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男朋友(第2/2 頁)
海里塑造出各種假象,讓溫知舒平白無故對他產生了感情。
即使溫知舒知道那些壞事是鬱淮之做出來的,但是他是真的沒想過要讓鬱淮之——
“魂飛魄散。”老先生在電話裡講道,“往常的符咒並不會有這麼強大的力量,但是我上次給你的不一樣,黃紙裡面是摻了糯米,硃砂筆裡混合著新鮮的雞血,就連繪製的圖案也比一般的符文多了好幾個步驟,往往這種符籙會將惡鬼打得元神俱滅,永不超生。”
老先生撩起自己中山裝的衣袖,枯皮的手臂上留有兩道永不磨滅的傷痕,新鮮得如同剛剛被鋒銳的唐刀開過刃一般,並不深,沒有割到見骨的地步。
皮肉卻始終新鮮不會癒合,裡面殷紅色的血肉與菜市場肉鋪上死掉的豬肉上的刀痕一樣。老先生冷眼瞧著手臂上的兩道傷痕,這是手刃血親留下的懲罰,是天譴。
“可是,他沒有真正的害過我——”溫知舒不知道自己說話的嗓音為何顫抖得要命,他只覺得身體裡住著另外一個小孩,小孩哭得眼尾紅通通的,溫知舒與他感同身受著,小孩胸口那股難受的悲傷潮水般地湧了上來,排山倒海般快要將溫知舒給淹沒。
“厲鬼從來沒有不害人的。”老先生及時地打斷了他,“更何況還是這種少見的惡鬼相,雙手早就沾上了數不清的同胞鮮血,你少用人類的眼光去揣測一隻惡鬼,即使他現在不害你,也只能說明於他而言這是時機未到。”老先生耐心比先前減少許多,語氣不自覺加重了些。
溫知舒嘴唇抿得十分緊,脖頸被領口勒得喘不過氣來,臉色都呈現出一種稍微窒息才有的紅。
他急促將領口頂端的袖子鬆解一顆,小口緩著氣,耳邊陸續傳來對方年邁深沉的聲音,“小朋友,恭喜你,你解脫了。”
溫知舒神情茫然空白,眼睛失去焦距地望著地面,他倒是沒哭,可是那小孩卻是崩潰得大喊大叫哭個沒完,這莫名讓溫知舒心裡恍惚,跟倒了一桶會腐蝕的酸水一樣。
“我沒想這樣的——”溫知舒雙手捂著眼睛,他確實恐懼鬱淮之,但是卻沒想要讓對方魂飛魄散。
溫知舒在沙發上沉默些許,就連大門被推開的聲響都失去了感知的能力。溫知舒的視線裡出現了一雙漆黑鋥亮的皮鞋,皮面啞光,清晰無比地出現在溫知舒的面前。
不是幻覺。
“在難過什麼呢?”對方半蹲下身來,右膝著地,手指在溫知舒紅彤的眼尾細細摩挲。
聽到熟悉的聲音時溫知舒有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隨即注意到他身邊放著各式各樣的早餐。
鬱淮之目光落到沙發角落裡還在通話中的手機,鬱淮之眉眼溫和如畫,指尖將手機輕輕地拿起。
頗有興趣的低頭打量著,他留意到通話另一邊的呼吸聲變得沉重起來,鬱淮之手指將溫知舒手裡還緊攥著的符咒輕鬆拿來,靈活的指尖將它折成一塊小巧的千紙鶴,他對著電話輕笑禮貌道:“這種小兒科的伎倆,對我來說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說完也不給對方任何說話機會,直接將電話給結束通話了。
溫知舒怔松地注視著鬱淮之,心裡頓時猶如劫後餘生般吸入一大口氧氣。鬱淮之趁著他發呆的片刻,將手裡摺疊精巧的紙鶴放到溫知舒的手心,顯然是在逗他開心。
這種小手段,感覺只有在哄小孩的時候才會很受用。
溫知舒突然抬起頭問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床下放了東西?”
鬱淮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對著他說:“肚子餓了沒,先吃點早餐。”他將人領到餐桌前,把自己剛下樓買好的食物一一擺放在溫知舒面前,“你想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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