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弟弟(第2/3 頁)
的很像,我幾乎可以肯定它就是白娘子的孩子,心裡又想著肯定是劉欣兒或者白娘子派它來給我解悶的,所以自它來了以後,我除了吃飯睡覺幾乎都抱著它。
其實我睡覺的時候也是想抱著的,但是外婆死活不讓,我也就無可奈何。不喜歡小貓的還有三個表姐,他們幾乎一看到它就想去踢它或者打它,我不能阻止她們,只能死死抱著小貓。
我爸我媽一直希望二胎能是個女孩,不但是因為鄉里人常說女兒貼心,另外還有他們已經有一個兒子了,就想一男一女兒女雙全多好,可惜生出來一看又是一個男孩。我爸當時就想到二十年後,兩個兒子都要娶媳婦兒,要蓋房子,要送彩禮,愁的眉頭一直都展不開。外公外婆聽說又是一個男孩子也是愁,還是我外公安慰說:“男孩兒也好,你看你老實哩,老被人家欺負,家裡有兩個男的以後長大了也好長門面。”
我爸媽都沒這麼樂觀,而我對於是男是女沒有什麼概念,但是想到他出生後我就可以回家跟父母呆在一起了,就開心的好幾晚都沒有睡著。
弟弟滿月以後我爸拉著架子車走幾十裡的山路,把我媽和弟弟拉回了我家,但是並沒有接我回去。
因為他們剛到家,村計劃生育便知道了這事,一大票人立刻就來了我家,逮著我爸媽罵的狗血淋頭,還要罰款,當時我們家連一分錢也拿不出來,而且那些人來了之後看到的也是家徒四壁,屋裡沒一樣是值錢的東西,就只好把我爸爸抓走了。
我媽一個人帶著小弟弟在家裡開始接手家裡的農活。
1984年的麥天,我媽帶著一個多月的弟弟在地裡收割麥子,青離跟大明也趕來幫忙,因為他們家沒地,這個時候大明就用一個木箱子,裡面墊一些棉褥從城裡賣一些冰棒再到鄉下來賣,而青離就帶著劉欣兒一起去地裡,幫我媽抱著我,好讓我媽安穩地幹活。
外公那邊的地要比我們這裡多,雖然他們家人多,但是活卻總是做不出來,所以在農活上很難幫上我們,但是這年,外公還是安排大舅來幫我們了兩天,總是算是把麥子進了場。
但是打場沒有男人是不行的,我媽一個人雖說有青離幫忙帶著小弟弟,但也是束手無策,也是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
外婆來帶著我回來看我媽時,心疼的哭了,回去就跟外公商量要把我爸換出來。可是要從牢裡換一個人出來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又是好一頓找人,說好話,我爸才出來,而換進去的就是我外婆。
因為外婆代替我爸坐牢,他們家便沒有人可以再帶著我,我也就被送回了自己家。
第一次看到弟弟,他又瘦又小,面板很快,但是因為小的原因,看上去像剛出生的沒長的毛什麼動物,一點也不好看。兩隻眼睛很大,睜的圓圓地看著我,當他看到跟在我身邊的小貓時,小嘴嘟起來“嗷嗷”地叫著。我一下子就喜歡上他了,決定跟他同一站線。
外婆去牢裡以後,事情並沒有結束,因為超生,我們家這年麥收以後,不但麥子被全數沒收,連地也一塊被沒收了。我爸媽看著辛苦一年最後卻顆粒無歸,想著以後沒地吃什麼,愁的一夜之間都要白頭。
也不敢做什麼,因為做一點事情計劃生育就會來到家裡把能拿走的都拿走,似乎非要把這家人活活餓死才能完成計劃生育的目的一樣。
無奈之下,我爸只能又聯絡那些曾經去挖煤的人,還好有兩個人也願意去,於是這年冬天我爸就又離開我們外出。而我這時候已經換身成了保姆,每天最主要的任務就是看著弟弟,同時跟我一起的還有那隻小貓,自從外婆家回來以後,它就一直在我們家待著。白娘子真的來看過它兩次,都是在深夜,它輕巧巧地進了我們家門,先去看一眼臥在門後面紙箱子裡小貓,然後又跑到我面前跟玩一會兒,也會去看看我弟弟才走。
進入冬月我爸爸就回來了,回來的時候身體差的厲害,是被另外兩個人一路扶著回來,聽他們說我爸爸這次去,根本就適應不了井下的生活,一進去就頭暈,但是為了掙錢硬是撐著,邊吃著藥邊做事,勉強撐到現在已經病的難以起來。
我爸進家以後就直接躺在了床上,每天都要吃很多藥來維持病情,我媽每次想到這事,就會把我奶奶罵一頓,但是也僅僅是過過嘴癮,卻一點辦法沒有。
外婆在牢裡足足住了半年,出來的時候已經瘦骨嶙峋,眼底是黑色的,一看就是吃盡了苦頭。
很多年以後外婆跟我說起此事的時候才淡淡地說:“進去就是要幹活,因為年齡大倒是不捱打,但是會罰跪,外婆因為做事慢,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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