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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這麼巧在異地相遇,緣分二字妙不可言。賢侄叫我伯父就好。多年不見,令尊……可還好?!”
雲翔濃密的長睫輕顫一下,鳳眸中流光一閃,笑容變得溫和起來,又多了幾分意味不明“多謝伯父記掛。父親大人有我“照顧”,自是身體康健,舒心安寧。……”。
鄭士奎自是聽出了雲翔話裡的意思,臉上一愣,有些遺憾苦澀的笑容轉瞬而逝,繼而又放下了什麼似的笑道“那樣就好。我們兩家淵源頗深,既同在異國他鄉相遇,多多來往也好。我家小兒子阿斌不肖,以前與你也是朋友舊識,最近一年在美國打拼,賢侄在加州闖蕩多年,經驗豐富,有時間多提點一下他也好。”。
“伯父謬讚”雲翔和鄭士奎你來我往,打了半天機鋒,果然不愧是老狐狸,商議了鄭家上門拜訪的日期,雲翔送笑容滿面的鄭士奎離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雲翔含笑的臉色微沉,烏黑的鳳眸裡一片幽深冰寒,還是不想放手嗎?!可惜,子寰早就是我的人了,就算死也要死在一塊,誰也別想打他們的主意!。
雲翔接了兩個小孩回農場,子寰(從國內回來後,展祖望改回了本名,相當於展祖望已經死了,只剩下雲翔的“妻弟”,也是他的密友加合作伙伴殊子寰,殊是雲翔祖母的姓)依舊忙在他的藥廬裡,下午茶時間是一家人聚會的時間,子寰抱著雙生弟弟殊樾芷①,雙生哥哥展滄冥②也一臉酷酷的膩在他身邊,一邊喝茶,一邊給兩個小傢伙講解一些常見花草的知識。雲翔笑眯眯的看著自家一大兩小三個寶貝,像是得到了全世界,最幸福的時刻莫過於此。
雲翔狀似隨意的說起鄭士奎一家要來拜訪的事,子寰倒是很高興。雖然修行者講究遠離紅塵,脫離俗世,子寰還是很擔心展雲飛一家的生活。展雲飛是他這具身體的嫡長子,本來就有一段因果,離開國內多年,不曾探聽過他們一家的事,子寰其實還是挺掛念的。子寰很是歡迎鄭士奎一家的到來,他雖然可以算是桐城展家的死對頭,卻是知道展雲飛一家情況的,不過才九年,鄭士奎就舉家移民了,看來國內形勢很不容樂觀。
鄭士奎一家是在一個晴朗的午後到了雲翔在北加州的農場,在雲翔的帶領下,穿過花果飄香的園子,鄭士奎一眼就看到了花園裡高大的樹下的攀藤木椅上那個看書的身影。
多年不見,他似乎清瘦了,淺色的簡單襯衫,墨髮略長,垂到眼睫,黑色鳳眸像灘濃得化不開的墨,嘴角含笑,風姿特秀,沒有一個比他更加能入畫的氣質如仙的男子了,求不得,求不得,鄭士奎按捺不住的心思瘋狂的掙脫囚籠而出,心怦怦跳得厲害。他有些苦澀的抿笑,到底是為了什麼非得要再見他一面,明明不該有的心思,偏偏求不得,又放不下。也許,這次該是最後一次見面了,或許他只是在找一個讓自己非放棄不可的理由。同樣是禁忌,為什麼偏偏是他?!
因為展家沒有女眷,鄭士奎並沒有帶自己的妻子前來,只帶了鄭家唯一的兩個小輩,自己的寶貝孫子和自己的老來女,都是八九歲愛玩的年紀。
鄭士奎看到展家的雙胞胎男孩時,還有些為展祖望打抱不平,以為是雲翔背叛了他,後來看展祖望很喜歡他們,兩個孩子的生母並不在,鄭士奎才知道雲翔和展祖望恐怕要在一起一輩子了,畢竟什麼遺憾都沒有了。
幾個大人在花園裡喝下午茶,談著這幾年雲翔他們離開後桐城發生的事,知道了展雲飛一家的終局後,雲翔和子寰都有些唏噓,不過也只是感慨罷了,種什麼因,得什麼果,不是嗎?!
幾個同齡的孩子在一邊玩耍,鄭士奎看著家裡兩個混世魔王安靜乖巧的模樣,有些驚訝不已。子寰外表看起來出塵如仙,實際溫和的很,孩子們親近他,鄭士奎倒不覺意外。雲翔是受英國教育長大的,表面溫文爾雅的紳士模樣,實際上陌生人一般不怎麼喜歡英國紳士,總覺他們實在太嚴謹太冷漠了,沒有料想實際上性格有些無趣的雲翔也會很得孩子們的喜歡,實在讓人有些驚奇,也許展家父子天生就有孩子緣?!
鄭士奎不著痕跡地貪看子寰多年不變的容顏,老天對展家人實在厚愛,似乎他還是三十年前他第一次見他的模樣,他過得很好就好了。雲翔和子寰在外人面前並沒有多親密,卻有一種難言的默契,兩人自成一個世界,沒有人能插的進去。鄭士奎壓下心中苦澀,能再見他一面,也算為自己這場無疾而終的動心畫上一個句號吧。
鄭士奎帶著一大包給兩個孩子的回禮,拉著兩個樂不思蜀的孩子回到了鄭家在舊金山買的房子。鄭夫人並不在家,和女兒去拜訪朋友去了,妖嬈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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