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4 頁)

“周志龍。。。周志龍說這兵的胳膊象鋼鐵一樣堅硬，不能與他硬碰硬地接觸，還有。。。還有他說，這兵身上的肌肉很結實，根本不怕拳頭的襲擊。”這名上尉是保衛處的領導，警衛排歸他管轄，所以，解釋周志龍受傷的原因時，表情極為尷尬，吐辭也不清晰了。

“哦，這樣啊！明白了。”梁毅恍然大悟，凝重的表情也明朗起來。

“你去吧！去吧去吧！讓龔一劍那小子把動靜放小一點，怎麼看上去就象虐待狂似的，訓練嘛，要講究科學，要循序漸進，慢慢來！”梁毅又叮囑上尉說。

“是！”上尉立正敬禮後，退去。

“老梁啊！看來這兵顛覆了你們原有的訓練模式，值得深思啊！”站在一旁默默無語的成潛講話了。

“呵呵，是啊！”梁毅笑了，把目光轉移到石虎的身上。

石虎一直站在參謀長辦公室的牆角，目不斜視，昂首挺胸，以軍人標準的姿勢拔著軍姿。從外表看，石虎此時神情絕對緊張，因為他的呼吸時重時粗，極不均勻。

石虎緊張是有理由的，因為現在他才知道闖禍了，那名與他交手的老同志此時正躺在醫院，支隊首長為這事正煩。而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所以石虎惶恐惶恐地站著，大氣都不敢出。

梁毅看到石虎緊張成這個樣子，和成潛相視一笑。

“小同志，別那麼站著，放鬆一點。”梁毅笑眯眯，態度如和風細雨一般讓人溫暖。

“對呀！別緊張，我們只不過是老兵。你也是兵，兵與兵都一樣嘛！別緊張哈。”成潛也慢條斯理地附和，眼睛卻忙著看個不停，好像石虎是怪物一般，掃視著他的全身。

在梁毅和成潛眼裡，石虎與其它兵沒什麼不同，甚至比一般的兵還要普通，還要暗淡無色。石虎身材矮小，態度拘謹，面板漆黑，臉龐扁圓，只有他那雙眼睛比其它的兵要亮很多，那閃爍的目光透露的是堅毅，是執著，是頑強。

梁毅和成潛不看別的，就看石虎的眼神，就知道這兵非同一般。因為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可以反映出一個人的內心世界。而石虎的眼睛就是野獸一樣的眼睛，散發出寒光，充滿著桀驁不馴的野性，而和平時代的軍人，正缺少這種野性！

石虎就這麼在首長的眼光中站立著，雖然緊張，但毫不怯場，他把班長教給他的東西發揮得淋漓盡致，軍人站著就是一棵松，風吹不倒，雪壓不垮，雷劈不動，雨砸不趴！石虎此時比松樹還站得穩，還站得堅定！儘管，他面對的是兩個擁有十幾年兵齡的首長，可石虎依然那麼自信。

武裝哨兵31

第三十一節

梁毅和成潛又是端茶，又是搬椅子給石虎坐，費了好大的勁才讓他鬆弛下來。梁毅問：“你是後勤處那個單位的？”

“我是農場的。”石虎正襟嚴坐，表情認真。

“哦………”梁毅明白了，難怪哨兵和糾察產生誤會，因為農場是屬於後勤處管轄，士兵的證件上都寫著“東江支隊後勤處”，可他們很少來支隊機關，所以大部分戰友都不認識農場裡計程車兵，更何況是服役兩年不到的石虎。

“你的班長是誰？”梁毅緊挨著石虎坐著，對石虎非常感興趣，他想知道到底是誰教出了這樣一個士兵。

成潛也目不轉睛地望著石虎，想早點知道創造這奇蹟的老兵。

“李古力！”

“什麼？你再說一遍！”梁毅震驚了，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古力班長。”石虎面無表情，淡淡地重複一遍。

這下樑毅聽清楚了，他控制住內心的震動，長長嘆了一口氣。李古力的名字他很長時間沒聽到了，如今從石虎的嘴中提起，他才知道這名昔日叱詫風雲的軍事教員此時委身於農場，在和豬打交道。梁毅的嘆息是一種悲哀，也是一種惋惜，更是一種憤怒。他恨部隊為什麼將這麼優秀計程車兵放在農場裡，而不放在刀刃上，讓他發揮更大的熱量？多少年來，他親眼目睹許多優秀計程車兵如一顆流星一般，在部隊劃出短暫一瞬，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原來是自己埋沒了他們，也是部隊埋沒了他們。

梁毅看著石虎憨厚敦實的樣子，回想起他剛才生龍活虎的動作，在想，石虎會不會和李古力一樣在農場裡平淡無奇地度過？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極大的犯罪！梁毅暗暗下決心，不管怎麼樣，也得讓石虎走到更合適的崗位，讓他煥發出璀璨的光芒來，部隊需要這樣計程車兵，國家也需要這樣的人才！

梁毅在思索的同時，成潛也在沉默思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