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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秀秀的親事這就定了吧,老九門裡的規矩你也懂,不該想的就別多想了。”
解雨臣一悚,心想他的那點事兒這麼快就捅到老太太那兒去了,解家早無長輩,平日裡也是霍老太太管教的多,這親事雖然早就料到但卻沒想到來的這般快,嘴裡只能應道:“這事兒聽您的,但解家還有諸多事情要處理,能再放些時日麼?”
老太太一聽也是一笑:“解子,你的身份不比他人,就算是親事也要能放的上臺面,吳家後生已經幹了蠢事,但那是吳老狗家的事兒,我相信不用我明說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也該懂,該斷的就斷了,收點心思。”
解雨臣心中一緊,這話的分量沒有誰比他更明白了,腦海裡馬上閃過一張很欠揍的臉:“我要是有意,小九爺可會無情?”,喉嚨裡頓時有些發梗,第一次想要反駁霍仙姑的話,卻見老太太不慌不忙地袖子裡抖出一副墨鏡來,那個式樣他再熟悉不過,甚至被他打掉時砸在地上弄出的傷痕都還在,心頓時沉沉地墜下去,只聽老太太道:“我已經關照過讓他在裡面過好點,最多死緩,你就不用操心了。”
解雨臣馬上明白老太太是把黑瞎子抖到雷子那兒去了,胸口只覺得像被刀椎一樣,黑瞎子極有手段,頂著通緝犯的身份在道里混了這麼多年也沒被誰捅過刀子,要不是他拉黑瞎子入夥這人絕不會被牽連,也不會被抓進去。
“那老太太定日子吧。”
解雨臣的聲音好像死水一樣,安靜地拿走桌上的墨鏡便恭敬的退下了,留下擰著秀眉的霍秀秀,還有老太太的一聲嘆息。
“九爺你看這個請帖的式樣怎麼樣?”
“九爺你看看這送請帖的名單全麼?”
“九爺…”
夥計忙前忙後地在解雨臣的房裡進進出出,得到的回答幾乎是機械的,就是一聲淡淡的“好”,霍家把親事定在一個月後,解雨臣撫著桌上攤著的那份硃紅薄金的請帖腦子裡一片空白,漂亮的筆法行雲流水地寫著解雨臣和霍秀秀的名字,這樣的場景他從小就知道,卻不想真正經歷的時候卻是這般的心境。
“我說,叫你不許死的吧…現在這樣…又算。。。什麼…”
從前或冷厲或柔媚的聲音到了句末已經碎成一片,片刻之後解雨臣白著張臉披著件單衣出了門。
解雨臣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坐上計程車也講不出個所以然,索性讓司機隨便開到個酒吧,但車開了十分鐘之後他又改了主意,小車馬上不客氣地掉了個頭又開了半個多小時,那計價器上的數字看的司機嘴角直翹,解雨臣也沒心思去管,甩下幾張大票子就下了車,眼前還是那個破破爛爛的小酒吧,還是他被那個混蛋拐去上床的地方。
手筆很大的甩紅老頭,解雨臣大有一種散盡家財來買醉的勢頭,開始是一杯杯,然後是一瓶瓶,苦辣的液體順著喉嚨下去了反倒嚐出些血腥味來,眼前又好像是那張帶著墨鏡的欠揍的臉,倒在他膝蓋上,肩膀上背上都是為他受的箭傷。
“我若是有意,小九爺可會無情?”
“我若是有意,小九爺可會無情?”
“…可會無情?”
同樣的話好像卡帶一樣在腦子裡回放,解雨臣以為自己是醉了,但那些話卻反而上了勁一樣一遍比一遍回放的更加清楚,以至於他差點就無視了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
“喂,小花,你還好吧?是秀秀把我們迷倒帶出來的,胖子潘子小哥都沒事,你那邊呢?瞎子怎麼樣?”
手機裡吳邪好像老媽子一樣發著問,解雨臣突然想到霍老太太的話“吳家後生已經做了蠢事”,當下苦笑幾聲,加上幾分醉意,心裡的話就已經脫口而出:“吳邪,別再瞎摻和進老九門的事兒了,你和啞巴張好好撿日子過日子,我是沒你那福分,瞎子給霍仙姑捅到雷子那兒去了,我下個月和秀秀…結婚。”
真不知道為什麼旁人都說酒精讓人醉,解雨臣卻覺得酒精讓他愈發的清醒起來了,清醒到胸口發悶發痛的難受,這輩子第一次覺得結婚兩個字可以像刀子一樣的捅進心窩裡。
“什麼!?小花,小花你真沒事吧?瞎子現在具體在哪兒?小花你千萬別做傻事,小花,小花?”
吳邪嘮嘮叨叨再說什麼解雨臣已經聽不進去,下一刻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直接關了機,嘴角勾起一抹自嘲般的微笑:做傻事?做什麼傻事…他是解雨臣,他是解九爺,他可是…
猛然間,瞎子的聲音又在耳邊響了起來:“小九爺下了臺可真是個蹩腳的戲子…。連自己都騙不過還想怎麼糊弄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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