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火葬(第1/2 頁)
孟澤桂怔怔地坐在桌前,桌子上擺了盆臘梅,屋裡燃著熏籠很是暖和,還沒開春兒就已經開花了,孟澤桂早起原本拿著剪刀輕輕地修剪著枝丫,想著寒冬臘月裡,魏明煦來看她時瞧見,也是新奇喜慶。
惠兒卻來跟她說,昨夜魏明煦宿在了林芷萱屋裡。
孟澤桂輕笑:“哪有怎樣,王爺宿在哪兒不都樣。”
惠兒猶豫了陣,才道:“昨兒半夜,王爺還喚了琥珀琉璃進去伺候沐浴。”
孟澤桂時不妨,下子剪斷了根花枝,好好的盆盆景,算是毀了。
他,他已經有好久,不曾宿在哪個側妃姬妾屋裡了。
孟澤桂度以為,女人於他不過是傳宗接代,可是這麼多年,他有花園的女人,卻沒有個能生得出孩子來。
無嗣是大事,尤其在皇家,魏明濟和魏明穆都已經有了四五個兒子,獨有他,連個女兒都沒有。
他也曾請太醫來瞧過,把脈問診,這花園的女人身子都無礙。
而他的身子,自己的父親曾經也與她透過準信,王爺的身子從脈象上也看不出有什麼病來。
這本就是件極其尷尬的事情,早些年魏明煦也氣惱過,憤恨過,甚至有了濟世堂,蒐羅各地的名醫郎中,可是藥也吃了,身子也調理了,卻始終沒有結果。
孟澤桂直以為,魏明煦早已經認命了。
他命中無子,許是在沙場上殺的人太多,罪孽太多,註定他此生無子而終,所以他才動了過繼的念頭。
從哪之後,魏明煦對後宅的這些女人,便只如同養寵物般地養著,早就沒有興趣,與她們如何如何了。
不僅是不喜歡,更甚至厭惡、反感與女子的親近。
那彷彿是他心中的根刺了。
他竟然,只為了沐華裳羞辱林芷萱,竟然只為了王夫人的幾句話,而寵幸了她。
是為她正名嗎?
他竟然這般在乎她!
孟澤桂只覺得心中陣陣惡寒,原來他不是冷血無情的人,只是他的情從來都不曾用在她們這群女人身上,哪怕曾經光輝無限的自己,如今在林芷萱面前,也不過是個笑話!
沐華裳心中也是如自己這般感觸嗎?
個無情的人忽然深情起來,究竟會傷了多少人的心。
原來他不是無情,只是直沒有遇到那個讓他動情的人罷了。
孟澤桂胸口陣陣針扎般地痛。
以至於夏蘭來請孟澤桂的時候,卻聽說孟側妃復又病倒了。
林芷萱只等來了蔡側妃。
蔡側妃來給林芷萱恭敬地行了禮,復又給林芷萱道喜。
畢竟此番的林芷萱與前幾日已經大大不同,她已經是個名正言順的王妃了。
林芷萱請了蔡側妃起來,今兒是她起晚了,魏明煦又有話不讓驚擾,故而眾側妃姬妾們不曾來給林芷萱請安,明日怕是都要來了。
林芷萱問了些王府裡的瑣事,才問起自己在宮中之事的傳言來。
蔡側妃道:“昨兒王爺已經吩咐了劉義去查了,這事兒從外院查還好查些,畢竟訊息無論如何肯定是從外頭傳進來的,內院人多嘴雜,著實沒有個起頭的地方。”
林芷萱點頭:“王爺想得很是周到。”
蔡側妃與林芷萱又多回稟了些內院的情形,才忽然提起來:“烏蘭和周氏怕是就在這幾天了,依娘娘的意思,該如何是好?可要稟報王爺?”
林芷萱思忖了片刻道:“王爺如今事忙,暫且不要拿這樣的事去煩擾他了。”
蔡側妃道:“那她們的身後事該如何處置?這時候停靈不妥,畢竟是染了天花的。”
林芷萱擰著眉道:“不過是個侍妾,如今又是非常時候,難不成還能在這西山別院大肆操辦不成?往日裡王爺的侍妾歿了都是如何的舊例?”
蔡側妃見林芷萱這樣說,卻壓低了聲音道:“便是舊例也是有些不同的,早些時候有個侍妾戶氏歿了,因是皇上選秀時賞的,王爺也叮囑孟側妃好生裝殮喪,熱鬧過場。可是卻也有位6側妃,位呂夫人,說是暴斃,只不過連夜命人裝了棺槨,在自己屋裡停了兩天,就悄沒聲地埋了。”
林芷萱會意地點了點頭,心中暗想,如今皇上都已經駕崩了,周夫人雖然是皇上所賜,若要演戲都已經沒有了看戲的人,自然也沒有為她大辦的道理。
林芷萱道:“既然如此,這個時候也講究不了那許多,況且外頭還有皇上皇后的大喪,咱們府中再大辦也不相宜,便也仿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