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京生變(第2/3 頁)
過你笑出聲,你往日僅是笑一笑,嘴角勾一勾,略作意思,生分得很,唉,不行啊,你這樣太假了,別人覺得你太不容親近。”
“我也未見你笑過啊。”
“那可不對,我再不喜笑,也未從頭至尾板著張‘世間無人配得上同我說話’的臉色。”
“笑一聲有何稀奇?”
“於你算稀奇了,更何況……”她心思觸動,便是眼波微轉,滿目挑撩,輕輕咬唇道:“你笑間吸氣時,很好聽。”
這番話不可謂不大膽,但所言非虛,衛央一瞬的輕笑,令她的心神著實輕顫一下。
難得她何等言行出挑,正悄悄得意欲觀察對方反應時,未料衛央不僅不似之前那般浮紅,而是貼近,一對融著橘燭的美麗眸子深意十長,漫長相視後,連延長的尾音都帶著一個廝磨的舊影、與一個僅二人才知的秘密——“你的,更好聽。”
此話立馬被分了個高下。
而且還令人毫無還手之力。
沈淑昭一愣,隨後心慌撩亂地偏過頭去,一副欲逃離之姿。
就在這驚如白兔間,留下那方唇畔輕勾的虛影。
“你、你、你真是……”她半晌道不出話來,只低頭不敢抬起,滿面羞紅,豔比床榻上那綿衾圖間繡的團簇虞美人,灼至心坎,“真是……”
支支吾吾仍是道不出個甚麼來,羞怯十足。
“我甚麼?”衛央仍未放過她。
“呀,別靠過來。”
“坐也算嗎?”
“站著都不行。”
她百般躲避,終於衛央握住了她的手腕,不等反應,就連著她的人一齊拉過去,跌入面前,“望著我。”
“什麼?”
“嗯。”
最後一聲輕嗯明顯帶有不容抗拒之意,沈淑昭不禁聞言側過身來,雙眸從被緊扣著的手腕處慢慢望至她的臉上。此時,手腕下方的蜜燭忽然順著紅身淌脂,流得格外柔慢,旖旎。遠處牖下,窸窣月光順著八仙散花臺上的紅燭登門入屋,咄咄逼人,明得坦赤褪裸。
衛央的目光置於紅融中,那雙永遠視人清傲的秋眸,不可向邇的冷眸,此刻卻灼灼如菡萏,近而可攀,就似躺在枕側一般,朦中帶光,彷彿發生了耳鬢細語,不可捉摸。也不知是這些燭光隱去了眼中神姿,還是那眸底的神姿即為這片紅融。
這生美豔光景,令沈淑昭陡然失言,生怕自己的任何不經意之舉便驚擾了眼前顏色。
手腕處的力度漸漸放鬆,恢復原狀,倒不似扣住,更像在輕撫。
衛央的玉指慢慢她手腕間摩挲,好癢。
“我們許久未曾同枕一起了。”
她道。
沈淑昭點點頭。
其實就算道的並非此句,也仍會神不知鬼不覺地點頭。
“好似那之後便因朝中事太多而未常枕一起了。想來已有好幾月。”
沈淑昭未經思索再度頷首。
衛央端詳著她,“你不覺有些太久了?”
“啊……”
她微張唇,卻說不出任何來。
心中頓悟原來今日衛央所有種種表現皆是因此。
一時緊張得不被握住的左手開始攥起了裙邊。
“你不曾想嗎?”
“……”
她自然是想過,可衛央實在是連宮中平日都不見身影,再加之種種事發生,便是枕在一起,她都不敢多想,只覺能一夜相擁便是幸福。
“淑昭,我與你今生相識至今,若是在過去,九月,八月,更早時候,我便是與你相近與共枕,皆是不能想的。然如今已得半載,你未曾想與我相親過,是我有何處做的不好,亦或……”
聞言之中低落,沈淑昭立刻慌態,忙雙手握緊了她,“我從未覺你不好,在我心中,你就是世間最好的人,誰都不可取代。”
衛央低眉黯然,“我與你歷經幾世,你可知第一世時,你不似如此……”
眼見事情急轉直下,沈淑昭感到辯駁不清之苦,“不,是我覺你平日來往宮內外太過辛勞,故而不常提,我、我怎好去令你生疲……你不在的每個夜裡,我皆將枕作你,抱住它方才能睡……”
低頭的那人唇畔不易察覺地輕勾。
心急如焚的沈淑昭自是瞧不見,只道:“這才是皆怨我,皆怨我令你覺得如此,還渾然不覺……是我不對。”
“那你想怎麼做。”
就在此間,她面前的冷美人兒終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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