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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血色,臉上滿是擔憂之色。現下烏溜溜的大眼睛裡盛著淚珠子,著實讓人心疼。
便是站在一旁的大夫,看到這粉妝玉琢面容虛弱的小姑娘這副模樣,也擔憂的蹙起了眉。
可徐氏對上自家閨女這張臉,想和這幾日她夫君沒日沒夜的照顧她。便是她想代替,他都不肯。徐氏死死的咬著唇,揚起手,竟“啪”的一下打了過去。
屋內安靜,便顯得這聲音格外的清脆。
小姑娘猝不及然,嬌小的身子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許是有些懵,略微啟著唇,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徐氏怒目而視,歇斯底里怒吼道:“你還過來做什麼?都是你!都是你把你爹爹害成這樣的!”
便是再美的美人,這般發怒,也同一般的市井潑婦無異。
嚴嬤嬤是徐氏的心腹,看著她這般待六姑娘,也是看不下去了,當即彎腰將摔在地上的小姑娘扶了起來。
徐氏卻繼續道:“不許扶她!都是她,是她害得自己的爹爹成了這個樣子,都是她害的!”
嚴嬤嬤剛將地上的甄寶璐扶起來,徐氏便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揚起手就要去打她。未料這一巴掌還未下去,門外忽然衝進來一個人,過來便擋在了甄寶璐的面前。
“啪”的一下,徐氏感覺道掌心火辣辣的疼,才反應過來,睜大眼睛看著面前的少年。
嚴嬤嬤也一陣心驚。
原本想著,六姑娘又要捱打了,未料這個時候,這位薛大公子竟然衝進來了。
嚴嬤嬤側過頭看著身旁的薛大公子,見他將六姑娘護在了懷裡,自己的臉上卻被打得紅了一片,不僅如此,這俊俏的臉頰還被撓出了數道血痕。
當孃親的,便是再氣自己的孩子,也沒這種打法的呀,六姑娘才多大啊。嚴嬤嬤心疼這六姑娘,卻又鬆了一口氣,心道:若是這傷痕落在六姑娘白嫩的臉上,那還得了?
薛讓望著面前彷彿已經失去了理智的徐氏,念著她是她的孃親,眼神冰冷,才道:“夫人此舉……未免做得太過了。”
平日裡徐氏端良賢淑,在晚輩面前也是如此,這會兒瞧著薛讓,卻是半點風度都沒有。只是徐氏望著薛讓,見他分明是個少年模樣,說出那話的時候,她心裡卻害怕的顫了顫。
徐氏當即回過神來,厲聲道:“你憑什麼管我家的家事?我要教訓自己的女兒,要你這個外人來管嗎?”
薛讓抱著懷裡的小姑娘,大手靜靜覆在她的後腦勺上,將她的腦袋摁在自己的胸前,沒讓她看面前她孃親的表情。
感覺到她的身子在發顫,薛讓輕輕揉了幾下。
而後才衝著徐氏道:“我的確管不了,只是——若我有法子救姑父呢?”
甄寶璐登時抬起腦袋,小手緊緊抓著他的手臂,喃喃道:“大表哥,你說的是真的嗎?”
薛讓低頭,見懷中小姑娘原是嬌俏的小臉,目下半邊都腫了起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才“嗯”了一聲。
又說道:“你放心。”
他的聲音很平和,讓甄寶璐覺得很踏實。
薛讓朝著徐氏道:“雲鶴先生的馬車就在外面。“
站在薛氏身旁的大夫,一聽是雲鶴先生,眼睛登亮了起來,忙闊步上前,激動不已道:“這位公子,你說……你認識雲鶴先生?”
薛讓如實說道:“算不上認識,只是今兒有幸將他請來了。”
這番話委實太謙虛,這雲鶴先生的名聲,可是婦孺皆知的。只是他行蹤不定,即便有幸遇到,他也不會隨便出手就診的。大夫看著面前這位器宇軒昂的少年,也是暗下讚歎,又好奇,這位公子究竟是如何找到雲鶴先生,還將他請來了。
這回有了雲鶴先生,甄如松的疫病自然是有救了。
徐氏親自出去將那雲鶴先生請來,瞧著她替自家夫君診脈,開方子,又聽這疫病不難治,吃了他開的藥,休息幾日就好了。徐氏當即感激涕零,欲重金感謝這雲鶴先生。
而呦呦軒這邊,甄寶璐已經穿好了衣裳,著一襲細棉面子的桃紅撒花襖子,也梳了整齊的髮髻,這小臉由著甄寶瓊親自上了藥膏。
甄寶瓊看著妹妹的左臉頰,心疼不已,輕聲道:“是不是很疼?”
甄寶璐安靜的搖了搖頭,小臉很是平靜,道:“已經不疼了。”
下手這麼重,哪裡會是不疼了?只是妹妹這臉,是孃親打的,甄寶瓊就是再怨徐氏,身為女兒,也不好說她的不是。那會兒她正被老太太叫去,兩個弟弟哭哭鬧鬧,她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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