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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後吐真言,看來那日所言,她不止是想想,她是要付諸於行動。
霍雲再看這一桌酒菜,委實像是頓“鴻門宴”。
只宋春汐就算擺了宴,她又能舞劍刺誰?
探聽到他行蹤,難道她就能為所欲為了?當他這丈夫是擺設不成?
霍雲暗自冷笑。
見他自顧自吃,宋春汐原該趁這機會阻止他,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若他們夫妻恩愛,或是霍雲愛重她,她一早把夢告訴他,不必怕他不信,不必怕他嘲笑,可惜他們同床異夢不說,還聚少離多,他當了都督後,常宿在衛所,一個月才歸家三四次。雖是夫妻,卻如陌生人,唯在床笫之間才有些親密,何況霍雲的性子也冷,沒有耐心,不好相處。
起初她看在婆母的份上,又是天子賜婚,想著要跟他捆綁一生,還能容忍,後來天子駕崩,她便生出了和離的心。
雖然霍家有權有勢,有助於宋家,但她接受這樁親事時,也曾憧憬兩情相悅,白頭偕老,可現在這種日子一眼看得到頭,她幾乎能想象出她將來慢慢枯萎的樣,她接受不了。
然而反觀霍雲,他竟不覺何處不對,彷彿成親便是如此,他不過是多個妻,替他主持中饋,替他孝順母親。
她怎不生氣?
幸好周士安一直等著她,周家名門望族,周士安年輕有為,對父親也很敬仰,她嫁入周家必然要比在霍家歡喜得多。
她便決定提出和離。
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提,全是因為面對婆母,有些開不了口。
沒想到拖了幾日就出了丹水鎮的事。
還是十分棘手的事,她想一想道:“你跟聖上去丹水,有沒有帶夠護衛?我聽說丹水鎮那裡很不安全,去年是不是出現過馬匪?”
問得迂迴曲折的,不就是想確定他去不去嗎?霍雲把筷子一擱:“還操心起聖上御駕了,當你是誰?”說罷起身離去。
酒杯裡的酒滿滿的,他一點沒碰。
可見全不給她面子。
宋春汐瞧著他挺拔的背影,恨不得將酒杯擲他身上。
早知他仍是這個態度,她就不該管他,由他去吧!
按照夢裡的情況,他又中毒又落水,應該還受了傷,怕是死定了。
他死了,她雖是寡婦,也不是不能再嫁,她照樣能好好地生活。要說可憐,只有婆母可憐,年輕時喪夫,中年喪子,如何支撐?
念及婆母的好,她又一陣頭疼。
見少夫人愁眉不展,兩個丫環未免著急。
這一年多,看少夫人跟都督的相處,她們總是提心吊膽,今兒難得少夫人願意修補感情,杏兒柔聲勸說:“奴婢看到都督去了書房,少夫人不如去書房看看吧?您博覽群書,什麼不能與都督談論呢?”
在席上便說不成話,去書房就說得成了嗎?
杏兒也恁天真了!
再說,她已經仁至義盡,還要她追著去書房?就霍雲這氣人的樣,憑什麼呢?
她去榻上歪著,拿了本《山水純全集》看。
不知不覺已是夜深。
宋春汐洗浴後躺在床上,瞧著半邊空空蕩蕩的床,又想起那日的夢。
夢裡她忙著安慰婆母,自己何嘗沒有心慌害怕?只是醒來後,瞧見霍雲好好的在身邊,才鬆了口氣。
雖說她對霍雲不滿,可內心裡又怎麼真的希望他死呢,他是可以殺身報國,赤膽忠心的大將軍,若非成了夫妻,她對他還是敬佩的,只是……
或許就如她所想的那樣,他跟她天生就不般配,八字不合,不然為何她會看見幻覺?
她也不是沒有見過別的武將,單單霍雲,竟看到他渾身是血,這難道不是……她忽地一怔,會不會這幻覺其實跟夢一樣,是在提醒她?
她既做了夢,能預知,那幻覺也是一樣。
她可能是看到了霍雲的將來。
宋春汐的心一陣快跳,忙問杏兒:“他人呢?還在書房嗎?”
杏兒才得了訊息,低聲道:“都督已經,已經在書房歇著了。”
宋春汐:“……”
說實話,成親後她跟霍雲最親密的時光便是在床上了,他即便很少歸家,可只要回來,沒有一次是在別處歇息的。
今日怎麼回事?她這樣好心好意待他,他不領情就罷了,居然還宿去了書房!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