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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對中年夫婦就在庭院裡擺起了一張矮桌,飯菜陸續端上來之後,這一對夫婦就離開了。孟婉婷開啟手銬將她的左手銬在了床頭上,出去一趟端了一隻碟子進來,放在了她的面前。碟子的一邊堆著兩個饅頭,其餘的地方盛著青椒土豆絲。孟婉婷把筷子放在她手邊,面無表情地說了句:“吃飯。”
蘇錦看著她,她卻避開了蘇錦的視線,轉身走了出去。
對著她的時候,這個女人的話並不多。蘇錦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像孟恆飛所說的那樣“對那個條子那麼上心”。如果真是那樣,她對自己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好的印象,何況剛見面的那天,自己還自作聰明地拿話耍她。
但是這個女人卻有意無意地迴護著她。蘇錦雖然還不能肯定,但有一點卻是毫無疑問的:如果不是孟婉婷出言喝止了孟恆飛,打在她臉上的耳光一定不止兩個那麼少。孟恆飛當時發了瘋似的神態現在想起來,她仍然覺得有些心驚肉跳。
蘇錦的視線從窗外圍桌而坐的一群人身上移回到那兩個饅頭上。不管怎麼說,飯都是要吃的,她必須要有足夠的體力來應對有可能出現的任何一個逃生的機會。
孟婉婷收走了碗筷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坐在院子裡吃完飯的人也都回了自己的房間。蘇錦的房門從外面鎖著,而他們住的房間從她的視窗是看不到的。房子的隔音不是很好,她能聽到他們在房間裡嗡嗡地談話,但卻聽不清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天色轉暗,空氣裡多出了山區特有的沁涼。
蘇錦的一隻手被銬著,能做的事很有限。靠在床上,飽受顛簸之苦的身體很快就泛起倦意。迷迷瞪瞪正要入睡的時候,就聽房門嘩啦一聲響,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蘇錦一驚,還沒等坐起身來,那個開門的人已經走到了床邊。蘇錦還沒有看清他到底是誰,就先聞到了一股酒氣。這樣的黑夜,這樣的味道,交匯在一起在空氣中營造出一種特別的氛圍,令人本能地驚恐。
蘇錦下意識地向後縮了縮,手腕還銬在床頭,互相碰撞發出叮的一聲脆響。這一下微弱的聲響像是刺激到了這個闖入者。他一把抓住了蘇錦的頭髮,用力拽向自己,同時另一隻手伸到了她的領口,用力向肩膀處撕扯。
蘇錦不顧一切地推開他的手,身體向後一縮,又被他扯著頭髮用力拽了回去。這人用力太大,蘇錦覺得頭皮都要被他扯下來了,情不自禁尖叫出聲。
男人似乎被她手腳並用的連抓帶撓惹毛了,反手一一個耳光重重打在她臉上,低聲罵道:“臭婊子,你敢抓老子?!”一邊說一邊拽開了她T恤的前襟。
蘇錦的尖叫裡已經帶出了哭音。她感覺到了那隻陌生的男人的手正穿過破損的衣襟,順著她的脖子滑了下來。毒蛇般滑膩的觸感,令人血液發涼。蘇錦剛剛彎起雙膝,還來不及要蹬出去,男人的身體已經壓了下來,沉沉的,像一塊石頭。
“你放開我……”蘇錦徒勞地哭叫。孟恆飛顯然被她的哭叫鬧煩了,抓起她腦袋邊的枕巾團了團就要塞進她的嘴裡。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又一次被推開,一個男人的身影衝了進來,一把拉起了半瘋癲的孟恆飛,拖著他就往外走。
“媽的,李曉鷗你也敢攔著老子?”孟恆飛破口大罵,“你不過就是老爺子手底下的一隻狗……”
門外,孟婉婷抱著胳膊冷冷地望著他,“咱們都是老爺子的狗,不過你特別一點,你是條瘋狗。”
“去你媽的盂婉婷,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孟恆飛的叫罵被那個叫做李曉鷗的司機打斷了,“少爺,你真要鬧起來,整個村子都能聽到動靜,到時候咱們就不好脫身了。何況下了山,女人還不有的是,何必急在這一時?”
“你們懂什麼?”孟恆飛甩開他,惡狠狠地罵道,“這女人是那個條子的人。那個死條子害得老子差點沒命,老子就不想讓他痛快!”
“行了行了。”孟婉婷聲音很是不屑,“李哥,你把他帶回去好好看著,別再讓他鬧出什麼么蛾子,回頭鬧大了害得大家都脫不了身。”
李曉鷗說了句:“是,大小姐。”就拖著孟恆飛回了院子另一側自己的房間。一聲重重的摔門聲過後,院子裡重新安靜了下來。
孟婉婷沉默片刻,淡淡說道:“你睡吧,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房門合攏,再一次從外面鎖了起來。
蘇錦揪著衣襟在床上縮成了一團。直到這時,恐懼感才鋪天蓋地般壓了下來,像這墨色的夜一樣,黏稠得令人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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