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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恂只得叫將那邊兩桌,就搬過這邊,一同坐下,南湘道:“庾香,你今日就看見好戲好人了,你才信我不是言過其實呢。”
子玉笑道:“你定的第一,我已經請教過了。”南湘道:“何如,可賞識得不錯?”子玉笑而不言。王恂道;“你幾時見過的?”子玉道:“你好記性,那天還問你要飯吃,拉住了你,你倒忘了?”南湘側耳而聽,聽這說話詫異,將要問時。王恂笑道:“冤哉!冤哉!那個那裡是袁寶珠,那是頂黑的黑相公,偏偏他的名字也叫保珠,庾香一聽就當是你定的第一名。我也想著要分辨,就被那保環纏住,沒有這個空兒。“南湘大笑,子玉才知道另是個保珠,不是《花遜上的寶珠。
只見王家的家人報道:“孫少爺到。”嗣徽昆仲先到正席上見了禮,然後上樓,眾人都笑面相迎。嗣徽舉眼一望,見了許多人,便作了一個公揖。見了高品、沈伯才,心中甚是吃驚,暗道:“偏偏今日運氣不佳,遇見了這兩個冤家。”嗣元見了巴霖,也覺心跳,也與眾人見了禮,巴霖勉勉強強,作了半個揖。樓上分了四桌。劉文澤道:“都是相好,也不必推讓,隨意坐最好”。大家都要遠著孫氏弟兄,便亂坐起來。劉文澤、沈伯才、巴霖、張仲雨坐了一席;史南湘、顏仲清、高品拉了子玉過來,坐了一席;聘才、元茂坐了一席;嗣徽、嗣元坐了一席,王恂只好兩席輪流作陪。孫嗣徽又之乎者也的鬧了一會,問了魏、李二位姓名、籍貫。一面就擺上菜喝酒。高品見嗣徽的臉上疙瘩更多了好些,喝了幾杯酒,那個紅鼻子如經霜辣子,通紅光亮。
高品對著沈伯才笑道:“天下又紅又光的,是什麼東西,不準說好的,要說頂髒的東西。”伯才已明白是說嗣徽的鼻子,便笑道:“你且說一個樣子來。”高品道:“我說:紅而光,臘盡春回狗起陽。”眾人忍不住一笑。嗣徽明白,瞪了高品一眼,道:“惡用是□□者為哉?雞鳴狗吠相聞,而達乎四境。”
眾人又笑。沈伯才笑道:“我也有一句:紅而光,屎急肛門脫痔瘡。”眾人恐正席上聽見,不敢放聲,然已忍不住笑聲滿座。巴霖道:“我也有一句,比你們的說得略要乾淨些。”即說道:“紅而光,酒糟鼻子懸中央。”高品笑道:“不好了,教你說穿了題,以後就沒有文章了。”嗣徽道:“好不通。這些東西,有什麼紅,有什麼光?”即說道:“紅而光。。”便頓住了,再說不出來。
眾人看了他那神色,又各大笑。嗣元呵呵的笑起來,那隻吊眼睛索落落的滴淚,說道:“我、我、我有一句:紅紅紅紅而光,一一一一團火球飛上床。”眾人笑得難忍,將要高聲笑起來。顏仲清道:“這一燒真燒得個紅而光了。”高品道:“這一燒倒燒成了孫老二的三字經。”眾人不解其說,高品道:“那救火的時候,自然說來、來、來!快、快、快!救、救、救!搬什物的搶、搶、搶!逃命的跑、跑、跑!風是呼、呼、呼!火是烘、烘、烘!燒著東西,爆起來口必、口必、口必!剝、剝、剝!人聲嘻雜,嘻、嘻、嘻!出、出、出!不是一部《三字經》麼?”巴霖道:“孫老二還有兩門專經,你們知道沒有?”高品笑道:“我倒不曉得他還有專經。”巴霖道:“打手銃,倒溺壺,這兩門是他的專經。”眾人聽他罵得太惡,倒不曉得他有何寓意,便再問他。巴霖道:“也是個三字經,打手統是捋、捋、捋,倒溺壺是別、別、別。”眾人大笑。子玉讚道:“這兩經尤妙,實在說得自然得很。”從此嗣元又添了一個“未批三字經”的諢名。嗣元將要翻臉,又因他父親在上,且從前被巴霖打過幾回,吃了痛苦,因此不敢與較,只好忍氣結舌。唯把那隻眼睛睜大了,狠狠的瞪著他滴淚。
停了一會,見聘才的跟班走到聘才身邊道:“葉先生送來的戲單。”子玉過來,與聘才同看,見頭幾齣是《掃花》、《三醉》、《議劍》、《謁師》、《賞荷》,都已唱過;以下是《功宴》、《瑤臺》、《舞盤》、《偷詩》、《題曲》、《山門》、《出獵》、《回獵》、《遊園驚夢》,末後是《明珠記》上的《俠隱》,子玉悄悄的向聘才道:“戲倒罷了,只不曉得有琴官的戲沒有?”一語未了,只聽得樓下有人嚷道:“沒有袁寶珠的戲,是斷不依的。”
子玉等往下看時,卻是王文輝在那裡發氣,見一個人只管陪著笑,又向文輝請安。又聽文輝說道:“就是在徐老爺那裡,唱一出再去何妨;況且定戲時,怎樣交代你的?”那人道:“這出《驚夢》有個新來的琴官,比寶珠還好。大人不信,叫他先唱一出瞧瞧,如果不中大人的意,再趕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