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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贅肉在肚子上堆積出一條條深深的溝壑,剛換下的胸罩還捏在手裡。簾子是拉上了的,光線很暗,卻依然掩飾不住她臉上迅速黯淡下去的表情。我忙拉上門退了出去。
吃中飯的時候大家都沉默著,只有碗筷叮噹的碰撞。
那一天我看見了一個叫年歲的東西,這個女人會一年年老去,老到頭髮花白,老到滿臉皺紋,老到睡進棺材裡去…… txt小說上傳分享
流,奸 … Chapter 6
白天是我行走的時候,我目標明確,不看路上的風景。我是個趕路人,逃荒者。
在路上會碰到那些做作的年輕戀人,手拉著手說著做作的情話。大多是這樣的--
女:“你看那邊那朵雲像不像朵花?”
男:“不像。”
女:“不像嗎?”
男:“不像,你才像朵花……”
真想上去吐口水。
在貴州和湖南的交界我曾經過一片蘆葦蕩。那時我已經三天沒碰到一個像樣的城市了,我花光了身上所有的積蓄。最後一個晚上我是在公路邊一個樹林裡渡過的,我把睡袋鋪在一塊稍空的草地上,月亮就掛在頭頂,不時有幾聲斑鳩之類的鳥叫,然後是大片大片令人窒息的寂靜。我開始懷疑這荒涼的鬼地方會不會有狼什麼的。
我不喜歡這地方。
兩天來公路邊除了高低起伏的山就是無聊的樹。偶爾有點人煙窩在樹林裡。那些用木板拼成的民房上積滿了汙穢的煤灰。我可以想像裡面是怎樣的陰鬱,床鋪、碗筷、衣服、屋裡的女人,無不在發黴,在時間的摧殘下一天天腐爛。
第三天中午,我看到了那片蘆葦蕩,靠在一條江邊。蘆葦叢那麼厚踩上去腳竟落不到一點水,但我知道這下邊是幾千載潰腐的汙泥,埋葬著蛇蟲鼠蟻的屍體。蘆葦葉片間殘破的蛛網上掛著蠅蚊乾涸的屍骸,蘆葦深處彌蕩著沉重的喘息。我知道那裡在發生著什麼。那些賤人的聲音,即使隱藏得再深我也能聞見,叫人興奮的噁心。
我小心地扒開高過頭頂的蘆葦葉向深處移動著,遠處有江水拍岸的嘩啦聲。
喘息聲越來越近了,帶著*心扉的韻律。
在我扒開最後一層葉片時,我看到了那兩具糾纏在蘆葦叢中的身體。男的壓在女人的胸脯上,身體劇烈地抽動著,背脊彎向前,兩側的肌肉突兀扭結成塊,像一張拉緊了弦的弓,隨時準備在箭離弦的一刻鬆垮下來。女人張著胯,汗泠泠的大腿上黏滿了泥土和枯朽的碎葉。
我扒開葉子跨步進去,剎那間喘息聲停止了。女人尖銳的叫聲驚起了一群飛鳥,男人回過頭來看著我,身體還在抽動著。他說:“你媽的看什麼看!滾!”
我沒理會他,微笑著看著女人劈開的大腿,直到她叫聲裡帶了哭腔,扯過衣服遮在*上抖著屁股鑽進了蘆葦的更深處。我哈哈大笑著轉身離開,身後是男人惡毒的咒罵。我才不怕他呢,光著身子挺著下面一條,他能追著我跑到哪裡去?
我大步向前走著,手臂被蘆葦葉劃出了幾道血痕。一股鬱結的情緒堆在胸口,急急地要發洩出來,我把背上的吉他橫到胸口緊緊抱著,撕開嗓子唱起來:“阿妹搖晃的胸膛呵,阿哥盪漾的心房。想郎想妹,想到月落烏山。阿妹阿妹你莫慌,阿哥摟著妹的腰,抱妹進那河邊的磨房。磨房磨房,咯咯吱吱,扭結的輪盤……”
我突然覺得自己真他媽賤!
流,奸 … Chapter 7
當天晚上我到了那座叫芍溪的城市,城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落在一個山坳裡,像一塊黏在肚臍眼兒上的垢。而人是那垢裡爬行生存的寄生蟲。芍溪的名字讓我想起了那些在男人面前裝著溫柔的*的*。
像那個叫何婉的女人。
我靠近這城市時天已暗下來,暮色下亮起了五彩的燈光,像一條流淌在地面的星河。而在我身後,是大片大片荒蕪的黑暗,死水般沉伏著,無聲地吞食掉任何落入當中的生氣。我急急地加快腳步融進了那片燈火的輝煌。我聞嗅著行人熙攘的街道上酒精的糜腐味道,探聽著牆壁後女人的急促的喘息聲,我的心歡暢起來,血液沸騰著湧向大腦,沖走了幾天來的飢疲。這個世界已經安靜了太久了,我要好好聽聽它的聲音。
但我知道現在該做什麼,我還得再忍耐會兒。
就是這裡了,我想。我在一個噴泉前撐開小凳,把鐵盒掏出來扔在地上。然後坐下來,輕輕撫摸著我的老朋友,像撫摸女人滑爽的腰間。我已經整整三天沒彈奏它了,它的音符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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