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桃園算命(第1/2 頁)
這件事情最終告吹,也因為此我在方圓幾里落了個壞名聲,誰說起我都是一樣的話:“看看自個兒那樣兒,瘦兒巴擠的,學上不成,活幹不了,家裡窮的睡的地方都沒,天天跟羊睡在一起,一身羊糞味,還挑三撿四,這個不中那個不行,等著打光棍吧。”
我媽已經急瘋了,到處求人給我做媒,幾乎是看到一個多少能說上兩句的人都會說:“俺家裡有個孩兒,二十二歲了,還木物件哩,您給俺做個媒吧。”
我像一棵慢慢爛掉的白菜,再也無人過問。
這年春節,高峰帶著她的小女朋友回來了,兩個人恩愛異常,睡在我爸媽那屋的大床上,而我爸媽只好在院子裡又搭起了帳篷,好歹湊合著過了年。
年後高峰要走時,鄭重地說:“哥,你彆著急,我今年弄住錢咱就蓋房子,蓋兩層的,不信沒閨女來,別聽他們瞎胡說,那幫老孃們天天吃飽了木事,就是賣嘴哩。”
我苦笑著說:“你也別太要強了,該結婚就結,我木事,找不著我就自個兒過,也不會咋樣。”
高峰瞪著我說:“想啥哩,咱兄弟倆沒有剩下哩人,你就看吧,今年一定蓋房子。”
高峰走後,熱鬧的春節一下子冷了下來,我爸媽都出去找人,過年在外面回來的人也多,他們總認為求著別人給我做個媒就一定會成功一樣,既是屢受打擊仍然百折不撓。
我坐在家裡無事可做,冬天地裡也沒有什麼活,而且又是過年,現在已經不再為吃飯發愁,誰也不想早早去地裡挨凍。
這天正一個人看書,聽到外面有人叫,出來一看,是我們同村的唐濤,他跟我是同學,雖然我們從小學到初中一直同學,高中他沒考上不了,而我也只上了一年,但是我們倆在學校鮮少說話,最根本的原因是因為她是唐全山的兒子,唐明山是他伯伯。
下學以後,我天天賣菜,他也賣菜,有時候就會在路上碰到,兩個人也算結個伴,跟他細聊發現他也並沒有那麼多他叔叔伯伯們的匪氣,有時候甚至還有些義氣,也就慢慢相處了,但是我媽卻總是警告我,最好離他遠點。
唐濤看我出來,就笑著說:“大過年哩,你也不出個門,天天憋家裡弄啥哩?”
我把他讓進屋裡說:“懶得出去跑,冷。”
唐濤說:“你得了吧,還不是怕上街了人家說你找不著媳婦兒。”
我一陣尷尬,接不上他說的話。
他卻又笑著說:“你看我不是也木有媳婦兒嗎,俺媽都快瘋了,像賣貨一樣,見人就叫,來了來了,這裡有個二貨,又便宜又實惠,半價大推銷。”
我被他逗的也笑起來:“都一樣,你看俺爸俺媽都不進家門,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是白天,他們就光去找人說媒。”
唐濤“哈哈”大笑著靠近我說:“噯,我跟你說,我媽現在不光是找人說媒,推銷,還去算命,只要聽說哪兒有算命的立馬就去,就算我啥時候能結婚。去年有一個算命的跟她說不出年我一定能成事,我媽一高興給了那傢伙五十塊錢,結果呢,今年接著算吧,哈哈哈。”
我看著唐濤的樣子,也苦笑著說:“老人家都這樣吧,不過你不著急嗎?跟咱一樣大的都結了,整個村算來也就剩咱倆了吧?”
唐濤伸了伸胳膊說:“不著急,是你的就是你的,跑不了,電視上不是天天演說緣份嗎?誰知道不會有一個大花姑娘就擱那兒等我呢,我要是一著急,找了別人,不是虧死了。”
我們倆正說著,卻見我媽從外面回來,看到唐濤在,多少有點不樂意,但是臉上還是笑著說:“濤來了,你看看鵬鵬也不說倒個水。”
唐濤忙說:“別忙了母,我就是找鵬哥玩會兒,也木啥事。”
我媽不知道從屋裡拿了什麼,隨便應合兩句又出去了,唐濤一看她走就接著說:“你看這天天忙的跟在國務院上班一樣,就為了給咱找媳婦兒,我想想都想笑。”
我無奈地說:“有啥辦法,不都是這樣,我媽倒還沒去算命哩,估計今年再沒戲也得走這條邪道了。”
唐濤說:“千萬不要讓我媽跟你媽碰面,一交流經驗,咱倆就慘了。”
我心裡說,就算是她們倆碰面估計也說不上話吧。不過說起算命,我就想到了白小紅的奶奶,想起那一年她給我們家算的丟羊的事情,於是問唐濤:“你信算命嗎?”
唐濤又是一陣“哈哈”大笑:“淨是騙錢的,兩眼一閉,拿根棍,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
我認真地說:“有的也不是,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