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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的立場該叫太公。
“我太爺爺,孫禹。”他補了一句。
“發燒,神智不清,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呀。這時候才幾歲呀,十歲吧。”方玲說。
“九歲。”孫鏡說著嘆了口氣。他幾歲的時候生了場重病,就在父親猝死的那天,像是冥冥中父子之間有著感應一樣。可是他問的是孫禹,怎麼卻扯到了自己身上來。
“頭疼得厲害,醫生查來查去,什麼毛病都查不出來。”方玲自顧自接著說,“躺在床上,睡著了都會說胡話,喊頭脹得要破了。”
九歲時這場大病,孫鏡今天還記著。那感覺實在太痛苦了,高燒頭痛四肢無力,醫院去了很多次,吊鹽水打抗生素,實際上並沒有查出確切的毛病。一直過了一個多月,才漸漸地好起來。但那個時侯,母親方玲已經精神異常進了醫院,她是怎麼知道的呢,或許是去看她的家人和她說的吧。、
“痛得厲害的時候就哭,嗓子一天到晚都是啞的,胡話說得沒人能聽懂。白天夜裡沒個安分。折騰啊,有時候抱著頭在床上翻,結果有一次沒有人看住,從床邊上掉了下去。”
這倒是不記得了,孫鏡心裡想。那段日子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細節上已經淡忘了,只有當時劇烈的頭痛留下太深刻的印象。常常會在夢中做到。
方玲好像又已經完全進入了對往事的回憶裡,嘆了口氣說:“結果掉下去的時候,額頭磕在床頭櫃沒關緊的抽屜上面,眉毛上的那道疤就是這麼落下來的。”
這句話就像一道雷,打得孫鏡整個人都抖了一下。雷聲讓他的腦袋轟隆隆地響,一時問什麼都聽不見了,從椅子上跳起來,盯著母親。
方玲卻一點都沒在意,她的眼裡此時已經沒有了自己的兒子,左手的指尖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左眉,像是在那兒有一道疤一樣。
她的眉毛上當然沒有疤痕,可是孫鏡的眉毛上也沒有。
那是孫向戎的疤,孫鏡的父親!
她正在回憶自己婆婆對她說的事情,孫向戎小時候的事,一定是孫鏡的奶奶告訴方玲的。
原來父親在小時候也生過這樣一場莫明其妙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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