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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那雙鮮紅眼連通的,就是此時不知身在何處的杏裡的大腦。
帝人無視“罪歌”愛愛愛愛愛的碎碎念,只是走到了“她”面前蹲下。
“園原同學,你聽得見嗎?”
“'…………'”
不知為何,“罪歌”忽然停止了話語,那對鮮紅的眸子骨碌碌地轉向帝人,充滿了含情脈脈的深意。
帝人卻沒有退縮,他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個瓶子,裡面全是粉紅色的藥片。
像是要以此作為籌碼,帝人握緊了小瓶子,進一步與“她”交涉。
“……園原同學,明天下午四點,我跟正臣會在西口公園等你。如果你不來,我和正臣會各吃下半瓶‘散行花’。……你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
如果說龍之峰帝人和紀田正臣在這場交涉中有什麼籌碼,那就是“他們自己”——他們的賭資只有三人間的絕對信賴,別無其他。
“罪歌”鮮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忽然,“她”呵呵地媚笑出了聲。雖然身體與嗓音都還是個男人,“她”卻能笑得媚態千百,很有些花枝亂顫的風雅韻味。
“'真棒……真棒……我好想砍了你們啊……我好想‘愛’你們……'”
“如果不出意外,我們明天就能再次見面了,‘罪歌’小姐。”
“'呵呵呵呵呵……'”
在帝人紳士的態度下,“罪歌”也滿意地長吁了一口氣。“她”輕輕笑著,笑得那個小混混的肉身都在不住輕抖。最後,笑聲越來越小,直到消失不見。
帝人這才伸手去讓那人翻了個身,見他緊閉著雙眼,顯然已經昏過去了。
正臣重重嘆了口氣,伸手把還蹲在地上的帝人拉了起來。
“這樣真的好嗎,帝人?”
“……恩,這樣就好。園原同學是不可能參與到販毒裡的,我們唯一可以賭的就是這個了。”
帝人轉了轉手上那個透明塑膠瓶,裡頭一顆顆櫻花狀的散行花互相碰撞,看起來真的就像一管話梅糖。
千葉化驗所的報告回來了,與之前兩份結果並無大差別。“散行花”在成分上看,不管怎麼看都是“麻醉藥品”。至於它到底是不是毒品,差別就在於它能否讓人成癮了。
這一點是區區一個化驗無法驗證的。
“……正臣,明天早上我們先去見一見靜雄先生吧,不管怎麼樣,也要讓他早日離開拘留所。”
“恩……對了,還有門田他們也很擔心我們,下午特地打電話問我們要不要明天晚上去俄羅斯壽司吃個飯,帝人你覺得呢?”
“可以啊,去吧。”
紀田正臣說不清他此刻的心情。
帝人嘴邊的笑容寂寥而淒涼,讓他非常難受。同時對能夠久違的三人聚在一起,又隱隱有些期待之情。
正臣一邊發簡訊給門田,一邊偷偷瞄了眼還在帝人手裡的散行花。
那個瞬間他忽然覺得,不管那是不是毒品,都已經不重要了。他隱隱覺得,比起所謂的真相,能夠跟舊友呆在一起的短暫時光更加重要。
※
折原臨也今天也在當個兢兢業業的好交警。他在池袋街頭巡邏了整整一天,筋疲力盡地回到警局報備工作。在空蕩蕩的走廊上他偶遇佐佐木美奈子,這位美麗的女警立刻向他露出崇拜的眼神,踩著高跟鞋小跑著走過來。
臨也給了她一個廉價且虛假的笑容,隨口問道:
“那個笨蛋怎麼樣了?”
佐佐木先是一愣,隨後勉強展開笑容:“平和島靜雄還在拘留所裡待著呢。下午聽大家議論,說他在裡邊大鬧了一場,同個單間的人都被打得頭破血流。”
“哈哈,真像他的作風。對了,你有記得沒收他的煙嗎?”
看臨也呵呵笑著,佐佐木忽然想到了什麼。
“……臨也先生想去看看他嗎?”
“誒?……哈,我倒是從沒想過這個可能性……”
——避之不及。
臨也現在對靜雄的想法,可以用這四個字來形容。在一個月期滿之前,他不打算去見他,也不打算被找到。可是在這個時候被佐佐木提起,他忽然生起了一種好奇心。
那個絕對不可能進牢房的“池袋最強”現在到底在做什麼?去看看他的慘樣,應該也蠻有趣吧?
鬼使神差一般,臨也真的來到了拘留所。他身上的交警制服還未換下,門前看守看了他一眼,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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