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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小姐年輕的臉龐比紅棗還紅。黃楠清說:“呵,只是提提神而已,解點眼睛和身體的疲勞,哪像你說的那麼嚴重呢。哎,你可是當老師的,是搞啟蒙教育的吧。”
常銘放下菜譜說:“楠清呀,你別倒耬人家戚老師一耙,誰叫你姓黃,尊稱黃老師,哈……”
申新華吹捧似的說:“還是黃哥的腦筋管用,常說藥補不勝食補,但食補不勝湯補,湯補來得快,勁大,要不皇帝們每天喝參湯呢。”
黃楠清瞧了瞧左右說:“各位兄弟算了吧,啊,快快點菜,把服務小姐講跑了,乾脆每人上根嫩黃瓜啃吧。”
菜還沒上,飯桌的氛圍就被撕得七零八落,單就個人,誰也別想打住亢奮的神情。而今天,全國有三十來萬考生參考,不吃午飯餓肚子,考慮到平均合格率只有17%,飯的味道又該如何呢?
吃過午飯,舊麵包警車一路逍遙,重回八中對過。這時,黃楠清的興奮頭疲�耍�笈拋�希��嶙�硤澹�嶙磐氛磣瘧晨可涎兀�教醺觳蠶麓梗��痔�牛��坎徽觥6�縈�髡窘置嬉簧銜紓�形纈趾認縷甙肆槳拙疲�緹屠У貌懷裳�恿耍�源蚓�瘢�兆叛哿�蜆�貳3C�蛻晷祿��誶芭牛�宋端魅唬�坪跛�膊幌脛鞫�蚩�凇�
過了半晌,嘭的一聲響,不知窗玻被什麼東西敲了,接下來“嘭嘭嘭”地敲打起來,有種不把玻璃敲碎不罷休的勇氣,是誰大膽無禮?玻璃沒敲開,倒把黃楠清的眼睛敲開了,他不耐煩地扭過頭去,看到趙瓊瑤隔著玻璃正對他招手笑。趙瓊瑤是黃楠清老同學的老婆,她們兩人婚典那天,還是黃楠清記的禮單,怪不得她對他這麼不客氣。 。。
舞弊人生(三)(22)
下了車,黃楠清邊提褲腰邊說:“瓊瑤呢,跑這兒‘窮搖’了,禮拜天不在家陪你老公睡午覺,找我幹啥?”
趙瓊瑤指著黃楠清說:“黃楠清,你嘴別孬,咱倆說點正事。”
黃楠清兩手攤開,說:“呵,咱倆有啥正事,能有啥正事?”
趙瓊瑤瞪了一下眼說:“還貧嘴,等我講完你再貧。是這回事,今天考試,上午我朋友搞出一套試卷,可答題的老師家裡有急事趕著走了,誰知,有試卷卻沒老師答題,白忙活一陣。後來發現外面有答案,還是你搞的,這不,就來找你了嘛。”
黃楠清正經著臉說:“噢,你想要下午的答案?”
趙瓊瑤點點頭說:“答案肯定要,學校的老師答應下午還把試卷搞出來,就是要你去答題,懂了吧。”
黃楠清說:“哦,是這樣。”有能耐的人還沒死絕。
平眼瞧著一顆梧桐樹樹幹,黃楠清想著有試卷在外面答題當然方便,可萬一等不來試卷,開考半個小時就不準進考場了,不就全泡湯了,最好有個兩全其美的路子。趙瓊瑤拍了一下手說:“想得怎樣了?快說。”
黃楠清思考著說:“不如這樣吧,我在車裡等你到兩點二十,見不著試卷我就進考場,這樣可以兩不誤。”
趙瓊瑤說:“那行吧,我現在去找朋友做準備。”
坐回車裡,黃楠清把剛才趙瓊瑤說的,及他自己的想法講了講。常銘說:“那就等吧。”申新華和戚育梓緘口無言。
時間宛如啞巴跑起步,無聲無息地悄然逝去。大門口的人影被時間這條小木棍攪得稀薄,和上午終考那時一比,步入考點的考生稀稀拉拉,倒映出一副可憐可悲的影像。
差五分兩點。時針又像車外歡快的小麻雀,在梧桐枝椏上一跳一躍的。車裡死氣沉沉,坐著四個就像是半死的人,只有四雙眼睛是活的。
時間正好兩點。校門口有個身材頎長的老頭子,步子慢慢吞吞,唯他獨尊,牆內的人為了將來,拼殺得水深火熱,卻與他無緣無關無糾纏。
過了十四點十分,死氣被捅破。戚育梓說:“按常規,應該出來了。”
申新華馬上說:“是啊,這麼慢,只怕有了耽擱。”
常銘唉聲氣,又把腰肢扭扭。黃楠清盯著錶針,繃著臉,牙關緊咬,陰沉的形象彷彿是沉浸在思想裡的大學者。
十四點二十分,常銘一扭頭急促地說:“走 ,走吧走。”
戚育梓瞧著黃楠清說:“再不走,怕來不及了。”
黃楠清沒話說,像發出總攻命令前沉著冷靜的司令員。
舞弊人生(三)(23)
十四點二十一分,黃楠清一下拉開車門,跳下車慢步跑去。他小跑著過了馬路,推開了旁門,甩下了把門的兩眼木呆,慢跑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