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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子玉打著了琴言的燈謎,即將子玉的才貌痛贊了一番。子云聽了,心裡頗為喜歡,即道:“這個梅庾香,他雖不認得我,我去年恰見過他。我們也有世誼,他令祖相國,與先叔祖總憲公是同年至好。這梅庾香的外貌卻沒有說的,不知品行如何?”次賢道:“持重如金,溫潤如玉,絕無矜才使氣的模樣。雖然片時相晤,我已知其不丸。”二人談了半天,子云沒有出門。
到酉刻,寶珠同了琴言到園。子云見了笑道:“玉儂此番好了,我替你覓著了配對,你卻不要忘了我。”倒把琴言嚇了一跳,登時發起急來,止不住眼淚直流道:“度香,我承你盛情,不把我當下流人看待,我深感你的厚恩。即使我有伺候不到處,你惱我,恨我,罵我,攆我,我也不敢怨你。只不犯著勾引入來糟蹋我。請問:什麼叫配對不配對,倒要還我一個明白。”子云自知出言孟浪,覺得無趣,只得叫寶珠陪著他,用好言勸慰自去便借看畫為名,到次賢房中去了。
這裡袁寶珠用手帕替他擦了淚痕,就將史南湘的醉態,及妝點情形,說得琴言歡喜了,便同在一張床榻上坐著道;”看昨日這幾個打燈謎的人,內中一個叫梅庾香的,年紀不過十七八歲,相貌生得最好。”琴言道:“這人也姓梅麼?”寶珠道:“他曾問起你來。”琴言沉吟道:“姓梅的他說會過我麼?”
寶珠道:“便是奇怪得很,我因他就只問你一個,只道你們自然在一處飲過酒。問他可與你相好,他支吾了一句,說什麼向未交接,不過聞聲思慕,似乎不像見過的。又說看見你《驚夢》這出戏唱得很好。”琴言想道:“不要這姓梅的,就是那天看戲的梅公子。”因問寶珠道:“這梅公子,可是初六那天,在姑蘇會館東邊樓上看戲的?”寶珠笑道:“那天我又沒有唱戲,那裡知道是他不是他?”琴言呆呆的想了半晌,又問寶珠道:“他的相貌可同我們班裡陸香畹差不多?就隻眼睛長些,覺得光彩照人;鼻子直些,覺得滿面秀氣,是不是呢?”寶珠道:“這麼說。你們很熟的了,為什麼要瞞著人呢?”琴言無言可答,想起那天的夢來,便道:“你同這姓梅的相好幾年了?”
寶珠道:“昨日才見面的。”琴言道:“我不信。若是昨日才見,怎麼前日晚上,倒會變了他的樣兒呢?”琴言說了這句話,用袖子掩著嘴笑。倒將寶珠懵住了,道:“玉儂你說些什麼鬼話?”琴言道:“不是鬼話,你變了他模樣,還唱柳夢梅呢。”寶珠益發摸不著頭腦道:“你到底還是裝瘋,還是做夢?”琴言嫣然的一笑,就把那天梅公子看戲,以及夢見變了他唱戲的話,細細說了一遍。寶珠道:“這人原也生得好,若真個的同你配著唱這出《驚夢》,倒是一對。就可惜我不會變。”琴言默然良久。道:“咳,可惜昨日出去了,沒有見他一面。”寶珠試出琴言屬意子玉,便道:“你可曉得今日錯怪了度香麼?”琴言道:“怎麼?”寶珠道:“他所說替你覓著的配對,你道是那個?”琴言悄悄的道:“難道就是梅公子不成?”寶珠道::不是他是誰?”琴言道:“我當是度香有心糟蹋我,卻不曉得他所說打燈謎的人就是他。”寶珠道:“據我看來,你同這梅公子大有緣法。我去叫度香明日請他來,與你會一會面,你說好不好?”說著站起身來要走,琴言一把拉住寶珠衣服道:“你又胡鬧了,一來我從未與梅公子會過,知道是他不是他,萬一不是他,便怎樣;就算是他,也不曉得他心性何如。二來剛才我衝撞了度香幾句,怎麼轉得過臉來?”
這裡說得熱鬧,那曉得徐子云同蕭次賢,早巳轉到隔壁套間內,竊聽得逼真,把門一推,子云、次賢走將出來,琴言一見,羞得紅了臉,就背轉身坐了。子云道:“玉儂還怪我不怪我?”
琴言低頭不語,子云道,“就算我錯了一句話,也是無心之言。
況且你又不是女孩子,怕什麼配對不配對,難道真把你配了梅庾香不成?”說得次賢、寶珠都笑起來。寶珠道:“不要說了,他已經明白過來了。我們何不去請了庾香來與他見一見。”子云道:“知道是他不是他,我自有道理。”寶珠、琴言即在怡園吃了晚飯,坐到二更而回。
次日,子云即去拜望子玉,彼此道了些景仰渴想的話,就約定於十九日晚間一敘。出來順道到王恂、劉文澤、史南湘等處看望,俱未晤見。回來想道:“這梅庾香果然名不虛傳,玉儂又屬意於他,將來見了面,不消說是他的人了。”又想這:“玉儂的脾氣,差不多的人都猜摸不著,倘或一言不合,就可以決絕的。即使梅庾香是個多情人,也未必能像我這樣體貼。
據瑤卿說來,與玉儂改了名字,他全然不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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