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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生活幾年之久,她認得這個笑容。
這是“信徒”之一。而且還是相當重症的那種。
波江曾與這群所謂的“信徒”見過幾面,每一個都帶有一股淡淡的狂氣,雖然及不上那隻臭蟲,但都帶有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氣氛。
“聽說矢霧小姐兼修過心理學?是真的嗎?”
女警看起來完全不打算跟她聊臨也的事,不過像這樣直截了當地轉移話題也挺有趣的。波江笑著道:“我的專業還是藥學,不過心理學也修過一些。還曾兼過一段時間的心理醫生。”
“這樣啊……其實我最近也有些煩惱,好想找人傾述。可以找矢霧小姐談談嗎?”
“……我很榮幸。”
這時,男侍應端來兩杯卡布奇諾,擺放好後,又轉身走遠。
女警開始用那銀色的調羹,在上曾的奶油中畫起了圈。
“……我…好想好想好想殺了平和島靜雄啊。我該怎麼辦呢,醫生。”
“…………………………”
波江承認自己被嚇到了。
哪怕剛剛這女人忽然粘上來,她也每當一回事。但這個殺人發言,真的把她嚇得不輕。
所幸波江也是經過不少大風大浪的人。她只動搖了一瞬,便鎮定自若地拿起咖啡杯,輕輕啜了一口,笑道:
“那你就去殺啊。”
“殺不死吧,呵呵,一定殺不死的。”
“為什麼這麼想?”波江順勢進入心理醫生模式,小心地進行引導。
女警也很配合,老老實實答道:“那個可是‘怪物’哦,殺不死的。而且他要是真的被我殺死……會很可怕吧。”
波江眨眨眼,嗤笑一聲:“你想說折原臨也會生氣?”
“矢霧小姐,你知道嗎?‘這件事’結束後,臨也先生真的不會再跟我有任何聯絡了。你知道嗎?這很可怕。這比殺了我還可怕。”
“……那就主動聯絡他。那傢伙應該很高興,會有人類主動黏上他吧。”
“不是的,矢霧小姐,這次不是這樣……臨也先生,他已經變了。”女警低聲呢喃著,聲音小得像在自言自語,就連瞳孔都開始擴散,“……臨也先生會把‘一切’都毀掉。Game Over——”
※
門田等人趕到新宿某棟高階公寓樓下時,看到樓下竟被圈上了一整圈的“KEEP OUT”黃紙。
抬頭,可以隱約看到二三十層的某個單位慘遭毒手,落地窗上的玻璃被毀得只剩零碎的邊角,一張純白色的窗簾從裡面飄飛而出,咋一看還挺文藝。可惜地上撒了一地的玻璃碎,還有一些高空墜物砸下來的微波爐電磁爐之類,最恐怖的是還有一張大床被整個砸下來,倒插在地上成了堵牆,實在觸目驚心。
這兒就是折原臨也在新宿的住所。
如果門田的直覺沒錯,那個被毀的單位就是臨也的公寓,一地的電器和那張雙人大床也是他的所有物。遊馬崎與狩沢在後邊跳個不停,拿著手機拼命拍照,很是興奮——也是,這麼兇殘的畫面,估計平時只有在二次元才能看到。
門田皺著眉頭走進公寓大堂,向輪班的老爺子打聽道:“大叔,外邊那堆殘渣怎麼回事?沒人清理嗎?”
老爺子年紀大,耳朵有點背了,只吧唧吧唧地說著什麼,叫門田完全聽不清楚。
此時,渡草一邊甩著車鑰匙一邊走進來,對門田說:“剛在外邊打聽過了,那是平和島靜雄乾的。走前好像還警告過這兒的房東,所以一直不敢清理,就這麼扔著。”
“……果然是這樣嗎。”門田嘆了口氣,往外瞄了眼,“這麼說,這裡是不可能找到折原那傢伙了。”
對平和島這種野獸圈地盤一般的行為,門田見怪不怪。
高中時就曾見過他為了發洩自己的怒氣,把一個嘲諷他的高年級生倒吊在校門上,還警告校方不準放他下來。
所以看著這樣的光景,跟他們同期入學的門田很清楚一件事。
這三年來,平和島為了討好折原所積壓下來的種種壓力,現在都全部爆發出來了。恐怕還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聽說平和島那傢伙現在還呆在池袋的拘留所裡,那當然不是真的很平靜,而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走吧,我們回池袋。”
“誒?這就回去了?”
“我改變主意了,我們回去,然後去見平和島一面。……我大概能猜到折原那傢伙在哪裡。但是,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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