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4章 替死(第1/2 頁)
魏延顯對謝文良道:“謝侯爺,你也聽到了,大周律歷,殺人者死。雖然謝元武是朕的表兄,可是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哪怕朕有心包庇,卻也不能枉顧大周朝的律法。還請舅舅以家國天下為重,大義滅親。”
謝文良怒不可遏,一口一個冤枉,一口一個嫁禍,又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此事必須交給刑部重審,要為無辜蒙冤的謝元武洗刷冤屈。
魏延顯問道,這所有的證人證物有何可疑之處,又讓謝文良召謝元武上堂,當朝對質。
謝文良到底是久經沙場,不消片刻便平靜下來,處變不驚得與魏延顯打著太極,說也可能是來人根本就不是謝家的人,卻故意給謝家抹黑。
沈子安招來的人證卻切切實實得拿住了一個謝家的小廝,還是魏明煦一大清早派人守在謝府門外抓住的,正是那夜陪著謝元武去青樓的小廝之一。
沈子安對謝文良說,這個小廝都已經招了。
謝文良矢口否認,說定然是這個小廝私底下陪著自己的哥哥去喝花酒,並嫁禍給謝府的人。
魏延顯讓謝文良帶謝元武當堂來與一眾證人對質,一認便知,謝文良卻只說所有的證人都是假的,而且他兒子早幾日就出遊在外,不在京城。
謝文良也引經據典,拿大周朝律例說事,還想倒打一耙。
卻不曾想,這沈子安才思敏捷,處處拿謝文良言語中的漏洞,與小廝和一眾證人不符,謝文良就是想要拖延時間,讓他回去之後可以將所有的人證物證銷燬,沈子安卻抓著不放,絲毫不給他機會,逼著他承認了是沈家的人,卻只說是沈家哪個裝主子的混蛋奴才。
那青樓楚館的姑娘卻說,那位公子時常來,而且再他身上還有謝府嫡親的哥兒身上才有的傳家玉佩,還被他酒後送給了一個姑娘,那曾經是魏延顯的御賜之物,番邦的貢品,絕無僅有。
謝文良那日被夫人攔著,也沒有細問,不曾想謝元武竟然留下了這樣重要的物證,如今只能說是被偷了。
沈子安聽著他漏洞百出的話,冷笑道:“他若是謝家的下人,隨他同行的謝家小廝那麼多,他竟然還不知避嫌,偷了東西還敢明目張膽得帶著去青樓楚館,不拿去賣錢還隨意送給一個姑娘,謝侯爺太過牽強附會了。”
一番下來,倒是叫謝文良辯無可辯,敗下陣來。
謝文良沒想到竟然被沈子安這樣一個豎子逼得走投無路,他怒斥沈子安,讓他閉嘴,魏延顯卻得意洋洋,親自給沈子安撐腰,謝文良怒不可遏,竟然出言說,其實那日在小巷裡逼良為娼的並不是謝元武,而是跟謝元武長相極像的堂兄謝永武。
林芷萱聽林嘉宏給自己細細說著朝堂上的情形,等說到永哥兒的名字的時候,林芷萱震驚不已:“謝文棟怎麼說?”
林嘉宏道:“我瞧著謝文棟也是震驚,只是半晌緩過神來,一句話都沒有說。
皇上逼問他,謝永武是不是當日也在那裡,謝文棟久久沉默不語。
皇上一再逼問,又讓他抓捕謝永武,下獄收監。謝文棟猶豫許久,竟然同意了。”
林芷萱又氣又怒,果然,謝文棟還是跟前世一模一樣,膽小怕事,沒有半點主張,自己嫡親的兒子被哥哥拉出來頂罪,他竟然還逆來順受,同意點頭,簡直讓人覺著噁心。
謝文良這一舉措,其實是在將自己的軍。
是因為,永哥兒不僅是謝文棟的嫡長子,更是楚楠唯一的兒子,王景生嫡親的外孫。
林芷萱在屋裡來回走了兩圈,還沒有定下心思,便果然聽見外頭響起了腳步聲,紅湘急急過來通傳,說楚楠過來了。
林嘉宏與林芷萱對視一眼,便先告退,將正堂留給了林芷萱。
楚楠進來的時候,已經哭成了淚人,林姝萱沒了兒子,如今楚楠的境況也與她相差不遠。
林姝萱沒了一個兒子,好歹還剩一個。永哥兒卻是楚楠的命啊。
在武英侯府,王景生因為投靠魏明煦,所以並不曾依附,哪怕到了後來魏明煦退隱,王景生也再沒有向謝家低頭,楚楠在謝家的處境可想而知。
她什麼都沒有,丈夫的寵愛沒有,公婆的喜歡沒有,嫂嫂的尊重也沒有,她只有一個永哥兒,那是她全部的希望。
當楚楠看見林芷萱的時候,直在她面前跪了下來:“阿芷我求求你,救救我的永哥兒,求求你。”
林芷萱看著那般憔悴蒼白的楚楠,心痛得窒息:“楚楠,你起來楚楠……”
楚楠只自顧哭得肝腸寸斷,根本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