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白小紅的影響(第2/2 頁)
白小紅一定要留級,還要一直上下去。
正愁的不知如何是好,突然聽到高峰大叫:“哥,哥,你看你哩手,手啊,手上有血。”
我低頭一看,左手拿著紅薯葉的手上正在往下滴血,那些血珠從手裡的紅薯葉上滴到地上的紅薯葉,在上面開出一朵鮮紅的花朵。
我把鐮刀插在袋子裡對高峰說:“你在這兒等會兒,我去路上弄點土上上。”
他沒有聽我的話,拉著已經裝了半袋的紅薯葉跟著我往路上走,只是我走的快,他本來就小又拉著重物,腳下也有紅薯藤,一走一絆。我到路上的時候,他還在吃力地往地的外面走。
我沒去理他,自己蹲著把路上的乾的塵土往手上按,但是按著血流著,竟然一直沒制住。到最後自己也懶得按了,就用右手抓緊那根割掉皮的左手食指,看著血一點點滴在地上。
到高峰從地裡出來的時候,地上的血已經有半個手掌那麼大片,他一看地上的血就張著嘴“哇”地大哭起來,邊哭邊叫:“媽,我哥流血了,媽……。”
他的聲音太大,好像在用全力嚎一樣,我忍不住怪他:“吵啥哩,流點血咋了,也不會死。”
高峰害怕地看著我,再看看地上血,不敢再叫,但是自個兒“哇哇”地哭了起來。
我媽已經在玉米地裡聽到,並且隔著高高的玉米看到在路邊的我們兩個,她飛快地放下手裡的東西向我們這邊跑來。
過來一看,也嚇壞了,就大聲招呼我爸說:“良,快點出來,把藥扔地裡吧,鵬鵬手不行了,快點帶他去醫院。”
我從地裡出來的時候我媽已經拉著我跑到我們家的地頭處,看到我爸出來,就說:“快點騎車子去,這個村裡有個診所就在村邊上。”
我爸一看我抓著手指的右手,血仍然在不斷地滲出指縫,滴在地上。
他把我抱上車子,說了聲:“坐好。”就搭腿上車,快速地往鄰村騎去。
其實傷口根本沒有那麼嚴重,只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會一直流血,醫生給用酒精清理了傷口的血土,上了藥粉,就用紗布裹了起來,跟我爸說:“木事,木割到骨頭。”說完又看了我一眼說:“你這孩兒堅強啊,手割成這樣也不哭,也不知道疼。”
我爸沒說話,看著醫生把我的手完全包好,就從身上拿了一塊錢出來遞給他。
醫生把錢收到抽屜裡,又拿出一個五毛的找回給我爸,然後交待說:“明天還得過來換藥,夏天熱,要勤換,不然該捂爛了。”
我爸答應著帶我出來就開始怪我:“你手割成這樣疼不疼,你是不是真傻了,割成這樣也不吭聲,要不是峰峰喊,你是不想把血都流光了?”
我坐腳踏車後座上,小心地說:“不疼,就是流了點血。”
他回頭就拿手在我背上拍了一把掌,下手倒是不重,只是我本來也歪歪地坐著,這樣打一下,身子就向前傾,為了保持身體平衡我用手扶著車坐,結果一下就壓著了那隻受傷的手就“啊”了一下。我爸看到連忙扶住我說:“這打你一下可著疼了”。
我沒說話等著我爸騎上車子往地裡走。
到了地裡,看到我媽還在玉米地頭,並未繼續做事,看到我們回來連忙過來拿起我的手邊看邊問我爸:“咋樣,傷著骨頭了木有?”
我爸說:“木有,就是肉割的有點多,明兒還得去換藥。”
我媽就說:“包包多少錢啊?”
我爸:“五毛。”
我媽:“那明兒在咱街裡換藥吧,那裡換一回才兩毛錢,咱舅不是在醫院裡嗎,你去找找他,換了這回咱就買點紗布回來自己換,使他們貴死了。”
我爸答應著收拾東西說:“你領住他倆先回家吧,我把這藥上完。”
我媽也沒再說什麼,讓我們倆在地頭等著自己又去紅薯地裡割了一些把袋子裝滿才扛著袋子過來裝在腳踏車後座上,然後又抱起高峰坐在前面,我跟在車子旁邊開始往回走。
這時候太陽已經落到了遠方的玉米後面,天空呈一片青灰色,偶爾有幾隻鳥從地裡飛出,又落在另一片地裡,鳴聲此起彼伏。
進村以後,我們在青離家的院子處向村裡拐,我看著那被火燒過的黑黑的土牆因雨水的沖刷,頂端已經削尖,視窗和門口的位置仍然像兩張大口,露出裡面黑黑的一片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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