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氣昏(第1/2 頁)
“若是媽媽能把這事兒藏在心裡,柳香自然記得媽媽的好,日後有機會,定然報答媽媽,但是若是這事兒嚷了出去,柳香和二奶奶就只找媽媽了。”
柳香笑吟吟地說完這話,錢婆子卻嚇得魂飛魄散,盯著柳香不可置通道:“姑娘,你!你怎麼能這樣!”
柳香笑吟吟地對錢婆子點了點頭,就提著錢婆子的食盒走了,只留錢婆子一個人站在樹蔭裡心驚膽戰,不知該如何是好。
紫鳶站得遠,只聽了個大概,可是聽錢婆子和柳香話裡的意思,便知道今天早晨夏蘭溺水的事情想來沒那麼簡單。
“姐姐在這兒幹什麼呢?”
彩雀從王夫人屋裡出來,遠遠瞧著站在門後的紫鳶,揚聲問了一句。
紫鳶一急,三步並作兩步過來,拉著彩雀慌不擇路,躲進了王夫人房裡,錢婆子聽了彩雀的話也是嚇了一跳,急忙進院裡來看,卻沒有看見人。
王夫人卻瞧著冒冒失失衝進來的紫鳶和彩雀二人擰起了眉頭:“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紫鳶看著還跪在地上哭的綠鸝,也不敢再瞞著,只勸了王夫人幾句,便扶著王夫人進東次間歇晌覺。
紫鳶在王夫人身邊年歲最久,王夫人瞧她的模樣也知道她有話要對自己說,卻不便被外人聽見,便也暫且放過了綠鸝。
彩雀上來扶著綠鸝,就因著早晨綠鸝護著夏蘭,王夫人拷問了她一頭晌,她是如何與夏蘭有這樣的私交的,又問她既然與夏蘭如此私交甚密,知不知道夏蘭勾引林嘉宏的事,又問她是不是幫著夏蘭牽橋搭線,或者幫著隱瞞。
綠鸝只得說明了自己與夏蘭因著當初錦繡坊繡帕相交的過往,又再三說了別的一概不知,也不知道王夫人信了沒有。
紫鳶服侍著王夫人進了裡屋,才將適才聽見陳婆子與柳香說的話都與王夫人事無鉅細地說了。
王夫人越聽面色越沉,倒不是為了柳香推夏蘭落水的事,只是錢婆子竟然想投奔陳氏,而陳氏如今越發的膽大妄為讓王夫人本就心裡不快。
如今再加上這事兒,到讓王夫人看出許多陳氏的不好來,最讓王夫人無法容忍的是陳氏對林嘉宏的傲慢無禮。
畢竟林嘉宏才是王夫人的心頭肉,是她身上掉下來骨血,娶個媳婦來自然是要心疼自己家的兒子的,如今陳氏不僅過門兒五年並無所出,還一味地迫害林嘉宏的骨血,如今對林嘉宏和自己也這般不尊重。
王夫人一陣心思翻轉,氣得胸口發悶,又因著天熱還沒有用午膳,竟然昏了過去。
紫鳶嚇得六神無主,急忙讓彩雀和畫眉去請大夫,請二爺,請三姑娘。
綠鸝卻道:“國公府的小姐還在三姑娘處呢,這樣去請不太好吧。”
紫鳶也是急忙叫住了去傳話的人,才對綠鸝道:“是,還是你想的周到,不能鬧起來,國公府的人還在,否則不知道傳出什麼話去,只是這事兒也不能不跟三姑娘說。
得了,你們悄麼聲地去請大夫,讓人出去找二爺,三姑娘那裡我親自去。綠鸝你腫著眼就別處去了,在這裡好生照看著太太。”
“哎。”一屋子丫鬟都急忙點頭應著。
錢婆子趴在門邊看,也不知道王夫人是怎麼一下子昏了過去,只想著適才聽見院子裡一聲喊,像是彩雀的聲音,這院子裡能讓彩雀叫姐姐的,就只有綠鸝和紫鳶兩個。
綠鸝一直在屋裡回王夫人的話啊,那就定然是紫鳶了。
紫鳶聽見了,太太知道了,所以昏倒了?
錢婆子嚇得腿軟,在她身後管事兒的周婆子瞧著她面色煞白的樣子奇道:“你在這兒幹什麼呢?快去燒水啊。”
錢婆子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只連聲應著去了。
且說柳香帶著錢婆子的食盒回了面水軒,陳氏屋裡已經擺上了飯,只是陳氏卻一筷子也沒動,一則是天熱,二則是氣得著實吃不下。
柳香悄悄地遣了屋裡的人,上來陪著笑寬慰了兩句,才把錢婆子的食盒子開啟,裡頭的冰還沒化完,只開啟盒子便是一股清凌凌的涼氣兒讓人很是舒坦,裡頭的茯苓糕和仙草芋圓看起來就十分的精緻可口。
柳香好歹勸著陳氏吃了兩口,果然爽口,連帶著燥熱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柳香抿了抿唇,這才在陳氏面前跪下了。
陳氏瞧見柳香這樣的舉動也是一驚:“你這是做什麼?”
柳香道:“柳香自作主張做了錯事兒,求二奶奶責罰。”
陳氏瞧著柳香鄭重其事的模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