人來知會我一聲。”
“多謝王妃成全。”夏候琳感激的應了一聲,目送南康王妃、東方炎、耿樂顏離開。
南康王妃步出花廳後,便對守在花廳外的管家吩咐道:“阮側妃自高處跌下來,撞傷了頭,如今人事省,你派得力點的嬤嬤過去看顧,好生照顧著。”
管家臉色一變,卻沒多問,連連應了,便退下去辦南康王妃吩咐下來的事情。屋裡夏候琳將南康王妃的話一字不落的聽在耳中,隨即看著阮側妃,玩味的笑道:“算你運氣好,南康王妃倒底心膳,即便你謀害皇室血脈,犯下的是死罪,她依然心善留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