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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和島靜雄一向靠直覺採取行動。他下意識地認為這個女人很“麻煩”。他撥出一口白煙,雙手插在褲袋裡,從冷板床站起來。踢開地上一個不知名的可憐人,他慢悠悠走到鐵門前。
旁邊一個大洞觸目驚心,他卻看都不看一眼,只盯著鐵門上的鎖頭。
“……不開門?”
“我認為從那個洞鑽出來會更快一些呢,平和島先生。”
“……”
靜雄知道,打從見面開始,這個女人就一直致力於激怒他。隨著“池袋最強”這個異名的傳播速度加快,敢主動惹怒平和島靜雄的人也越來越少,頂多會是些剛進池袋的毛頭小子。
女人的挑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靜雄心中忽然升了一陣奇怪的情緒,讓他整顆心沉澱下去。
當時為什麼沒有揍這個女人呢。
她對自己舉著槍的時候,明明充滿了殺氣。
靜雄漫不經心說道:“我要從門走出去。”
“哎呀,沒想到平和島先生還挺講究的。”佐佐木挪動高跟鞋,這次走到了門前。但她並沒有開門,而是隔著鐵門笑:“平和島先生出去後,打算做什麼呢?”
“殺跳蚤。”
“跳蚤?”
“嗯。”靜雄隨口答著,在鐵門前動了動腳後跟。熟識他的人都知道,平和島靜雄並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比起讓他忍耐到暴走,讓他及時發洩出來才是上策。
遺憾的是,佐佐木沒有做足功課。
咚一聲巨響。
鐵枝組成的鐵門應聲飛出。而站在門邊的美女,自然被帶著一起飛了出去。
等佐佐木回過神,額頭已經流下一股鮮紅,在她白皙漂亮的臉上畫出一道血色。智慧手機脫手飛開,背朝上的掉在一旁,只能從縫隙看出一閃一閃的光芒。
平和島靜雄慢悠悠地從門裡走出來,君臨天下般站在她眼前,黑色的酒保服簡直就像延伸的黑暗。
嘴裡咬著半截雪茄,鼻樑戴著一副藍色的墨鏡,他不動聲色地又動了動腳後跟。
佐佐木摸了一手的血,仍是抿著嘴笑開了。
靜雄彎下身子,撥開那一堆廢鐵條,揪住佐佐木的衣領,把她整個人提到半空,猛地按到牆上。
佐佐木背後撞得發疼,領子又勒得她臉色發白,卻還是保持著微笑道:“真是不可思議,平和島先生咋一看也不算健壯啊,力氣卻這麼大。”
“我說過吧,我基本上是不打女人的。”
“呵呵……只是基本上吧?”
佐佐木顫著手,想從腰間摸出左輪手槍。下一秒卻啪的一聲,她的手被亞色的舊皮鞋一腳踩在牆上。咯咯咯地發出骨頭被踩斷的聲音。饒是佐佐木那麼漂亮的臉蛋,也被剎那襲來的劇痛刺激得徹底扭曲。
靜雄臉上至今沒有什麼表情。
打飛一個女人,掐緊她脖子,甚至踩斷她的手指。這一切,對現在的靜雄來說,竟沒有任何值得反省的理由。又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去思考。
他的大腦彷彿停止了運作,寂靜無聲。
平和島靜雄一腳踏地,一腳踩著美女的手掌。一手仍插在褲袋裡,另一手卻卡住美女的脖頸。他維持著駭人的動作,上身往前微傾。也許是因為他現在不可一世的無敵氣場,還有他本就頎長勻稱的身材,這奇怪的姿勢竟透著一股隱隱的帥氣。
佐佐木喉嚨泛了一陣酸,笑容開始崩潰。
她終於明白,平和島靜雄已經到極限了。面對暴走的怪物,自己毫無勝算。
“那傢伙在哪裡?”
停下來。停下來。停下來。停下來。停下來。
似乎有人正對他囉囉嗦嗦。但是靜雄什麼都不想聽,就什麼都聽不見。
佐佐木嗚唔叫了幾聲。被卡緊喉嚨的她根本說不出話來。可是發問者卻毫不在意,反而更握緊了自己修長的手指。平和島靜雄把釘在牆上的腳收了回來,美女的手背已被踩到紅腫一片,指甲邊沿滲出了幾點血。
整個拘留室裡居然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雖然下來的警員只有她一人,但佐佐木自以為如果有什麼事,其他單間的人都會為她出聲。
沒想到卻靜默無聲。
——所有人都被平和島靜雄的狂氣震住了。
就連聽到動靜從上邊趕下來的看守,都只能愣愣站在樓梯旁,不敢動作。
“嘖。”
靜雄把雪茄吐到地上,慢慢鬆了手。佐佐木纖細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