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男朋友(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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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佛在回去後就被溫知舒掛在脖子上,紙白的脖頸將吊墜上的紅繩襯托得愈加豔麗,玉隔著一層薄薄的皮肉貼著心臟,那股溫潤又浸透著涼的觸感讓溫知舒感知到它的存在,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心理作用,他後來真沒有那麼害怕了。
溫知舒很寶貴這塊玉,為了表示感謝甚至特意給那座廟捐了香火錢。他時時刻刻帶著,普通人醒來第一件事是伸手摸手機,而溫知舒則在睡意朦朧之際就開始摸枕邊的吊墜,繼而熟練地給自己繫上。
鬱淮之見狀挑了挑眉,身子閒雅地靠在床邊,眉眼蘊笑半是調侃半是認真地問:“要是讓你在我和這塊玉中選擇一個,你選誰?”
這個問題著實讓溫知舒為難,他愁眉苦臉仰頭望著鬱淮之,滿是糾結聲音蔫蔫的:“就不能不選嗎?”
鬱淮之莫名樂了,屈起手指在溫知舒光潔的額頭上彈了一下,他下手輕到極點,可溫知舒還是裝模作樣地在他面前悶哼一聲,鬱淮之好整以暇盯著他,不鹹不淡道:“哄我一下都不會。”
說完又挑起溫知舒胸前那塊玉佛瞧了一番,輕輕笑了聲又放下,如果不是自己說睡覺帶著膈人對身體不好,語調有那麼點逼迫人,溫知舒才不會心不甘情不願地將這塊吊墜取下。
一塊破爛東西,倒是寶貝得緊。
期間溫知舒相安無事地度過半個月,再也沒有遭受到那種非人的折磨,宛若前兩個月的地獄經歷不過是一場驚險的噩夢。不過除此之外,倒是發生了另外一件事,先前負責兇殺案的警察意料外給溫知舒打了一通電話。
兇手毫無疑問地沒有找到,不過對方提起的卻是另外一件事,聽完後溫知舒臉色明顯地變了,淺茸的腦袋低垂著,額前的黑髮落下一小片陰影遮擋住臉上的情緒,明眼人都能察覺出他全身上下充滿低氣壓。
鬱淮之只是用手攬著他,手掌貼著溫知舒的腦袋讓他靠在自己肩上,靜下來沒說話。
過了很久,溫知舒雙眼一圈都是紅的,像是被刺激性氣體紮了眼睛似的,又酸又澀卻沒哭。他聲音說不上好聽,被吸水海綿緊實堵住一般的發哽:“我一直以為是我太笨,所以天生討不了他們喜歡。”
溫知舒難受地捂住臉,在控制住情緒後竭力用平淡的語言說:“警官說,我不是他們的孩子,我是,我是被拐來的。”他那雙被浸泡在水光裡的瞳仁透亮地發顫,“可是我一點都不知道,八歲以前的事情我都記不清了,因為他們說雨天地滑我從閣樓上的臺階摔下來莫名發了一場燒····”
鬱淮之將他摟緊了些,冰冷的身軀靠在溫知舒身上似乎在汲取他身上的暖意,輕飄飄的:“原來是這樣···”
他下頜放在溫知舒的軟發上,闃黑的瞳仁猶若無盡滲人的無光深夜般,低下瞟了一眼溫知舒顯得可憐兮兮的臉頰,“所以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記不起來了。”
鬱淮之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青年的白玉般的耳朵,用牙齒咬著小巧的耳垂,嘆了一口氣:“我可憐的知舒啊。”
溫知舒耳廓被他舔舐得發麻,連著耳朵那一塊的肌膚被呼吸折騰得極癢,身體的敏感點被對方輕而易舉地撥弄,很快溫知舒就沒空再去思考那些多餘的事情。
兩人在沙發上折騰半宿後,溫知舒突然想起三月返校後要軍訓的事情,上學期因為場地修繕入學為期半月的軍訓被完美地避過了。其實他本來也忘了,還是昨天學委在班級群裡發通知才想起來。
溫知舒陸陸續續說了一堆,從早起六點集合到晚上九點解散,還說中午休息時間只有一個小時半,教官是從國科大出身的老兵,到時候肯定頗為嚴格,做事容不得半點沙子。
鬱淮之好玩似的捏了捏他的手指,漫不經心問:“所以知舒你想說什麼呢?”
溫知舒在愉悅過後身體總是懶憊得厲害,感知他人的情緒也變得遲鈍很多,他扭過頭朝著鬱淮之說:“到時候我可能暫時地要住宿一段時間了。”
主要是軍訓時間早出晚歸,溫知舒不可能一點都不打攪到學長,所以為了方便還是打算住校一段時間。
鬱淮之將他抱進盥洗室清洗,手指將液體導了出來,他一邊專心致志做著手裡的活,一邊問道:“如果住宿又遇到那種事情怎麼辦?”
溫知舒現在不那麼害怕了,但不可避免的是那些詭譎的事情給他留下沉重的陰影,即使只是鬱淮之提到他也不禁打了一個哆嗦。可是這次他在水中窩在鬱淮之懷裡,手臂從水中抬起捻起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