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怒(第2/3 頁)
是,就是有這坑擋著又不一個隊裡,見面也少。”
在菜地裡來回尋了一遍並沒看到她說的雞,只能問她:“你看到來這裡了嗎?這會兒什麼也木有啊。”
老太太有些急了,又走進去找了一遍也沒找著,眼睛就紅了說:“這幾天光丟呢,跑出來就不見了,也不著都跑哪兒去了。”
正說著話,我媽從外面回來,老太太又忙著跟我媽打招呼,說明原由後,我媽說:“您再找找啊,這院子就這麼大地方,要是跑進來了,肯定也能找著哩。”
三人又進去找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老太太才踮著腳,神色悽楚地往外走。
待她出了門我媽才說:“這不定又是給誰弄走了,都是木良心哩,一個老太太,沒兒沒女哩,喂個雞多不容易,瞎了眼哩硬是給人家弄走。”
我不甚在意地問了一句:“咋就沒兒沒女了,她的孩子哪兒去了?”
我媽壓著聲音說:“他孩兒不是哪一年弄到牢裡去了嗎?到這會兒還木出來哩。”
抬頭就看到白小紅正站在門口,眼裡閃著精光問我媽:“媽,為啥把他兒子弄牢裡去?”
我媽看了看大門外,為難且小心地說:“給你們說了出去可不能亂說呀,這都幾十年哩事了,早木人提了,不是今兒這老婆來找雞子,也想不起說這事。”
白小紅已經走下臺階,一手挽著我媽說:“怎麼回事呀?”
我媽又看了我一眼說:“鵬鵬應該還記得吧,那時候你都上小學了,就是唐家的人淹死這坑裡了,說是她兒子害的,後來就被抓走了,好像是抓了兩個,另外一個人家有點關係又花花錢早弄出來了,這老婆家裡也人沒啥裡,兒子被弄走後,老頭兒也氣死了,這些年一個人可苦著哩。”
白小紅追著問:“沒有槍斃嗎?咱這兒不是殺人償命?”
我媽說:“這誰著哩,也木有聽說,都是老事了。”
說完又叮囑一番才進了屋,白小紅拉著我問:“你肯定記得,快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被我媽一提醒,我確實也記了起來,尤其是那兩個被冤枉的人,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不想多生是非,但白小紅非逼著問來問去,待我把事情的始末給她說了,她又一次感嘆:“這唐家在你們這兒可真夠壞的啊,什麼壞事都少不了他們。”
我看著她說:“出去別到處說去,窮鄉僻壤出刁民大概就是說我們這兒了。”
白小紅不服說:“再窮也不能去害人家,照你這麼說他們還有理了?”
我突然覺得她有點難以理喻,也跟她辯不清個是非,便起身往外走。
白小紅卻跟出來一步說:“這兩天不是說唐明山跟高學健吵架嗎?街上鬧的那麼厲害,你聽出是咋回事了沒?”
我氣呼呼地說她:“你天天能幹點正事嗎?你說你一個家庭婦女,不好好在家裡做飯收拾家,一天到晚打聽這些幹什麼,打聽到了再出去到處嚷嚷,你是覺得這事好呢還是咋的?”
白小紅愣了一下,沒說話,倒是比我先一步出了門。
我懶得理她,看她出去,自己又回身進屋坐著看電視。
一直到晚上她才從外面回來,飯都沒吃,直接進屋裡躺在床上。
我媽看她臉色不對,不放心跟著她也進了我們屋。
我在外面沒聽到兩個說些什麼,到我媽出來的時候,眼圈都有些紅了,看著我說:“這小紅也是可憐。”
我莫名其妙地問她:“咋了,又給你上啥課了,出來就成這樣兒?”
我媽說:“就是說起她自己小時候到處受人欺負,你說您倆哩事我也沒管過,她來這麼長時間都木好好說一回話,誰著她還這樣的經歷。”
我怒衝衝地說:“她就是閒哩,天天在家裡木事,打聽別哩的閒事,我說她兩句,你看那臉,還跟你說三道四哩,趕明要是她當了家,咱家裡就啥也不弄了,都出去說閒話就能吃飽飯。”
我媽已經巴著腳要捂上我的嘴,生怕我的話再給白小紅聽了去。
奇怪的是白小紅自始至終都沒說一句話,人也沒出來,到我發洩完了,進屋去看她,發現她正對著梳妝檯的鏡子拿剪刀一點點剪自己的脖子。
嚇的我趕快過去捉住她的手,把剪刀從她手裡奪下來,血已經滴到了她的領口,紅色的衣服上滴的紅色鮮血成了暗暗的溼紅,不甚明顯卻像滴到了心上般疼痛。
我媽也聽到裡面的動靜過來一看白小紅的樣子就膽顫心驚地說:“快去醫院呀鵬鵬,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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