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煙地惡鬥(第2/3 頁)
泥土都在手裡,我就順手抓了一把向著老鼠撒過去,同時從地上也站了起來,一個跳躍,想跳到供桌上把那隻老鼠踩死。
我人剛一到供桌上,那塊由薄石板支起的簡易供桌就“卡”一下被我踩成了兩半,雙腳落在地上,而那塊斷裂的石頭卻剛好擦在我的腳脖處。
痛感立馬襲上了大腦,腳脖處像是被刀切了一下似有個一寸來長的口子正在往外面滲血。
我趕快蹲下去,順手在旁邊的地上抓了一把土按在傷口處,但是血很快就滲透的土,從指縫裡往外面流。
那隻老鼠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上到了墳頭,發出“吱吱”的叫聲。
我的另一隻手撿起供桌旁邊的小石頭向它擲去,但是石頭從它的旁邊擦了過去,並沒有碰到它。我右手撫著右腳處的傷,左手還在找著石頭想砸中那隻看似在嘲笑我的老鼠。
可是直到把身邊的小石頭都擲光了,也沒能碰到它一根毫毛。我有點氣極敗壞,鬆了撫著腳的手,一跳一跳往墳頭上爬。就在我跳起的時候,那隻老鼠像最開始撲向我一向直直地朝著我臉抓過來,估摸著是躲不過去了,雙手已經按在臉上,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一聲尖利的貓叫聲,聲音拖的有點長,滲的人毫毛都豎了起來。
那隻本來已經撲到眼前的老鼠竟然直直地掉到了地上,它在我腳邊打了一個滾,像是在原地怔了一下神似的,然後“嗖”一下穿過地下的紅薯藤向遠處跑去。
我聽到我爸在喊我,似乎聲音離的很近,連忙答應著。
因為有菸葉擋著,既是我們離的不遠,我也看不到他,只聽到他問:“鵬鵬,你弄啥哩?”
我一邊答應著他一邊往我抱菸葉的地方走說:“木事,我抱菸葉哩,剛才撒尿去了。”
我爸說:“哦,要是使哩慌就歇會兒,一會兒我和恁媽刷完也來抱哩。”
我說:“中”。
已經一瘸一拐跳到了抱菸葉的地方,低頭看了一下腳,血已經不怎麼流了,但是還很疼,為了怕爸媽說我,還是抱了菸葉向外面走。
到了路邊看到高峰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架子車邊睡著了,臉被太陽曬的紅紅的,我把拿來蓋菸葉的草蓆給他勻了一個角遮了一個陰涼,然後自己坐在路邊把路上已經碾碎風乾的塵土都撮成小堆,再用手抓起來都按在腳脖處。
看到血完全不流才又跑進地裡去抱菸葉。
接近中午的時候我爸媽已經把整塊地裡已經成熟的菸葉刷完,他們並沒有休息接著就是跟我一起往外抱,三個人還是很快的。
直到我們把全部的菸葉抱出地裡,又裝上了車,我爸媽都沒發現我的異常,開始往回走的時候,我媽抱著還在睡覺的高峰,我爸拉著車子,讓我跟在車子的旁邊。
剛走了沒幾步,我媽就驚地問:“鵬鵬,你哩腳咋了?”
我扭頭看著她說:“木事,被小石頭劃了一下。”
我媽這時候已經叫住我爸說:“停住停住,快點給,你抱住峰峰,我看看他腳咋了,咋順腳流血。”
我看了下被塵土胡住已經開始結痢的腳說:“木事,早不流了。”
我媽已經拉住我,並且蹲下身上檢查我的腳脖子。
看了一會兒說:“弄成這樣你咋不說話哩,是不是在煙地裡被石頭劃住了?你個傻孩子,都不著疼嗎?也不著流多少血哩,你看這傷口真麼長,你是不是傻了呀?”
她是又生氣又心疼,說著罵著。
我一直想快點結束,所以嘴裡不停在說:“木事木事,都不流了,就一點點傷,不疼。”
我媽已經接過我爸手裡的高峰,然後讓我把我抱到車前的車把上坐著,但是車把上坐個人根本沒辦法很好的拉車,而且我也已經大了,坐在那裡很不舒服,於是跳下來說:“真哩木事了媽,我還能跑哩,你看。”說著就自己往前跑了幾步。
我媽看著我走著似乎也沒什麼大礙,再者確實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也就沒再讓我去坐車,只是跟在她旁邊走。
一邊走還一邊看著我的腳,不時問傷的時間和疼痛感,我胡亂地說著。
那天回到家以後,我爸去做飯,我媽就去用繩子系菸葉。這個算是技術活,不是每個人都系的好,會系的人一根杆子上系的又密又整齊,不會系的人會系的稀稀拉拉,參差不齊,而且在炕的時候還會往下掉。
我媽在這方面是能手,她的速度和質量在我們這一片都是數一數二的,常常是把我們家的系完還能幫著別人系一些。
高峰已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