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第2/5 頁)
裡的花。
沈淑昭略一遲疑,她深知梁王是個野心勃勃的人,前世皇上和太后暗鬥了那麼久,梁王就像埋伏在暗處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人,雖然皇上還是穩坐天子位上,但她隱隱覺得在她被賜鴆酒後,梁王必定對王位有大動作,搞不好他還想取而代之。
但這一切也只是猜測,畢竟梁王現在什麼都未表現出來。
“太后娘娘小心,臣女認為梁王並非簡單之人。”
太后微眯了眯雙眼,手指敲了敲桌角,“哦?”
沈淑昭言:“納妃的事牽扯出了四個大家族的利益衝突,臣女是協助太后者,皇上是觀望和調停者,嚴寒山之流只是利用的道具,而梁王扮演的又是什麼角色?他為何對誰入宮的事這麼感興趣?”
“他……自幼喪母,是先帝讓宮人一手帶大的,平時處事十分低調,他從小便對哀家懷有敬意,哀家讓皇上給他封在梁地後他就對哀家十很感激,時常入宮看望哀家。”
“不論怎麼說,此人還是小心一點。”沈淑昭謹慎道,“李崇的事過幾日就該上演了,長姐又定好了要入宮,兩件事合二為一,給蕭家一個正面措手不及。”
太后倚靠在鳳椅上,笑意漸深。
果然這個世間,還是權勢最可靠的。
沈淑昭知道她是怎麼想的,皇上和太后早就從她代為垂簾聽政時就產生了裂痕,若是母親與兒子的關係在後宮也那麼脆弱,倒不如要得實實在在的權力要穩定。
不出幾天,在後宮稍微褪去了太后千秋節的喜慶氛圍後,突然平地一聲雷——傳來李崇失蹤了的訊息!這個事情立馬震驚朝野。這死的是太后舊心腹,還是曾經的丞相司直李大人。於是各方勢力統統處於觀望狀態。
太后在長樂宮內悲痛欲絕,花千金買下京城第一文人嚴寒山的文賦來悼念李崇,一時間,京城大部分詩人轟然出動,出詩希望能得太后青眼,大量關於太后惜才與賢臣的好詩出現,趕上了這個潮流,其他人也紛紛拿這題材來練練筆大做文章,於是太后的好名聲隨之傳播開來。
最後就連皇上都不得不出面表彰李崇昔日功績。
沈淑昭在閣內每每翻到這些詩時,不免得搖搖頭,這些文人墨客,將從未見過的事描述得頭頭是道,彷彿親眼目睹了李崇的忠心耿耿和太后的愛護良臣的場面似的!
良嬪笑如梨花,無奈地將手輕輕合上詩集,說:“你莫再看這些鬼話連篇的東西。”
沈淑昭目中流露嘆色,“不愧是嚴寒山,經他出山之作以後,所有人都關注在李崇死因的身上。”
“李崇的事越受關注,是不是對納妃就越有利?”良嬪一面扇著手裡的繡花七巧扇子,一面問道。
沈淑昭笑著回答,“可是……十分有利啊。”眸裡明光流動,手指點在那大沓墨軒閣呈上來給太后過目的詩章上,“任何一個野心家,都得有為自己發聲的筆桿子。”
“這些人難道都是你為太后拉攏的?”
“嗯。”
良嬪嘆:“二小姐伶牙俐齒,妾身望塵莫及。”
她看向良嬪,其實前些日子她一直很忙,最近閒下來才得空接待這個形單影隻的女子,太后也因著良嬪屢表忠心而待她稍微好了些,才允許自己和她走近,所以良嬪時不時地來自己面前做客。只是不得皇上寵愛也沒有利用的價值,所以太后也不怎麼打算在後宮裡推舉她。
沈淑昭想了想,道:“你在後宮裡既然已經跟了太后,皇后的人肯定就對你有了敵意,你要處處小心些,已經不再是過去自己一個人的日子。”
長姐入宮以後,那些高位妃子和寵嬪肯定是不會對她有多忠誠,只有這些無依無靠又稍微家裡有勢的不得寵妃子,才會全心全意追隨於她。所以沈淑昭得為了長姐作打算,又安撫道:“待長姐入宮以後,你便可以和她作伴了。”
“那你呢?”
“我?”
她被良嬪忽然的問話弄懵了。
良嬪清澈見底的目光裡宛如被初生朝陽沐浴的溪流,她恬然溫柔道:“是啊。二小姐又要作何打算呢?莫非……你未曾想過留在宮裡?”
沈淑昭堅定道:“我不會永遠留在這裡。”說完,她走向窗外,“天地那麼大,我不會一生都被困在這個地方。”
話一說完,她便意識到不妥。“我方才說的你莫往心裡去。皇宮很好,很多女人窮其一生都不得見聖上一面,你是嬪妃,已經比很多人要好了。”
“唉……”良嬪走了過來,哀愁地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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