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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擒獲真族首領時,被他灌了不少酒。這回雖然也請他喝酒,但這裡好歹是京城,他在濟州無法無天,到京城總得看太皇太后還有聖上的臉色,不敢胡來的。”
然而,這只是霍夫人的猜想,霍雲實則一晚上都沒能回來。
早上醒來時,床上並無霍雲躺過的痕跡,宋春汐就知道他可能是喝醉了,不知宿在何處。
不過霍雲畢竟是都督,身邊也有護衛,這方面總能照顧好自己的,她不太在意,梳好髮髻,準備去跟霍夫人請安。看院門的婆子忽然拿來一封信,說是出自宋文昇之手。
宋春汐開啟看了看,笑得珠釵亂顫。
弟弟自懂事起就喜歡跟妹妹爭寵,妹妹寫信給她,他也要學一學。她馬上提筆給宋文昇寫了回信,信上就一句話,“行行若縈春蚓,字字如綰秋蛇,羞。”
她可以預計弟弟收到信時的打擊,可能這會促進他好好練字。
擱下筆,宋春汐去往上房,陪著霍夫人吃了什錦雞絲,兩塊蒸餅,還有幾隻蝦餃,隨後便出門去找徐鈍。
之所以去徐鈍的家裡,沒去酒樓,著實也是因為上回在那裡崴到腳,被好些人看到霍雲抱她下樓,多少有點心理陰影,再者,事關天機,家裡不像酒樓人多口雜,講話更方便些。
聽見敲門聲,苗婆子過來開門,發現是宋春汐後,驚訝道:“霍少夫人您怎麼來了?”
“你認識我?”
“當然,奴一直侍奉少爺的,怎不認識您?”何況霍少夫人這張臉,見之難忘,苗婆子殷勤地迎她進來,“您想喝什麼茶,奴這就去沏。”
“不必,你找個人去把表哥請來。”
苗婆子點點頭:“那請少夫人稍等。”
第一次來,宋春汐難免環顧。
此處比想象中要簡樸素雅,因以徐鈍如今的財力,她覺得怎麼著也得置辦一處三進宅院,可這裡竟只有兩進,可見他不鋪張浪費。
賺了大錢,不亂花,表哥性子當真穩重。
她在喝茶時,徐鈍回來了。
瞧見他額角有些微的汗,她抱歉道:“是不是打攪你談生意?早知道我應該提前說一聲,下回我會注意。”
她穿了件鵝黃色短襦,天青色綴花珍珠裙,清淡極了,可卻顯得容色更豔,如那烈日一般,灼得人眼睛生疼,徐鈍取出帕子擦一擦額頭:“仙女下凡,我等凡人事情再多,也得立刻逢迎,談什麼注意?你想來就來。”
雖然早已習慣他的吹捧,宋春汐還是忍不住發笑:“你又在胡說八道!”
徐鈍也笑,在她對面坐下:“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來是想問魏立民吧?我手下查了一個多月,現知魏立民四十二歲,妻子姓吳,膝下有一兒一女,一點沒查到魏立民的汙點。此人確確實實是個清官,而且他與姑父毫無仇怨,依我看,他應不會與姑父為敵,”他盯著宋春汐,“你到底從何處得來的訊息?”
宋春汐道:“我不能告訴你。”
徐鈍嗯了一聲,端起茶:“……你是不信我還是真的為難?”
“為難。”做夢一說誰會信,除非不得已她才會如實告知,而徐鈍是可以包容她的人,“表哥,你就當是一樁生意嘛,你拿人錢財原也不會多問,”又嗔道,“我本來也是要付錢的。”
徐鈍輕聲一笑:“我只是問問,你又把錢拿出來說。”
就衝她有麻煩找他而不去找霍雲,他也得給她查到底。
宋春汐知道自己有點過分,猶豫片刻:“我聽說你有個外號叫‘徐四耳’,那你對宮裡的事情知道多少?比如內侍,你可知最得聖上信任的內侍是誰?”
先是知府,後是內侍,徐鈍不免擔心:“我不是非要知道,可你得告訴我,姑父,或是你,是不是正處於危險之中?”
“沒有。”宋春汐忙解釋,“真的沒有,我沒必要瞞你,若已經威脅到我或者父親,我不會只是查這麼簡單。”而今什麼事都沒發生呢。
徐鈍鬆了口氣:“聖上最信任誰,恐怕只有聖上才知,但宮內地位最高的內侍是範洪,他是先帝幼時玩伴,十幾年前雖不如當時的王敬方,但現在他已是司禮監掌印太監,不過……”他嘴角勾了勾,有些取笑之意,“掌印一職其實已名存實亡,聖上比之先帝更為勤勉,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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