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2/4 頁)
摟住,懷中一熱。當他的下巴碰到臨也頭頂的短髮時,鼻子禁不住地癢了癢。
“……幹嘛。”
“小靜,你聽。”
昏暗的室內讓他完全看不清懷裡人的表情,只能聽見他那說不清是平靜還是帶有笑意的話語。交往三年來,靜雄從沒見臨也這麼主動而自然親近過自己,這讓他一時僵在原地。很快,一隻手摸上了他的右耳,親密地塞了個耳機進去。
裡頭傳出的聲音十分清晰,只是有大有小,有遠有近。其中一把嗓音還挺耳熟。
「什麼?逃了?……決不能讓那傢伙逃掉,現在的狀況,如果讓他逃出池袋,那就有些難辦了。」
「少主,沒辦法啊,我早就說過了,那傢伙滑溜得就跟條泥鰍一樣。」
「當年他讓爺爺出了那種事,就必須得付出代價!找,給我找。」
「是!」
不用說,眾人口中的“那傢伙”指的就是折原臨也了吧。
儘管還沒搞懂狀況,靜雄還是皺起眉頭,粗著嗓子問他:“……這是什麼?”
“嗯……”臨也把耳機摸回去,“竊聽器?”
“……你這傢伙。”靜雄一把拽住臨也的右手,“你就不能消停一陣?”
臨也好心地提醒他:“我的傷還沒好哦。小靜。”
“……”
儘管如此,靜雄還是沒有放手,反而加重了手勁。顯然,他的怒氣槽一起逼近臨界線了。因為平和島靜雄此時就如其名,顯得平和而安靜。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一時間,整個空間都寂靜得嚇人。除了偶爾劃過耳邊的風聲,就只剩彼此輕重不一的呼吸響動。在如此死寂的空間裡似乎不會產生絲毫變化,可臨也卻能夠切身感受到手腕上一陣強壓迫的暗痛。他咬住下唇,笑了起來。
這聲尖銳的輕笑讓靜雄挺直背脊,由下而上打了個激靈。
“呵呵呵呵呵……小靜,小靜呀,我要回新宿了。你可以不用跟來哦。”
“……你說什麼?”
“就算只有我一個,也回得去。你以為我連我自己都保護不了嗎?——這麼多年了,你有幾次是真的抓住我?”
這句不是玩笑話。就像靜雄從沒有真心把這傢伙往死裡揍一樣,臨也也曾無數次地對他放水。在無比精巧的佈置中故意留一點線索,又或者留一條後路,不停地撩撥他那易怒的神經,刺激他像條瘋狗一樣狂奔在身後。
比如說現在,他就是故意說這話來刺激這頭怪物。
可是靜臨卻沒有上當。這讓臨也有些詫異,沒想到靜臨現在已經能僅憑直覺就正確判斷出他隱藏在話語裡的意思了。
“死跳蚤,你還在記恨三年前那件事?”
“……小靜……”黑暗中,臨也冷冷地吐字,“你就不懂什麼叫‘哪壺不開提哪壺’?”
“誰管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現在、趕緊、走!”
臨也卻沒有動。就著他手腕的微動與身前體溫的消失,靜雄能感覺到,他已經轉了個身,面向自己。
“小靜,你真的要跟來?”
“啊?還說什麼廢話?”
“我得先告訴你,這次離開池袋,就很難再回來了喔。”
“……什麼意思?”
靜雄沉著聲追問。話語中顯得十分急迫。
進入倉庫後——他一直很不自在。不知為何,今晚從三角梅酒店出來,他就一直渾身不對勁。大腦嗡嗡作響,耳際也好像有另一把聲音再提醒他什麼。那種猶如壞掉的收音機不斷重複枯燥而無味的語句、日復一日、千篇一律、毫無意義的暴躁感又開始籠罩上他的心頭。
平和島靜雄深知自己就像個怪物,大多數時候,他無法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暴力。
一想到街道上有不知多少個黑幫人物正在搜尋自己,妄想將自己與臨也當成獵物般捕獵,他的雙腳幾乎就要不由自主地衝向室外。
沒有任何人能阻止平和島靜雄的暴力——就算是折原臨也,也做不到。
“小靜,這次的事情結束後,我再也不能踏進池袋半步了。”
“……為什麼?”
“小靜你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吧。”
靜雄雙眼漸漸熟悉了這幾乎全黑的環境。就著漏進來的一點點月光,他勉強能在視野裡勾勒出臨也的輪廓。儘管看不清他臉上的五官,靜雄還是能十分肯定地斷言,臨也正在笑。
一直都是這樣的,平和島靜雄能夠輕易憑直覺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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